第21章 神弹手
菊花村是一处名副其实的菊花之村，满村菊花纷纷，各种菊花争相绽放。菊花开放之际，放眼望去，满眼都是菊花，红绿间发，灿烂缤纷，香气沁牌，端的是菊花锦簇，景幽醉人，美不胜收。
菊花村有一姓赵人家，兄弟三个，乃赵老大，赵老二、赵三。赵老大是泥匠，赵老二是木匠，兄弟俩手艺高超，名震乡里。唯独赵三自幼早丧父母，二位长兄对三弟娇爱至般，心喝玩乐，听之任之。赵三自幼聪明绝顶，气度非凡，心胸开阔，胆量过人，四方拜师学艺，终日勤学苦练，身怀两种绝技。手弹圆珠，快速无伦，势道劲急，弹无虚发，此为一绝;第二种绝技更为奇特，乃是“滚水烫头”之功。从六岁起，赵三开始练滚水烫头硬功，冷水，温水、热水练成后，每日用滚水烫头六次，十几年来从无间断，练就一招“滚水烫头”绝技，人称“神弹手秃子赵三”。
神弹手秃子赵三在云巅之城玩了三天，讨了二哥在官府做家具的工钱，寻友不见，欢喜之余，独自在“满园春”饮酒取乐。酒至一半，但见一英俊公子，衣饰华丽，手执羽扇，一步三摇，奔进“满园春”。手一扬。当的一声，将一大锭银子掷在柜上，冷冷地道:“好酒好菜侍候少爷。”
掌柜的见了，立身笑道:“这位少爷，要几副杯筷?”少年公子横了掌柜的一眼，眉头一皱，没见吾独身一人，真不会来事，冷冷地道:“一副。”掌柜的闻听，道:“少爷，好酒好菜尽有，只是这银子您先收着，慢慢再算。”少年公子变脸作色，厉声道:“好酒好菜只管上来，银子属于你，婆婆妈妈的多说些什么?”掌柜的朝那少年公子望了一眼，公子冷面表情，但英俊潇洒，气宇轩昂不凡，笑嘻嘻地道:“是，是，怨我多嘴。少爷少待片刻，酒菜即到。”
不多时，菜齐上席，有青头菌，、干巴菌、牛肝菌、松茸菌、牛肉、鸡肉、兔肉、狗肉，乃是四菌四肉，这荤素搭配，而不失高贵，营养丰富，别具一格，另有一番风味。掌柜的笑嘻嘻走到酒桌前，恭恭敬敬地道:“少爷，这菜你看如何?”
少年公子道:“云巅山珍尽有，色香味齐全，你这掌柜的很会来事，倒也不赖。有道是‘走兽吃狗肉，飞禽吃鹌鹑’。怎缺鹌鹑肉不侍候少爷?”神弹手秃子闻听，心道:“这臭小子说得头头是道，倒还是个吃家。狗肉那还罢了，鹌鹑极难捕捉，且看掌柜的何处弄鹌鹑肉来掌柜的倒是不慌不忙，叫道:“伙计们，给这位少爷上菜哪!”
“是啦，给少爷上菜喽!”一言未了，酒保将菜端到，果是一只鹌鹑端卧盘中，肥壮鲜嫩，翘头摆尾，栩栩如生。掌柜的笑道:“少爷，请!”
少年公子伸筷轻拨，竟掉下一块肉来，顿时香味四溢，挟了送入口中，只觉满嘴鲜美，香气浓郁，鲜香可口，妙不可言。少年公子叫道:“好菜，好菜!拿酒来。”掌柜的甚是得意，怀中摸出一壶酒，斟满杯，道:“少爷，请!”
少年公子一饮而尽，一股清香，甘爽可口，端的是陈年美酒，上口不辣，后劲却是醇厚无比。少年公子道:“掌柜的，什么酒?”掌柜的笑而不答，又斟满杯，道:“少爷，再饮此杯。”少年公子饮了，问道:“玖瑰液琼?”掌柜的摇头。少年公子又问道:“竹叶青液琼?”掌柜的又摇头。少年公子着急，叫道:“川酿酒?”掌柜的呵呵一笑，道:“少爷，道你也猜不中。此乃是野菌酿液是也。”少年公子闻听，拍手鼓掌，面无笑容，冷峻至极，高声大叫:“妙哉，好酒!好酒!”
神弹手秃子心中甚是诧异，什么他娘的，竟使这小子如此疯疯癫癫。仔细瞧那公子，但见他眉飘偃月，相貌英俊，风流潇洒，面目却是冷若冰霜，黯然销魂。
神弹手秃子见掌柜的对那少年公子大献殷勤，兀自心中烦恼，着酒桌叫道:“掌柜的，给三爷来壶野茵酿液。”少年公子闻听，知他嫉妒，喝道:“待少爷赏你一杯!”轻扬左手，一杯酒不滴不洒，稳稳当当地向神弹手秃子飞去。
神弹手秃子见了，冷笑一声，待酒杯近了，燕子衔泥般抿嘴饮了，右手一推，酒杯倒飞而去，口中叫道:“三爷不客气了多谢公子赐酒。”那少年公子见状，不慌不忙伸左手接住酒杯，扬左手，一盘干巴菌疾飞而去，叫道:“有衣无帽，不够一套!”神弹手秃子知他挟艺相胁，毫不在意，双手齐扬，两盘云巅名小吃向那少年公子飞去，叫道:“来而不往非礼也!”
神弹手秃子见盘子将近，低头咬住盘边，轻轻放在桌上，风卷残云般吃得干干净净。少年公子也非等闲之辈，低头咬住一只盘边，伸左手食指与中指夹住另一只盘子。掌柜的一时看得目瞪口呆，见少年公子咬一盘，夹一盘，忙不迭伸手去接，却将菜汤泼了少年公子一脸。
神弹手秃子见状大喜，一边吃酒，一边不住赞道:“妙极，妙极!妙极之极，这叫做‘三花脸’，又称‘洗脸汤’。花脸公子也，”少年公子闻听大怒，不等掌柜的给他擦完脸，双手齐扬，十几只筷子，如飞似箭，带着嗖嗖风声射向赵三。
神弹手秃子得意绝招，就是接发暗器，慢说十几只筷子，就是利箭也奈何不得他半分!叫了声:“好!”随手以筷代盾，还手击打，喝道:“回去!”只听得笃笃笃连声响，十几只筷子整整齐齐插在少年公子酒桌之上，围着菜盘插了一圈，间距不差毫厘。。插了一圈，间距不差。
只此一招少年公子吃惊非小，心道:少爷今日看走了眼，这秃子果然好手段。心中虽然十分佩服，面子上却是大大的下不来，脸色陡变，立身而起。掌柜的一见，觉得大势极为不妙，笑嘻嘻地朝那少年公子连连拱手道:“少爷息怒，少爷息怒。”一边相劝，一边伸手拔筷，筷子嵌进桌面一寸有余，哪里拔得出!少年公子怒气不息，右手连挥，只听得嚓嚓嚓连声响，竟将十几只筷子贴着桌面扫断，犹如利刃削之一般，“哼”了一声，喝道:“岂有此理!”
神弹手秃子赵三心中惊异之极，暗道:“此人单凭手掌齐齐削断十几只筷子，掌力实是非同小可，如若中一掌，那还了得?”掌柜的更是大惊失色，唯恐事态发展与己更为不妙，若恼了二位爷，砸了店里物件，忙二次拱手，陪笑道:“少爷，三爷，待老朽续满两壶松茸酒，供二位品尝。”随后高声大叫:“伙计们，快快续满两壶松茸酒，侍候二位小爷呐!”
不多时，一个姑娘托了一只木盘出来，盘中两只酒壶。姑娘走到掌柜的跟前，羞羞答答地叫了一声:“姨父，酒来了。”掌柜的闻言，转身见是姨侄女玉娥，登时脸显不悦之色，问道:“玉娥，你来做什么?”
玉娥未及答话，却是泪流满面，泣道:“我爹爹被王石万打伤，危在旦夕，前来与姨父借银两，置买棺木，以备后事。”掌柜的听了，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道:“这就是你的错了。想那王石万王少爷，乃一富家公子，家产万贯，人家攀都够不上，你若答应婚事，岂不全家荣华富贵?前日王少爷聚福楼私房菜门前被打，岂不记仇，娶你定金一百两，你却不分好歹掷出门外，惹出杀身之祸，悔之莫及，老夫心有余而力不足，银钱借助不得，老夫借银钱于你，恼了王家，怪罪下来，老夫如何担当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