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视力和反应速度
晚上八点多，杨覃按照系统之前所述的方式，再一次进入商店中。
花费一万零五百元，他购买了自己早已看中的悬鞘。
这样一来，以后出门办事时，就可以毫无顾忌地携带着光束军刀了。
......
次日，9月6号。
杨覃身负军刀，独自来到城市西端，登上了这座名为“司鼎山”的高山。
相比人潮涌动的霾迷谷，司鼎山的商业化程度要低了许多，像山中广场、逗兽大会这样的金字招牌，在这里是完全看不到的。
薄弱的记忆点，致使司鼎山的氛围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定格在冷清、寂静。
但如果对比景色，这里却丝毫不亚于霾迷谷，无论整体环境还是山体高度，后者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尽管身体素质已经远超常人，杨覃还是花了近一个小时才来到山峰的最高点。
他此行的目的也很简单，对自己的视力进行一次精准测试。
身处城市内部时，一些高大的建筑物总会致使杨覃无法发挥自己全部水平。
但现在，他几乎是整个怀东市站得最高的人，在不主动放大视觉能力的情况下，山下的一切都如蝼蚁般渺小。
深呼吸一口气，杨覃先将自己的目光移动到视野的远端。
下一秒，随着意识的控制，他整个人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
一些类似马赛克的不明物体如气泡般跳动，很快又像雾气一样消散。
待这些杂质彻底清除后，杨覃就进入了真正的“超视”状态。
他试着移动目光，远端的所有物体都仿佛待宰的鱼肉般供他观测。
如果要用一个词汇来描述这种状态，那么大概就是游戏中的“照相模式”。
包括那些原本无法探寻到的死角，现在都能随着杨覃的意识，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眼前。
比如那个名为紫青苑的小区里，13栋29楼，一位少女在游戏中打出了2杠9杠3的超鬼战绩，此刻她的双腮因为愤怒和委屈而出现了一抹红晕。
再比如，侧方名为“路河”的小型公园内，一位正在下象棋的大爷被对面将了军，正眯着眼睛思考下一步。
杨覃观察了许久，也没见他叩出夹在指头间的棋子。
凭借着对空间的感知，杨覃估算了一下“超视”的终极范围——约莫四公里。
而目前所处的西渡区，辖区面积为812平方公里。
这也就意味着，杨覃目前可以观测到细节的最远范围，可以覆盖市区的1/16。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这五十平方公里的区域内，他就是神。
就像举着放大镜观察蚁穴的人类，对于视距之内的人们来说，杨覃同样算得上“高级生物”。
不过这仅仅只是视野层面，从掌控力来说，他倒是还达不到“神”的程度。
在世界的尺度下，杨覃目前的能力，还不足以让他蔑视一切。
哪怕是实现财富自由这种小目标，他都无法抛开道德尺度去进行。
或许需要等到能够以一挡百万时，他才可以对这个世界宣称自己的主宰地位。
利用上帝视角，杨覃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世间百态。
直到几个小时以后，他才有些腻歪地收束了知觉。
“该去测测反应能力了。”
一边念叨，他一边朝山下走。
在刚才的观察当中，杨覃刻意寻找了位于西渡区边缘的体训基地。
这是一个专业程度较高的体育活动场所，包括国足在内的很多运动健将都曾在这里集训过。
作为一座二线小城，西渡体训基地也算怀东市的独一份了。
想要测试自己的反应速度，这里大概是为数不多的地方。
......
下午两点多，杨覃亲自来到了体训基地附近。
站在大门外，他先利用超视观察了基地内的情况，目前有不少普通民众在里边参观、运动。
球场上甚至还在进行一场业余的足球比赛。
而在旁边的跑道上，几位身穿运动服的年轻人正做着热身，他们的教练则站在附近默默观察。
利用自己的听觉，杨覃确认了一个信息，这几人是国家二级运动员。
现在似乎是某项省级锦标赛事开展的前夕，对于这些小伙子们来说，留给他们的训练时间已经不多了。
在门口驻足片刻后，杨覃迈步走进了体训基地。
平日里的大多数时间，这里的露天场所都是对外开放的。
径直走到塑胶跑道上，他来到与几位运动员相隔甚远的另一端。
这里的地面上安装着他测试所需的东西：一排起跑器。
对于跑步这项运动，除了冲过终点线的最终成绩外，还有一项指标也很重要：起跑反应速度。
运动员听到发令枪响后，越快做出反应，取得好成绩的概率也就越大。
但根据职业比赛的规则，如果起跑反应小于0.1秒，就将被视为抢跑。
每年的各种大赛上，总是少不了因这项规则而失去成绩的运动员。
杨覃走到起跑器前，俯下身，与远端的那些年轻一样做出了起跑准备姿势。
而后他闭上双眼，聆听那位教练用以替代发令枪的哨声。
“呼！”
教练吹哨，杨覃也迅速向前冲越，不过他只移动了三五步，便停下步伐，转过身去查看自己的成绩。
“0.129s”
起跑器上的感应装置给出了数字。
这是一个很恐怖的成绩。
亚洲飞人苏炳添，在某次巡回赛上曾达到过0.124秒的起跑反应。
对于大部分运动员来说，这个数字是可望不可及的。
而身为“普通人”的杨覃，人生中第一次尝试，就已经逼近了飞人的记录。
如果有专业人士亲眼目睹这一幕，一定会瞪大瞳孔，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
等远处那些运动员又一次回到起跑点，杨覃也再次跟随他们的训练步骤，重新做好起跑准备。
“呼！”
教练吹哨，他再次向前猛冲。
“0.127s”
连续测试五次，杨覃最终探清了自己极限——0.126s
在不抢跑的情况下，这已经是他目前能达到的最好成绩。
尽管测试样本似乎不足以得出这个结论，但杨覃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身体。
“还是不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