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澶州之战?优势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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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捧日军军使!

大宋景德元年十一月二十日。

辽军主力到达德清军,距离澶州只有一步之遥,略做休整,两日后以步骑数万对澶州城发起猛攻。

澶州北城城墙上的金吾纛旓旗和辽军军营中代表着契丹皇帝所在的十二神纛遥遥相对,谁也不让着谁。

李继隆在阵中总司全军调动,指授方略。

而石保吉更是身先士卒,单人不披甲,率一支骑兵,在宋辽双方的箭雨中穿插,压得辽军军阵节节后退。

十一月二十二日,刘铭也得了新的差遣——捧日军-左厢-左射军-第二指挥麾下的一军使(北宋禁军骑兵都一级编制单位长官)

虽说完成了从小兵到基层军官的华丽转变,但要知道刘铭是从象征着“天子心腹”的殿前指挥里迁出去的。

捧日军是大宋禁军中的“上四军”(捧日、天武、龙卫、神卫),而左射军又是择捧日军中善左射者组成的,地位崇高。

不过再崇高的地位也比不上能站在天子身边和天子说话。(刘承规:在想我的事?)

算是明升暗降。

但诸班直是辽人打到官家面前,保护官家才会用的,刘铭若不迁出来,他都没上战场的机会。

有得必有失嘛!

“陈朴...”刘铭左手抱着一个大箱子,右手翻看着一本小册子,上面记录着原军使陈朴的信息。

陈朴,早在咸平二年的遂城之战,这场宋辽之间骑兵军团的大会战之前就入了伍,并在羊山对辽军的围堵之中大放光彩,晋升军使。

咸平六年的“望都之战”中,由于大宋“优秀”将领王超的抗旨不出,导致大宋野战失利,一支辽军是追着大宋残兵的屁股后面打,打得宋军丢盔弃甲。

在此危难之际,陈朴主动率领自己麾下士卒断后,更是在数百人之中,如入无人之境,取了对面指挥使的人头,成功掩护部队撤退。

此战过后,虽然还是军使,但被调入“上四军”的捧日军,地位大大提高。

就在昨天和辽人的交锋中,陈朴跟从悍将石保吉在箭雨中穿梭,射杀辽军军使两人,普通士卒数人,更是单枪匹马冲进辽军军阵之中,复刻了他在望都之战时的壮举:

阵斩一名指挥使!

但这次陈朴的辉煌并没有延续下去,身中十三支箭矢,血流干了,力竭而亡,是他麾下士卒拼了命才把陈军使的遗体从辽人军阵中给抢回来的。

刘铭还四处打探了一下,他对麾下士卒都还不错,从不打骂苛责。

能打,还爱兵如子,如此完美的一个军使,他留在队伍里的烙印是非常重的。

固然能让队伍上下一心,将十成的战力发挥出十二成来,但对继任的刘铭来说,是一个难题。

“怎样才能让这群臭丘八听话呢?”

一路想着,刘铭的步伐也未停留,很快就走到了自己手下的捧日军精锐面前。

“这TM是上四军?”

大宋军队的巅峰刘铭也是见到过的,那场气势宏伟的阅兵,刘铭现在还记忆犹新,无比自豪能成为其中一员。

但现在...眼前所看到的是什么?

一群将士,身上的衣物沾满了污秽,脱下的甲胄像扔垃圾一样丢在一边,若不是在大宋军营之中,只怕会被认为是哪里的乞丐。

双目无神、空洞,很难让人把他们和数日前阅兵时喊得声嘶力竭的身影联系起来。

突来的“不速之客”吸引了他们的注意,但也仅仅是一瞬,很快众人就把目光挪开,继续“痴呆”地坐着。

“都是些有情有义的汉子...”

“事情有点难办了...”

刘铭有些怀念自己刚进捧日队的时候了,脾气大?

娘希匹,老子打的就是脾气大的。

但现在刘铭反而有些不好下手了,管他呢,先认识一下。

走到烤火的炭堆前,将箱子放下,掏出自己的凭证,在众将士面前晃过一圈:

“某是来接替陈军使的刘铭,你们可以叫我刘军使。”

刘铭的声音很大,能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可惜没人理他,大伙都自顾自地干着自己的事。

行吧,刘铭忍了,他尊敬这些为大宋抛头颅、洒热血的勇士:“陈军使自然是极好的,但不好意思,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是刘军使,你们都得听我的。”

还是没人理他。

好吧,先礼后兵,得借一下陈军使的身后名了,希望他不会怪我。

“娘希匹,你们就是一群垃圾,某来之前还在幻想捧日军的将士是何等气魄,怎么是这个样子?”

“看来你们之前的陈军使也不怎么样,浪得虚名的货色。”

跳梁小丑!

其实捧日军的素质是很高的,陈军使战死,大伙虽然很伤心,但战场上生死之事见多了,也不至于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

重要的是他们打探到接替陈军使的是一个叫刘铭的十七岁年轻人!

刘铭的名号...他们没听说过,只知道他原本是殿前指挥的人。

这可是诸班直!

大宋禁军精锐中的精锐,个个都是禁军之中百里挑一的角色。

本来大伙的抵触情绪没这么大的,甚至还有点小期待,直至听说...这人的“空降”是石排阵使强行安排下来的!

当时众人只觉得天都塌了。

十七岁...强行安排...石保吉...这不妥妥的关系户吗?

难怪年纪轻轻就进了殿前指挥!

一个姓刘、一个姓石的,他们是什么关系?

众将士想不明白,但对自己的未来却有了“清晰”的认知。

跟着关系户能有什么好处,十七岁的娃娃,怕是连血都没见过。

要么被调到后方去,上不了战场挣功勋;要么陪着“衙内”上前线镀金,他们就成了保护衙内安全的牺牲品。

石排阵使现在还在前线拼杀,众将士敬他是条汉子,但这并不意味着众人愿意为他可能的一夜风流买单。

以沉默应对,这也是一种无声的反抗。

只是他们反抗错了人!

刘铭到了开封后的第三天,大军便开往澶州,刘铭的名号也只在寥寥几个高层耳朵里流传,这才造成了误解,误解还有些大。

“直娘贼,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和陈军使的名号一齐出现?”

“石保吉他认你这个军使,俺们可不认!”

“知趣的,自己麻溜的滚到一边去,别碍了你爷爷的眼,不然今天就有你好受的!”人群中有人大声骂道。

刘铭费尽心思,终于引起了捧日军将士们的注意,只不过...

他们一个个站了起来,围着刘铭,面色不善。

不愧是殿前司的兵!

这“话糙理不糙”的特性和殿前指挥使高琼一脉相传,但话也太糙了些。

本地的军队太没有礼貌了!

刘铭今儿也不打算委屈了自己:

“刚刚是谁说的?给某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