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哀莫大于心死（新书求月票）
听到熟悉的语言竟从一个外国女人的嘴里说出，黑影身形一滞，刚要劈下的斩马剑也打了一个剑花后立于身侧。
“你会讲汉话？”
“我和你一样，来自华夏，现在的状态只是里世界的规则，不必在意。”项钱在脑海中示意王后收刀，他一边尝试与黑影交流，一边同声传译。
“原来如此，阁下武功好生了得，本将佩服！”
黑影虽是女性的身体，但言行间，大马金刀，不拘一格。
“惭愧，这也是得益于规则，本人武功微末，连...连上一个你都打不过...”
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形容黑影的两种身份，不过好在对方听懂了：“想必阁下说的是薇薇安吧，唉，这丫头天资尚可，但好吃懒做，每天不是吃就是睡！招式光有形，而无魂，吃亏是难免的！”
‘拳脚功夫按着我揍，就这水平，也仅仅是尚可？！你们高手眼里都不把人当人是吧？’
“请问薇薇安小姐...她还好吧？”
事实上在两人短暂的交流中，项钱几乎可以确定，薇薇安一定没事，否则对方是不会如此心平气和地和你聊天的，只不过他还有另一个问题想要得到答案。
“只要在下没事，那小丫头也顶多是吃点皮肉的苦，这是好事，看她往后还敢不敢偷懒。”
“那真是太好了，我们也是不打不相识，可如今我们困在这战斗空间，不分生死，是断难离开的。”
“这有何难！”
黑影话落，猛地原地起跳，竟有两三丈之高，跃至顶点后大喝一声，将近五尺的斩马剑一掌打出了光罩！
随着兵器离手，缠绕在身上的墨色气流也直追长剑而去，‘黑影’重新变成了薇薇安的模样，只是此时的她还是闭着双眼，脸上的三角巾也没了，里头居然是一张稚嫩的，充满了少女气的脸蛋。
‘这...成年了吗？！’
‘里世界规则，16岁成年，之后的12年里，都有被召唤的资格。’王后帮他补全了信息，但这也意味着，像他这种实足年龄25，虚岁26，母亲眼里27，奶奶口中快30的小伙...已经算是里世界的老帮菜了！
‘虽然很稚嫩...但她好高啊，不止一米七吧...腿也太长了！刚才差点就被这双小脚抽嘴巴子...’
‘可你的心里似乎并没有很抗拒，甚至还有一点小后悔。’
‘请注意您的身份，王后不该窥探一个庶民的隐私。’
能让他肆意乱瞟的时间一闪而逝，当最后一丝黑气散去，薇薇安的身体也重重地摔回到地面，项钱严重怀疑这是刚才的黑影在惩罚这小妮子。
没一会，智障的智能光幕再次上线：
【战斗结束】
就四个字，PVP胜利也不给任何毛线奖励！
然后王后的身影开始淡化，与光幕一起消失于无形。
项钱如同脱力的野狗，两手撑地，大口喘息，仅仅是和黑影的几次对招，还是有着王后的加持，事后身体的负担都如此之重，他很怀疑，如果真的要分生死，先死会不会是他本人，而不是王后和黑影。
“不行...熟女狠，熟王女更是沾不得...”他狗爬似的靠近女孩，虽然黑影说了薇薇安没事，但她的脸色还是死白死白的，完全就和体力值被抽空时一样，“这...这不还是死了嘛。”
正当他想戳一戳女孩，看看还有没有救的时候，一道剑影从他的发梢间掠过，甚至还削下几根写论文时熬白的鬓发！
斩马剑又回来了，或者说压根没走，只是暂时离体。
怪不得，看来是离开本体后，里世界就判定了薇薇安的死亡，这才结束的战斗。
知道了原理，项钱倒也没那么急了，他傻傻地朝着即将完全没入少女身子的长剑挥手：“一定要告诉她，我是好人，刚才只是检查身体，大哥哥是值得信赖的！”
“唉，应该不会再想杀我吧。”
时间并没有过去很久，女孩清冷的肌肤开始呈现出充满弹性的粉红色，身上的胶原蛋白也都逐步恢复了活力。
事情开始的很突然，但结束的却很平淡，没有出现什么‘少女像是受惊的小猫，苏醒后紧紧抓着衣领，默默感受着是否遭遇外来生命入侵’的桥段。
薇薇安在睁眼后的反应比她的剑觉醒时更乏味，明明后脑勺上都肿了一个大包，她愣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起身后就丢下一句：“我杀不了你，任务取消。”
然后就走了...走了...
“嘿！隐藏任务如果不能完成，我们说不定都会死！”
听到这句话，再冷淡的性子也是明显有了顿挫。
她转身看向青年：“你见过木兰姐姐了吧，有她在，我连创建一个王者账号的时间都没有，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
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了这位少女的目光为何如此决然！面对生死，为何如此洒脱！
哀莫大于心死...
有句诗用在薇薇安的身上再恰当不过！
有的人死了，她还活着，
有的人活着，她已经死了，
好一个木兰姐姐！
我说那把斩马剑为何如此刚猛！
我说怎么有人在面对一个二八芳华的少女时，还能如此铁石心肠的劈脸痛骂...
哦...是木兰啊，那没事了...
要说谁最有资格，也最能干得出这种从小强迫女娃拼死训练的事...那就唯有木兰将军了，毕竟再过两年，她都上战场杀敌去了，敌人可不相信眼泪，大家都是女人，下手就更没分寸了。
“唉，都不容易...”
项钱的感慨可不是无病呻吟，虽然他家的王后不至于这么穷凶极恶，但甩脸子的时候可也一点不讲情面。
“有她在...不活也罢。”女孩说完便默然转身，垂着肿大的脑袋，摇摇晃晃地向塞纳河边走去...原本或许还有‘诛杀项钱’的指令在，眼下什么目标都没了...
“你不能这样啊！你可别想不开啊！”项钱见状急忙抓住她的胳膊，虽然不知道在里世界跳河会是什么体验，但...这事儿，它就不能这么发展！
这个170+的少女，他项钱今天是救定了！太上老君来了也不好使！
“听我说，薇薇安，只要是任务，就一定有完成的可能，不然大家伙直接去死得了，搞这么麻烦做什么？”
“可是，你刚刚才把18小时的任务，压缩了1/3，不可能了，再也完不成了...”
“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