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TIME 00:00
不过好在马修和查克到底不是白给的,他们的近战能力虽比不上薇薇安,但两人可都是真刀真枪杀出来的,没有任何一个组织会富裕到,把邀请函给一个徒有虚表的家伙。
这也就使得战局没一会就打破了僵局,不得不说,这两人的心里还是很有逼数的,一切进攻都以辅助为目的,不断阻扰和打断尸偶的攻势,让薇薇安有充分的蓄力重击的机会。
果不其然,没几个回合下来,女孩的长枪就率先敲断了尸偶的右腿,这一下基本就判了对方死刑,失去移动和平衡,接下去就是被肢解的命。
几分钟后,马修提着残缺不全的福尔罗斯,和众人聚集在一间小耳室内。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和让娜一样的人偶吗?”
这里唯一领取项钱完整指令的人,就是卡缪,出面解释的也只能是他: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青年刚一开口,尖枪利刃就抵上了他的脖子:
-“有屁直接放!你以为你是项钱吗!”
-“别废话!”
-“大哥,你这样会显得自己很呆,所以还是赶紧说重点吧。”
卡缪:“做主角好难...”
“好吧好吧,他是人偶,但和爱丽让娜不一样,她们的能量核心是项链碎片,而这家伙还不配,就是这样,够简洁吗?”
“那它的能源是什么?谁做的?”
“能源嘛,你打开他的胸腔看看不就知道了?其实我也很好奇...因为项钱说是...”
没等卡缪啰嗦完,马修已经用蛮力把本就破碎的胸腔扯开了,然后所有人都齐齐一愣,只有卡缪和克莱娅,心有余悸地互相对视了一眼。
一切都和项钱的说的一样。
“一把钥匙?不对...半把?!这也能当做能源?能源不该是电池...核反应堆?比如托尼·斯塔克那种...”查克掏出黏糊糊的黑铁钥匙,怎么看也不像是什么神秘物品,“这不就是一把非常普通的老式钥匙吗?而且只剩下一半,也不是什么贵金属...”
“你们如果知道让娜的能源也只是一枚戒指的话,估计就不会小瞧它了,更不会把它放在嘴里咬!查克!说的就是你!智障吗!不说这把钥匙上有诅咒,哪怕没有,这也是刚从死人身上挖出来的!你能不能正常一点?!”卡缪都快疯了,这都什么人啊。
然而查克也就是在听到有什么诅咒以后,才悻悻然地从嘴里拿出,单就死人而言,把黄金珠宝塞身体里的事,他又不是没见过,取出来的宝贝还不是该花花,该玩玩...
钱!哪有什么脏不脏的!大惊小怪。
“你说它也有诅咒?关于项链的?”薇薇安问道。
“没错,项链就是被封印在了一个盒子里,打开盒子锁头的钥匙,就和这个一模一样,至少它们的柄,一模一样。”对此,卡缪和克莱娅都非常确定。
马修听出了华点:“为什么是一模一样?同一把就是同一把,一模一样,难道是两把?”
克莱娅点头应是,提醒马修好好想想里世界的规则:“如果是那把的话,带出来的就不是钥匙,而是拓印卡了。”
“没错,那把钥匙并没有成为道具卡,说明只是一把仿制钥匙,真正的钥匙和锁头一样,是封印了诅咒两百多年,已经被污染的物品,不会是一件连成为卡牌资格都没有的普通物品。”
“好吧,姑且算你们说的对,它具有诅咒,所以能驱动人偶,这点没问题,可是...它跑出来,跑到表世界干嘛?”
这时克莱娅接过半截钥匙,并掏出那张高罕道具牌【请打开我的心】,它出来,为了打开某扇门,而项钱交给我的任务,就是锁上它。
看到幽诡的暗紫色卡牌,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
病房中,
项钱斜靠在床头,就着阅读灯,看到了几人在告解室前发来的照片和比出的“V”字手势后,微松口气,放下手机。
电子钟已经跳到了22:22分,这时间,巴黎警察动作再慢,路上再堵,也应该全岛布控了,把几百年的圣礼拜堂的花窗砸碎,还在里面叮咣五四一通乱打...这可不是小罪名。
“不过只要躲好点,应该谁也找不到他们。”
项钱掖了掖被角,不知怎么的,明明刚入秋,这天怎么就冷了许多。
“身体不好,才会觉得冷。”
黑暗的病房门角处,一个男人缓步走出,帮项钱把够不着的被子小心地塞好。
“唉...”项钱见到来人,心中五味杂陈,深深地叹了口气,“最讨厌你们这种人。”
“那你可真够累的,毕竟无论在哪里,最少不了的,就是我们这种人。”男人坐到圆桌旁,和项钱一起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明月,默不作声。
“今晚把握不大啊。”
“别这么说,我们可全仰仗您啊。”
“仰仗我?一个随时会死的人?一个说不定战斗到一半,就因本体的死亡而突然消失的人?”
“这不也是没有选择了嘛。”男人轻轻敲击着小圆桌,哒哒哒的,每一下都跟上了项钱已然失去活力的心跳。
“我该说你们是尽职呢,还是死脑筋?急吼吼地跑进来送死,何必呢?何苦呢?”项钱苦笑着坐起身,试着透过男人的背影,看看他的表情,可是背光之下,一片漆黑,于是很无趣地重新钻回了被子,“除了我们几个倒霉蛋是上了贼船,你们是纯属找死,现在看来,也算有求必应了。”
“我叫亚当斯,我有名字,不叫倒霉蛋!”坐着轮椅的亚当斯不知什么时候也出现在了病房外,当他听到倒霉蛋一词时,应激般的纠正道。
“真是不好意思,图雷先生,不过你这次真的误会了,我说的倒霉蛋,是我、卡缪、克莱娅。”项钱笑盈盈地扭过头,望向黑暗中的病友,“你身体好些了吗?”
“托您的福,好得差不多了。”
“那你应该感谢他,而不是我,毕竟无微不至地陪伴在你身边的,是你的同僚,我可什么都没做。”
“您这么说就太谦虚了,要不是您诛杀了让娜·瓦罗尔,我们在清晨就已经是尸体了。”
项钱看着更善聊的亚当斯,重新撑起病躯,饶有兴致地问道:“我很好奇,你们是如何降临到原住民身上的?用这招冒充还愿者,一时半会还真发现不了。看你当时惊诧的样子,应该是在疑惑,自己该做什么吧?恕我直言,你当时的样子真的很好笑。”
亚当斯脸皮发烫,他那时的确有点懵逼,试想一下,几万人盯着你,而你站在高高的行刑台上...这不是社死,这是社爆,懵逼是难免的。
“这其实不算什么秘密,你想想爱莉的情况,从性质上而言,我们差不多。”
“你是说,放弃肉体的同时,仅凭灵魂降临?可你们现在...?”项钱看到两人的身体无恙,继而立马明白了其中的猫腻,“你们是利用某些技术,欺骗了里世界?!制造了假死状态,然后降临?!”
真是好手段啊!
“果然是项先生,真是一点就通。”
“那你们如何确定能传送在一起?”
“这就更简单了,你看威廉和马修,IRM的几人,不都在彼此附近吗?只要传送时两人距离近,进去后自然也不会远。”
“这样啊,我这几次都是独来独往,还真不知道,多谢你的分享,图雷先生。”
“这是最没有价值的情报了,不必客气。”
不知什么时候,哒哒哒的声音开始变得急促,项钱的呼吸似乎也受到了影响,心跳加快,血液循环也跟着变快,身体好像也缓和了起来,原本冰冰凉的手脚逐渐也有了点温度。
他看向皮埃尔的背影,问道:“你真是医生吗?”
“如假包换。”
“医生平时上班都在医院吗?”项钱似乎问了一句废话,但皮埃尔却回答地很认真,也许他对任何事都这么认真吧。
“当然。”
“那国联的工作怎么办?不去的话,算翘班吗?还有图雷先生,你的伤算工伤吗?国联给报销吗?”
皮埃尔&亚当斯:“...”
...
哒哒哒...
哒哒哒...
“我...只能保证把自己想做的...做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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