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地下学习（感谢数字魔3542 9922的月票）
一字一句对照字典翻译效率太低，有个酒醉的女人在身边也影响效率，法斯特搭乘升降机回到二队的休息室，房门一锁，把四本书摆在桌上。
像是摆盘今天的晚饭。
最初在消化山姆、马克西姆他们的时候，法斯特就在胃袋里感受到不同材料提供的不同营养，然后再看见难读的书，法斯特就冒出了吃书的这个想法。
有没有一种可能，沙虫的消化功能可以辅助吸收知识？
反正这是诡异的世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就算不能吸收、帮助理解，哪怕有助于学徒觉醒也可以——法斯特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尝试一下，不然对不起沙虫的胃袋。
“就吃你吧……”法斯特挑选片刻，把《真空神教传单》往自己这边扯了扯。
毕竟这单子有效信息最少，誊抄出坐标后与废纸没太大区别——什么肚脐什么无限真空，净写些听也听不懂的怪话。
把纸扯到嘴边，法斯特舔了舔、再用牙齿磨了磨，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于是一口咽下。
铅、木头、染料……
伴随着《真空神教传单》的副本进入胃袋，法斯特尝到了这本“书”的材质，然后就没什么然后了。
吃书失败。
除了本来就背在脑子里的那个坐标以外，法斯特对那些谜语一样的宣传的话并没有什么更深的理解。
“学徒”的进度没有任何提升。
“反正不试白不试。”法斯特吐了两口，不小心呕出来一团碎肉。
腹内抽动，法斯特扶好肚子，在桌前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借着休息室的汽灯光芒继续对照《帝国语字典》阅读《无敌的技术卫队》。
“学徒”的进度缓慢提升。
而当夜里12时，“小憩”的冷却走完，法斯特果断在桌上一摊，沉沉睡去。
两本书之间，法斯特的头皮渐渐生长，那被沃特根削得露出头骨的后脑也迅速愈合……
睡梦里，法斯特依旧满脑袋都是那种类似机器小蚂蚁一样的帝国文字在爬行，时而组成机械马，时而组成浑身机械甲胄的帝国领主。
第二天，法斯特神清气爽地醒来，再看《无敌的技术卫队》已经不像昨夜那样疑惑，而是隐约抓住了一些关键词汇，顺畅地读下去。
“看来昨天晚上脑子真被沃特根打坏了。”法斯特自言自语，没有直接在休息室开始沉浸式的阅读状态，而是收拾好简单的食水冻肉，带上三本书和汽灯打了个包，坐升降机去往另外一个地方……
矿洞。
矿工/沙虫的职业道路是要在地底行动才有助于增长属性，距离转职冷却还有大概5天，下一步出击探索的时间未定……
为保持高效，法斯特决定把读书角搬到矿洞，争取这段时间里觉醒学徒，也顺便偷吃一点矿渣，继续锻炼沙虫对应的力量/耐力/爆炸抗性/土元素亲和/口器/胃口。
毕竟当初就连在冰洞里跳舞都能增长矿工属性，那么矿洞里边吃矿边读书也符合“地下作业”的条件，应该也可以。
而且万一运气好，今天有瓦斯爆炸呢？
轻车熟路地来到火柴盒的楼层，法斯特在矿井办公室领了一套没人要的防冻服和镐头，排队与矿工们一起打卡下矿。
插穿孔卡打卡上工的时候异常顺利，法斯特不确定是老杰瑞在调工种时出了疏漏，或者舰上并没有准备有人工种调剂还会调回矿工的预案……
但现在老杰瑞已经被沃特根撞成一团渣，法斯特也没法再去问他。
法斯特带着冻肉干和书顺利乘上下矿井的升降机。
升降机下到一半的时候，法斯特已经感知到冻土中的各种海量煤矿，肚子开始打鼓。
“更多煤炭，更多温暖！”煤大人还是那样聒噪。
法斯特挑了个人少、煤少的矿洞，简单挖着，等待煤大人蒸汽全开把矿洞打热——那样就能摘下面罩和手套，一边看书一边吃土了。
当一个矿工不在乎一天能给八脚蜘蛛号挖出多少煤炭的时候，他可以肆意享受矿洞角落的安宁。
煤大人启动后没多久，温暖就传遍了矿洞的每个角落，法斯特也摘下手套开始打洞。
先把矿洞开了个小口，法斯特整个人钻进去，挥舞双手，扩大内里的空间……
这次真的成为冻土内部的一条虫。
【力量+0.1，耐力+0.2，土元素亲和+0.1%，口器+0.1，胃口+0.1】
法斯特大喜。
八脚蜘蛛下面的矿脉果然是一条巨大的宝藏。
而像力量、耐力这两条属性在沉寂许久过后，终于迎来进一步的增长。
那么下一目标的三种选择也就更加明确——探究沙虫的上位职业，或者觉醒学徒，或者通过激烈的肉搏战，让沃特根打出来的第四个条目显形。
目前法斯特依旧把“学徒”放在第一顺位，于是在把矿洞延伸了十几米后拿出书籍，原地一边读着一边挖煤。
一开始法斯特还开着汽灯借光，但后来发现凭借现在的感知属性已经足够探知到纸面的字迹，索性连汽灯也关上，整个人进入忘我状态。
这样一读就是三天。
法斯特甚至都没有打卡归舰。
当然也不会有人在意忽然失踪的矿工——这种事很常见，指不定挖到哪里就能捡回他的尸体。
日常身体的能量消耗通过煤矿补充，每天的精力消耗由“小憩”解决，只有在深夜煤大人余温耗尽，实在很冷的时候，法斯特才会裹紧防冻服入眠。
三天过后，法斯特虽然还算不上帝国语言专家，但至少读起《无敌的技术卫队》已经非常顺畅。
已知杰塔斯·泰利曼，王的断头台，东帝国领主，卡洛斯15世最尖的刀，技术卫队则是泰利曼家族最为骄傲和自豪的技术及武力部门。
《无敌的技术卫队》一书中以传记的形式记载了在三王之乱、血河之主和古老联邦几大战役中它们的表现，通过描述和细节的拼凑，法斯特把技术卫队理解为一个由战士科学家组成的军团。
它们掌握了诸如肉体机械嵌合、血肉再生、自驱兵工厂等技术。
法斯特在书中不只一次看到技术卫队以骑军突入敌方战场，然后迅速架设自驱兵工厂，用植入了简单杀戮指令的量产机械将对方屠戮一空的战术。
难怪能以一个领主的资源突入古老联邦，连屠7国。
《无敌的技术卫队》终于读到尾声，法斯特并没有从中看到泰利曼的结局——书名就写了无敌，那显然是写于泰利曼灭亡之前。
拿起第二本《东帝国远征实录》，法斯特希求知若渴。
经过了三天的阅读，学徒的进度也已经几乎拉满，只差一丝就可以冲破最后的阻碍；沙虫的属性虽然没像遗迹里那样爆种，但至少也缓慢增长中，。
职业：沙虫（绿色）
力量：10.3
耐力：20.5
感知：10
精确：2.1
眼力：3.7
口器：3.1
胃口：5.2
爆炸抗性：37.8%
土元素亲和：1.7%
法斯特用掌心的尖牙刺了刺大腿，打起精神，仿佛要刺透“学徒”那最后一丝进度。
而也就在这时，法斯特感知到在矿洞的狭小入口处突然钻出一块软泥巴。
泥巴上插着假眼，直勾勾盯着法斯特。
绿油油的，像小愈。
“叮——”小愈滚到法斯特面前。
“索拉？”法斯特没想到队副还有这种追踪技巧。
“叮，你没死。”小愈长出舌头和嘴巴，哇哇叫。
“死？”法斯特不懂。
“你失踪了三天，我们还以为你死了。”小愈很难模拟出索拉的刀片嗓。
“我为什么要死……”法斯特从来没觉得活在八脚蜘蛛号能这么安逸。
“三件事……”
“叮，莫西干受伤了。”
“叮，沃特根在找你。”
“叮，B-305坑的假眼信号断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