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儒家，【澄心】流，圣人【潭湘子】
“我倒是见过了圣人的塑像……
是盛京大考的考场内，儒家圣人的塑像。
我没有直视圣人塑像，但眼睛的余光是接触到了的。”
陈厌胜寒声道：
“仅仅是看到，就会丧失理智，甚至于精神异变。
这样的圣人，和邪神有什么分别！”
他抬起右手食指，朝着松鼠陈厌平头顶狠狠一点。
状态1的【天心劫】，和状态2的“丢失理智”，如玻璃一般破碎殆尽，消失不见。
也正是因为强行动用力量抹除负面状态，原本就头痛不已的陈厌胜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
更可怕的还在后面——
就在两个状态完全消失的一瞬间，陈厌胜耳边忽然响起一道若有似无的轻笑声：
‘嘻嘻。’
下一刻，一个像是正在变声期，公鸭嗓一般男孩的声音，飘飘然掠过陈厌胜耳边。
‘找到你了~’
他妈的！是什么鬼东西！
陈厌胜忽略了自己头顶“神性+1”的提示，低声猛然道：
“有敌人！”
可他现在完全没有抵抗敌人的能力，即便敌人来了，他也只能任人宰割！
“大哥，如果有任何奇怪的东西出现，立刻将其夺舍！”
片刻的极端警惕之后。
没有任何奇怪的人出现。
身边的一切也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只有夜风，比之前更凉了些。
陈厌胜警惕之心大起，可又搞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
便通过耳垂上咬着的“阴鱼”，呼唤见多识广，知识储备又十分丰富的黄仁谦。
此时此刻，坠仙湖东畔，某灯光暧昧的画舫之上，黄仁谦举着酒盏，和几位官员相谈正欢，忽然听到了陈厌胜的呼唤。
“各位大人，失陪片刻~”
大家连道“无妨”，笑着看着他离开。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六公主的面首，可没有一人敢瞧不起他。
只因六公主是皇族内极少数经商成功之人，家业巨大，再加上皇室的扶持，可以说是盛京一代首屈一指的“巨商”。
而六公主对黄仁谦的宠爱，在圈子里也是人尽皆知的。
黄仁谦很快来到舱底用来方便的“水房”，找了个隔间，施展了隔音的术。
在聆听完陈厌胜的描述之后，他心里也是有些慌。
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黄仁谦一番思索之后，缓缓答道：
“应该不是儒家圣人的声音。
无论是哪个门道，从来没有发生过圣人跟门徒，也或者圣人跟其他人说话的情况。
而且，从你的描述来看，这声音和说话的内容都太诡异了。
像是某种心智不成熟的小鬼头，而不像是光伟正的儒家圣人。”
陈厌胜问他：
“圣人之间会说话吗？”
这可真就问到黄仁谦的盲区了。
“这种问题，可真是难回答……
门道中流传下来的典籍中，从没有过相关记载。
圣人从来没有在世间出现过，没人知道祂们到底是什么样子。
现在的圣人塑像，只是大家心目中认为的祂们的样子罢了。”
“圣人想做什么，祂的门徒就会得到启示。
就像是脑袋里忽然出现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念头。
就像是忽然灵光一闪，自己想到了一件必须去做的事。
——这些，是圣人对门徒的启示。”
“可，这都是圣人和自己门道内门徒的交流。”
“圣人之间，是否会有交流？
这样的问题根本无法回答！因为根本没有记载！也没有任何先例！”
陈厌胜默不作声。
黄仁谦思索道：
“我估计，是厌平哥被某个儒家门道内的高人发现了。
盛京大考考场内那圣人塑像，是儒家门道的圣人【潭湘子】的塑像。
【潭湘子】门下的流派，在儒家门道内，名为【澄心】。
【澄心】流，讲究一个心灵澄澈，想要什么就去努力，想做什么就立刻去做。
所以，他们想在盛京大考上舞弊，立刻就去做了。”
陈厌胜确定黄仁谦不是在开玩笑。
“【澄心】流的门徒做事，只要心灵澄澈就够了。
甚至做些龌龊的事情，只要心灵澄澈的去朝着龌龊的方向努力，就会得到圣人的赐福加持。”
陈厌胜恍然大悟：
“这【澄心】流的门徒，都是真正的衣冠禽兽。”
黄仁谦乐的哈哈一笑，说道：
“【澄心】流很大，里面衣冠禽兽不少，正直之人同样不少，兄弟你行走江湖，以后总会遇到的。”
黄仁谦说完，正色道：
“阿胜，按照我的猜测，你听到的那个声音，来自【澄心】流中的门道中人，而不是【澄心】流的圣人【潭湘子】。
那个门道中人，多半是之前就在厌平哥身上下了禁制。
你对厌平哥的做法触发了禁制，于是那个门道中人就得到了你的位置。
真他妈的阴损。”
黄仁谦说到这，忽然听到了另一只耳朵的阴鱼中，传来了六公主对他的呼唤。
于是他有些紧张的说道：
“阿胜你别着急，家里有我阴阳家【天衍】流的【衍胜君】庇护，别的门徒根本连宅邸大门都进不来！
我这边现在有急事，估计1个时辰就解决完了，完了之后等我回去，咱们再详细聊。”
……
停止通讯之后，陈厌胜感觉脑袋还是懵懵的。
他忍耐着脑袋的痛苦，对陈厌平说：
“大哥，你需要尽快开启下一阶段的修炼了。”
陈厌胜跟陈厌平说了自己听到的声音，以及黄仁谦的分析。
却只听陈厌平用很担忧的声音说道：
“阿胜，你的眼睛怎么了？”
陈厌胜下意识感觉眼睛下方有些痒，伸手一摸，放在眼前一看，只见满手的血腥。
眼睛里，流出血来了。
“我身体太差了。
不碍事，黄兄已经请了大夫为我调理，身体要不了多久就会好起来。”
眼里有血流出来之后，脑袋竟然不那么疼了。
就好像是大脑里面的压力被释放了。
‘或许是黄兄请来那位大夫的功劳。’
眼睛里流出血之后，陈厌胜感觉脑袋里清静极了。
甚至连夜风都好像变得更清新，更甜了起来。
陈厌胜再次看了一眼墙边的阴阳家【天衍】流圣人【衍胜君】的泥巴塑像。
‘我之前见到的组合功法，都是最基础的【术】。
因此才被称之为基础功法。
在这些【术】之上，当序列晋升时，就能拥有更强的【术】，或是能够产生联动效果的【术】。’
一念落罢，他扭头看向陈厌平：
“大哥，现在有几个功法，都可以学。”
陈厌胜当即将《圣言阳鱼》、《魍魉鬼国》，以及剩下的几个功法的排列组合，其详细内容，告诉了陈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