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降诞日上门服务
飞船~~
康斯坦丁见到那庞然大物的时候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词汇。
这像是人们对于飞船最古老的想象，船的两侧横生出来鸟一样的翅膀，遮天蔽日，呼扇一下飓风滚滚。
那由无数触须盘结而成的巨翼随着巨大船体的降落而转化为了缓冲的撑脚。
“砰”地一声灰尘四散，硕大的船体就停在了阿方索广阔又荒凉的葡萄园里。
这艘船越看越像是一艘传说中的方舟。
保尔把整个浮斯坦都搬来了。
康斯坦丁看着站在甲板上的保尔，还有他身后眼睛里有亮光的浮斯坦人，他忽然觉得保尔很有领导人的能力。
“你把两个恶魔种都带来了？一边一个”
康斯坦丁看到了船上的两个恶魔种居然相处的很融洽，就是配合上还没那么默契，两个翅膀扇动的频率完全不一致，甚至看着像故意不一致。
保尔还没有说话，康斯坦丁已经听到了恶魔种的灵魂魔音：
【俺眼睛大王参上/俺嘴巴大王参上】
保尔现在也能听到恶魔种的对话频段。
他苦笑了一下：“还算融洽，现在都是我大哥”
【保尔弟弟不错/保尔弟弟很好】
“你们三个兄弟要好好相处”
眼睛大王：【俺一定会照顾好老二老三】
嘴巴大王：【俺也一定会照顾好老二老三】
眼睛大王眼睛一瞪：【你才是老二！】
嘴巴大王嘴角一咧：【不，你才是老二！】
船身开始摇晃，两个大翅膀子眼见着又要打起来。
康斯坦丁淡淡抽根烟：“谁是老大不是自己说的才算”
两个大翅膀子对准保尔：
【保尔弟弟，你说，谁才是老大】
保尔一脸苦涩，求饶式的看向康斯坦丁。
“谁是老大也不是保尔说的算，是民众说的算，我有一批人，分给你俩，不许饿着人家，但也不许打砸抢，你们听保尔的调配，做些正经活，谁把他们都保护好了谁就是老大”
两个翅膀相互一望：
【就听大哥的】
康斯坦丁把保尔拉到了一边，跟他说了自己这两天的发现，最后说了索多玛风情街现在的问题：
“都是一些姑娘，有些可能习惯了懒散，靠简单的卖春营生，她们受不了和你们一块儿，想走的话你给她们一笔钱，不够你跟我说，她们受得了这些，愿意和你一块儿重新建设家园的你就好好待她们”
保尔点点头：“放心吧，父亲”
不知道为什么，康斯坦丁感觉和保尔待在一块儿自己的口吻什么的还真的越来越像一个长辈了。
“还有，现在克洛德和帕维尼亚都知道了我的身份，你在这里要时刻小心，这两个恶魔种是我给你的守护神，但是不要完全信任它们，遇到难事了告诉我”
“明白，父亲”
阿方索跑了，康斯坦丁让阿莫利多帮忙把风情街和阿方索的庄园给拿了下来，留给这些人。
这件事情办完，康斯坦丁还想在庄园里找一些关于阿方索的线索，但是毫无收获。
阿方索清理得很干净。
“只可惜伊莲娜现在不在地狱了，不然还能问出点东西”
感叹的时候，康斯坦丁感觉到了天光渐暗，想必阿丘利应该已经把名单制作好了。
他便和保尔、沙威等人告别，临走前又给了保尔一剂自己的血液。
重新回到树湖区，氛围开始变得温馨，安宁，降诞日到来，天空中飘落的雪花附在地表，人们穿着大衣相互依偎着前行，扫雪的工人正在帮市政厅扫开门前的积雪。
“阿丘利？”
康斯坦丁看了一眼扫雪的工人，没想到是阿丘利。
偌大一个法庭庭长在这里扫雪。
“别人反而会说你作秀的”
康斯坦丁递给阿丘利一杯热红茶，笑着说道。
阿丘利喝了一口，满口呼出白气。
“我让老杰里科提前回家了，反正我没有事，就帮他干一干”
“你不用回家？”
康斯坦丁好奇。
“我的爱人在二十年前的恶魔降临灾难中被抽取了灵魂，当时就去世了，我们也没有孩子，长辈也不在了”
冰冷坚硬原来是因为无依无靠。
康斯坦丁也没有着急问阿丘利要名单，而是跟着一块儿扫雪。
扫去市政厅门前的积雪，使道路能畅通。
完事，两人在阿丘利的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康斯坦丁把克洛德的真实面貌告诉了阿丘利。
“所以你还是要努力竞选，不然金斯埃德尔真要拱手让人了。”
康斯坦丁说道。
阿丘利的大方脑袋一晃一晃：“我不能相信你的一面之词，我有自己的判断，但是我会去做好这件事，这是对相信我的人负责”
说着，他把一份详尽的名单递给了康斯坦丁。
包括人员信息，犯过什么罪案，现在在哪里等等信息，不知道在哪里的阿丘利也给出了自己专业的分析。
这对于康斯坦丁来说真是太重要了。
今晚有些人恐怕是不能快乐度过降诞日了。
临走前，康斯坦丁就马菲卡持有恶魔种一事询问阿丘利的意见。
阿丘利冷哼一声：
“马菲卡，他是个软骨头，他不会做和恶魔勾结的事情的，没那个胆子”
康斯坦丁懂了，然后化作了夜晚的一阵清风，飘散于阿丘利的办公室。
阿丘利继续在台灯的光晕下伏案工作。
......
“宝贝儿，你好软啊”
“哎呀，别乱摸啦”
“就是，不要乱摸，摸到我了”
“嘿嘿，我就摸......等一下，被子里怎么有一个男人的声音”
“啊？刚才不是你在说话吗，宝贝儿？”
“开灯，开灯！”
男人愤怒地站了起来，赤裸的肚腩在夜色下晃荡，身穿着红绿相间的降诞日款网纱制服的女孩看着去开灯的男人。
“谁！给我出来”
康斯坦丁坐在窗户边的单人沙发上，摘下了自己的礼帽，看着愤怒的男人：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康斯坦丁，是一个驱魔人”
男人看着这个不速之客：“你是怎么进来的！到我家里来干什么？！”
康斯坦丁笑着看向男人：“你的家里有恶魔”
“恶魔？荒唐，这里哪可能有恶魔，我在这里多少年了，都没有见过一只恶魔，你给我找，找不出来我弄死你！”
男人光着腚指着康斯坦丁的鼻子骂。
康斯坦丁很理解男人现在这份巨大的怒火，毕竟视角下移可以很清晰地看见男人的激情欲望被迫退却。
任哪个男的都会难受。
但是事情还是要做。
康斯坦丁笑了笑，给男人递了一条裤子，同时掐住了床上那个身穿制服的美丽女人。
“啊——呃呃，救我！老公救我！”
女人根本挣脱不开康斯坦丁的右手。
男人大惊：“你要干什么！给我放开她！”
他冲上来就要阻止康斯坦丁，康斯坦丁笑了笑，多用了点力，男人听到了极为清晰的骨头断裂的声音。
他不敢再往前走了。
他看见床上的女人已经没了呼吸。
“你....你.....我要告你！我要到市政厅起诉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男人不敢接近康斯坦丁，但是心爱的女人死了让他在强烈的悲愤之中。
“你不要冲动，也不要着急，先把裤子穿上，我怕你等会儿溅的到处都是”
“你在说什么？”
康斯坦丁把食指竖在嘴前，做出“嘘”的手势，然后他在死去女人的肚子上写下了一小段《拖弥赛亚》的经文。
“吼————”
死掉的女人突然爆发出了野兽般的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