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最难消受美人恩
“武道四大关……。”武良辰轻声呢喃着这几个字,眸中渐渐浮现出一抹异色。
而看到武良辰这样的神情后,刘东川先是一仰脖将杯中的酒喝干,然后才问道。
“小武,看起来你也想习武?”
“嗯。”
对于这点武良辰并没有隐瞒,直接点了点头。
刘东川不禁长叹一声,“你有这个心并不奇怪,实际上咱们男人,尤其是像你这个岁数的少年,有几个不想着习武呢,可是难啊!”
“且先不说有没有那个天赋,就连拜入武馆的这第一步便足够难倒九成的人了。”
“是因为钱吗?”武良辰问道。
“钱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一般的武馆很少对外收徒,除非天赋异禀,否则要想拜入其中,必须得有有头有脸的人物给你作保,而且名额很是有限。”
“试想一下这样的人物哪个不是亲戚朋友一大堆,又怎么会轮得到你一个外人?”
听完刘东川的话,武良辰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点他之前确实没有想过,他本以为拜入武馆的话只需要缴纳足够的学资就行,现在才发现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其实这也不奇怪,要知道这个世界的武者地位极高,别说是三四境的高阶武者,就连刚有所成就的武者都足以保证一家老小衣食无忧。
这样一来自然会导致竞争的白热化。
试想一下前世时那些考编大军,再将其乘以十倍百倍就可以想象习武的机会有多难得了。
同时武良辰也再次体会到了自己所获得的金手指有多逆天。
不说别的,单凭万法鼎可以推演一切功法这一项便足以令武良辰避开这条极度内卷的赛道了。
可能是武良辰的沉默令刘东川产生了误会,他伸手拍了拍武良辰的肩头。
“小武,你也别灰心,你现在还年轻,而年轻就意味着无限可能,没准以后找个机会便能一飞冲天呢。”
“我明白,刘哥!”
“喝酒喝酒!”
这一顿酒一直喝到深夜方才结束,整整一坛子酒都被喝光了,喝到最后刘东川舌头都大了,武良辰却没多少感觉,只能说微醺而已。
等武梦婵帮着嫂子收拾完桌子后,兄妹俩便告辞离去。
等回到家后,武良辰洗了把脸,然后告诉武梦婵,让她赶紧睡觉,自己则走出家门,再次来到后面的城墙上练习五禽拳。
等一套五禽拳练罢,武良辰通身出了一层薄汗,那点微醺的酒意也随之荡然无存。
【五禽拳熟练度+2】
看到这行提示,武良辰满意的擦了擦汗,如今五禽拳的熟练度已经到了百分之九十,再有两天便能突破到熟练。
虽然说这五禽拳并不是正经八百的武道功法,充其量只能算得上是一门养生功,可练习了这些时日后,武良辰发现这五禽拳同样有着诸般妙用。
其他不说,光是自己身体的变化便足够喜人了。
而等突破之后,自己的身体素质想必能再上一个台阶。
一边思索着,武良辰一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缸炉烧饼啃了起来。
这已经成为了武良辰的习惯,每次出来练五禽拳的时候都得带点吃的,不然会饿的连觉都睡不着。
其中这个时候要是能来碗白老头的馄饨就再好不过了,可无奈武良辰不想在无谓的感情上浪费时间,更不想耽误人家,所以自从那天妹妹说二丫曾找过她后,武良辰就再也没去过馄饨摊。
从城墙上下来,武良辰慢慢溜达着正准备回家,突然看到自己家门前有一个身影正在徘徊。
武良辰瞬间警觉起来。
要知道这时候已经快半夜了,正常人早就已经睡了,所以这个身影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人。
武良辰蹲下身,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然后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
可等走近看清这道身影之后,他不禁又是一惊,脱口而出道:“二丫?”
没错。
这个正在门前晃悠的身影正是白二丫,只见她脸上带着焦急和犹豫之色,也不知在等什么。
而当听到武良辰的声音后,她有些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来,发现真是武良辰后,一对大眼睛里瞬间浮现出惊喜之色,往前紧走两步,却又突然停住,然后怯怯的喊了一声。
“小武哥!”
“你怎么找到这来了?”武良辰问道。
“嘿嘿,我之前来过一次所以知道家门,只是怕你睡着了,所以才在门外站着。”白二丫笑道。
“呃……好吧,那你有什么事吗?”武良辰低声道。
他怕声音大了再吵醒周围的邻居,到时候人们一看自己跟白二丫大半夜的还在一起,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这年头女人的名声可比命都还重要,尤其二丫这种还没出阁的黄花大闺女,更是得注意。
“也没什么事,就是见你好几天都不去吃馄饨了,担心小武哥你是不是生病了,所以过来看下。”白二丫很自然的解释道。
武良辰哑然失笑,“我没事,就是这两天比较忙,所以才没去。”
“没事就好,喏,这是我晚上蒸的羊肉包子,没吃完,给你带来几个,你尝尝吧。”
说着白二丫递过来一个小包袱,武良辰却没接,
“这……。”
“什么这那的,怎么一个大老爷们比我一个娘们还扭扭捏捏,快拿着吃吧,我得回去帮我爹捏馄饨了。”
白二丫不由分说,直接将包袱塞进武良辰怀里,然后少女便欢快的离去了。
看着她那一蹦一跳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黑暗中,武良辰微微叹了口气。
包袱里的包子尚还温热,可见少女一直是捂在怀中的。
这让武良辰觉得沉甸甸的,所谓最难消受美人恩,应该就是如此了吧。
武良辰回到了家中,草草洗漱一番后便睡下了。
等第二天,武良辰吃了三个羊肉包子当早餐,剩下的留给妹妹,然后便启程赶往五福堂车行。
可等到了门前,还没排上队呢,武良辰便发现往常来的比谁都早的袁二哥,今天居然没来。
这现象极为反常,毕竟就以袁二哥的性子,除非有什么了不得的急事,否则是绝不会迟到的。
莫非生病了?
想到这,武良辰心头不由一沉,随即也顾不得赁车了,离开五福堂车行便直奔袁二哥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