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调查

丁一目标明确，直奔美女导购而去。

老规矩，走到导购眼前，摆出一个油腻的姿势。

“你好，美女。”

“帅哥，我们这里是女装店。”

“店里可不止衣服。”

导购眉头一挑，嘴角微撇，这种搭讪她早已司空见惯。

“我猜你下一句是：店里不止衣服，还有我这个美女？”

“你难道不觉得，这样的搭讪方式太俗套吗？帅哥？”

丁一见自己搭讪的想法被揭穿，也不恼怒，嘴角噙着笑，继续道：

“真聪明，但是你只猜对了一半？”

“一半？”

“店里除了美女，还有山峰、沟壑......”

与此同时，他的目光在对方身上流转，扫过山峰、拂过沟壑......

导购也是见过风浪，见有人主动挑逗，眨眼道：

“哦？你怎么知道有山峰沟壑，万一猜错了呢？”

说完，挺了挺胸，山峰更加明显。

“你看，与生俱来的东西，不需要猜。”

“万一我不是人，怎么办。”

“那不如让我收了你。”

“收了我不如照顾我店里的生意。”

“怎么，你这么漂亮还愁没生意？”

导购抖了抖肩膀，那两座山峰摇摇欲坠，撒娇道：

“哪里，你看外面这么多人，有几个上门买的。”

“那不如我你这里消费，你告诉这里的八卦。”

“八卦？”导购有些困惑，好好的怎么要讲八卦？

“什么都行，比如谁家生意好，谁家夫妻吵架了，只要是这里的八卦就行。”

导购满脸的疑惑点点头，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是什么特殊癖好，喜欢听墙角？

她上下打量着对方，穿着光鲜亮丽，没想到有这种癖好。

果然，人不可貌相。

就这样，两人各有心思的交流起来。

丁一的想法很简单，收集情报的途径，当然是靠人。

导购想更简单：傻子的钱，不赚白不赚。

就这样，两人开始聊起八卦，非常深入的沟通。

片刻，季川闲逛至此，与丁一视线交错。

此时他和导购聊天已经接近尾声。

见季川在门外，匆匆结束对话，和导购约定晚上一起深入探讨交流。

随后付钱，手里拎着一堆购物袋，来到门外与季川汇合。

丁一率先开口：

“你那边怎么样？”

季川双手一摊，情绪并不高。

“暂时没有消息。”

丁一点点头，他这边也是如此，并没有实质性的消息。

就这样，在两人简单碰头交流后，各自再次分开，约定半个小时后，在一楼汇合。

至于肖姜这个网瘾少年，自动忽略。

于是季川继续他的闲逛。

这时，一对相互依偎的男女从身旁经过，引起了他的注意。

因为男生是一头黄毛，着让他想起了公交车上的黄毛。

最初的公交车事件，黄毛不听劝阻，执意下车，最后分尸而亡。

虽然是由污染源幻化的假象，但是他的死状，还是给季川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

如今看到黄毛，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收回思绪，季川心念一动，文字浮现在自己眼前。

【姓名：季川】

【序列：第三】

【层次：第一阶段（31%）】

【技能：精神力结界、幻境】

【天赋：掠夺】

【状态：无】

状态一栏，从始至终显示：无。

就这样，季川从1层到5层再回到1层，整个过程并未出现异常。

自己最大的依仗并未取得效果，他不禁开始怀疑起来。

【难道自己分析错误，污染源根本不在这里？或者说它的能力真这么强，连自己的系统都能隐瞒？】

从此刻开始，他渐渐意识到，污染事件其实比想象中复杂的多。

上一次的鬼敲门，这一次连失踪案，调查过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

按照约定，他在一层大厅等丁一汇合，见时间充裕，打算学丁一，找人聊天获取信息。

四下看去，一层大部分是一些奢侈品店，让自己进去消费聊天，根本不可能。

最终，他把目标确定在一家福利彩票店。

彩票店的位置很好，一层入口进入商场就能看见，比起那些奢侈品店，人流量要大许多。

毕竟：谁都知道大奖不好中，但是，万一呢？

彩票店是一个回字形的展柜，装修简约，占地不大。

老板是一个中年男人，在展柜内侧，头有点秃，身材消瘦，穿着制式的服装。

季川走向展柜，开始向老板搭话。

“老板，买彩票，都有什么类型？”

老板熟练的介绍起来，手指着彩票说道：

“10块、20块、50块......，都有。”

季川打量着展柜里五花八门的彩票，最终选择了最便宜的一款。

“给我这个，一张就行。”

老板的从柜台拿出一张，递给季川。

季川接过彩票，从柜台上拿起一张卡片，开刮。

他故意刮得很慢，以便有时间和老板闲聊。

“哥，一直都在这广场干？”

“干了好几年。”

“那咱们这里生意咋样？”

“嘁，混口饭吃，能有什么生意？”

“哥，那最近广场有没有什么不寻常？”

“不寻常......”

说到这里，老板摩挲下巴，看着前方的人群，说道：

“就是感觉晚上人挺多，生意还是老样子。”

季川敏锐的抓住了关键点。

“人多？”

“对啊，人多，以前到了晚上，广场也没多少人。”

“最近几天，广场快关门了，还有好几十号人，可生意也不见得好。”

最后，老板还抱怨了一句。

“生意难做呦。”

听完老板的话，季川开始思索起来，手里动作也没有停下。

他此时心里隐隐有了个猜想。

此时，手里的彩票刮完。

这款彩票叫“绿翡翠”，中奖规则很简单，刮出的号码与中奖号码相同，就能获得号码旁边的奖金金额。

最高中奖金额25W，当然，这种概率就是当看个乐子。

季川看着手里的刮完的彩票，仔细核对着两组号码。

他的表情从最开始的平静，到开心，最后溢于言表。

“咳咳。”

他拿着彩票，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地瞥向老板。

“老板，我中了。”

“嗯，刚好抵消。”

老板下意识认为对方是中了10块。

“老板，我中了900块。”

说着，便把彩票向老板递了回去。

老板：-_-||

最后，老板在便秘的表情中，季川收获了八百九。

【这波血赚。】

因为这个小插曲，连处理污染源的紧张情绪都消散几分。

按照约定的计划，季川又回到1层大厅，静静的等着丁一。

他向林媚发了条信息，然后就开始打量起广场的人群，来验证自己的猜想。

半个小时后，丁一也完成了他的搭讪计划，来到大厅。

此时他手里拎着许多购物袋，双手撑地满满当当。

两人汇合，季川自然从他手上接过一部分购物袋，开口询问道：

“有收获吗？”

丁一不假思索，下意识的回答道：

“有，今晚6个，不知道自己顶不顶的住？”

“什么？”丁一的回答让他不知所云。

丁一表情一僵，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找补。

“我说今晚执行任务，一点头绪都没有，不知道自己顶不顶的住？”

见对方并没有可靠的信息，季川深吸一口气，然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有个猜想，”

“什么？”

“污染源就在片广场。”

丁一眉头一挑，没有出声，等着季川解释。

“我发现，这里的人，很多都是漫无目的闲逛。”

闻言，丁一一头雾水。

“闲逛有问题？”

“没问题，但是这些人里面有很多失踪的人。”

说罢，季川拿出手机递给对方。

“我刚才已经联系林媚，失踪人员的具体信息已经发送到手机。”

“里面大部分闲逛的人，可以确定是已经失踪的人。”

丁一拿着手机，对比着广场中闲逛的人，真让他发现了几个失踪的人员。

季川继续解释：

“而且，这些人是从刚才渐渐出现的，而且越来越多。”

“很有可能，污染源等晚上才会出现。”

听完季川讲述，丁一抬头向门外看去，大街上路灯早已亮起。

他的表情开始凝重起来，如果季川分析的没错，那么污染源很有可能就在这里。

根据以往的情况来看，被污染源同化，两种情况，一是直接死亡，二是成为新的污染源。

但是让他感到后怕的是，这些失踪的人，此时如同正常人一样，行走在整个广场内，没有半点异常。

而且，到现在，自己这边，连污染源的位置都不知道。

“情况不乐观啊。”

给出了非常的中肯的评价。

丁一扭头看向季川，询问道：

“季川，你怎么看？”

季川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

“这次的污染源擅长伪装，我们既然已经知道对方在这里，没理由不去处理。”

“而且，我有把握，只要对方出现，就一定能锁定它的位置。”

当然，他还有自己的小心思：通过消灭污染源，来提升自己的面板能力。

只不过这种心里的念头放在心里就行。

丁一思索片刻，下定决心。

“今晚想办法把污染源找出来，清除掉，去车上拿装备。”

随后，两人手拎购物袋，就直接向地下车库走去。

来到车前，两人先将购物袋塞进车里。

随后丁一从后备箱搬出黑色金属箱，戴上无线电耳机，季川如法炮制。

在特遣部培训这段时间，季川的装备早就整备齐全，说起来，这还是他入队后的第一次正式任务。

拿好自己的装备，眼看丁一扭头就走，季川出言询问：

“不需要给肖姜准备吗？”

丁一扬起手中的无线电耳机，说道：

“武器他不需要，这个就行。”

见状，季川也不多言，跟了上去，再次走向广场。

与此同时，两人无线电耳机打开，连接频道，系统提示音响起。

“数据链路接入中.....”

“信息接入是否正常？”

熟悉的声音传来，周舒作为丁一的分析员，每一次处理污染事件都会，为他提供数据支撑。

而丁一又开始了调戏对方，贱兮兮道：

“想我了吗？舒舒。”

周舒并没有回应他。

倒是季川很正常的回答：“信息接入正常。”

“汇报污染事件进度。”

“初步判断污染源地点，等待后续确定。”

“明白，注意安全。”

丁一见两人默契十足，眼神开始不善起来，揶揄道：

“你小子，想干嘛？”

季川眼神扫过对方，满脸坏笑道：

“你今晚不是已经有6个吗？”

丁一目瞪口呆。

“什么6个？”周舒疑惑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

丁一连忙解释，语气都变得正常起来。

“没事没事，季川说他晚饭吃了6个馒头，真是饭桶。”

季川心里暗道：【撒谎还不忘踩一脚兄弟，真不愧是你。】

两人到达亿达广场一层，季川再次看向面板。

状态一栏还是显示：无。

现在已经是晚上，按照两人推测，污染源很有可能出现。

他扭头看向丁一，道：“从1层到5层，咱们分头行动，有情况立刻支援。”

丁一点头同意，把手里多余的无线电耳机扔给对方。

“给肖姜。”

季川接过耳机，并未反驳，反正自己会路过肖姜玩游戏的门店，顺手的事情。

就这样，两人再次分开，丁一经过第一轮的筛序，已经确定6人，目标明确。

而季川还是老方法，时刻关注面板。

他先直接到了4层，在游戏店里找到肖姜，将无线电耳机递给对方。

肖姜接过耳机，目光转向季川，询问道：

“有情况？”

这还是第一次正面看到肖姜的模样，满头绿发，五官清秀，双眸是罕见的蓝色，充满神秘。

17岁的年纪，如果是在学院里，这模样肯定会收获无数迷妹。

季川摇了摇头，回答道：

“污染源在广场内，但具体位置暂时没有确定。”

闻言，肖姜将无线电耳机塞进耳朵，又开始玩起游戏。

季川见怪不怪，独自出了店们，从第五层开始，在整个回字型的走廊转了一圈，系统没有反应，开始前往下一层。

看着周围形形色色的人群，季川心思微动，这些人里面，很多都是污染物。

这仅仅是自己发现，自己平时的生活里，污染物是否早已泛滥。

有些念头一旦滋生就开始疯狂生长。

与此同时，丁一又一次来到了女装店前，再次寻找美女导购。

他的目标六人，她是其中之一。

因为，从他人的八卦中得知：

这位美女导购，经常和顾客一起进试衣间，无论男女，可明明这是一家女装店。

【当然，如果正常，我也想和她一起进去】

怀着这种想法，丁一又一次出现在导购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