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困意袭来
其余两人都同意了季川的方案。
至此，别墅内再无其他有用的信息线索，说走就走，三人当即就出了别墅。
屋外冷冽的寒风扑面而来，吹的李行揉了揉眼睛，打了一个哈欠。
哈欠是个奇怪的东西，奇怪的点就在于它会传染，季川也跟着打了个哈欠。
车就在门口，还是尚维开车，三人按原路返回治安署。
署里，季川将行动信息向部里反馈，但他的视线却一直落在尚维身上。
尚维此时正在按照工作人员指导，完善流程信息，需要的信息不多，很快便将其完成。
他向工作人员确定没有其他手续后，他便朝着季川走来。
“季川兄弟，麻烦你了，让你们白白跑一趟。”
季川强忍着打哈欠的欲望，解释道：
“分内之事，而且，事情还没调查清楚，怎么能说白跑一趟？”
尚维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
“那个，他们告诉我没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还得靠开出租赚钱呢。”
“嗯，下次再见！”
两人寒暄道别，从始至终，季川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尚维，甚至为了不让对方反感，他还有几次故意向别的地方看去，但余光却一直都在注视着他，直至对方的身影彻底消失，他才收回视线，开始思考起当前情况。
回忆着两人相遇的情况。
第一次遇见他是因为清北大学污染事件，他出现在丁一楼下。
第二次是前几天晚上的工厂污染事件，出现在清除污染源后，回程途中。
第三次就是今天，他主动报案，案情与污染事件很相似。
季川不是一个习惯胡乱瞎猜的人，但事不过三，更何况都和污染事件沾边，属实过于巧合。
思索间，他拨出了黎歌的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他将今天的情况转告给她，并且让其帮忙检测今天采集的样本。
最后，关于尚维的身份，因为前期已经调查过本人的缘故，所以这一次，季川想通过调查他的一些身边人，看看能否得到一些其他信息。
交代一系列事情后，季川才挂断电话。
“啊哈——”
此时，李行打着哈欠正好来到大厅，这个场景季川今天已经看到过很多次。
好巧不巧，受到感染，他也萌生出打哈欠的欲望。
几日相处，两人熟络许多，李行直接了当问道：
“哥，这人有问题吗？”
季川揉了揉眼角，反问道：
“一个人陌生人，经常出现在你身边，而且每一次都非常巧合，你会怎么想？”
李行摩挲着下巴，一本正经道：
“我会觉得这人肯定对我有想法，图谋不轨。”
说到这里，他突然意识到什么，
“哥，你是说这尚维有其他目的？”
“没错，而且大概率是冲我来的。”
“既然如此，直接逮捕他就好啊，然后再慢慢调查。”李行的想法简单粗暴。
季川摇头否定，缓缓分析道：
“第一，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第二，如果他真有其他目的，逮捕他也是治标不治本。”
李行的方法当然可行，但却只能解燃煤之急，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逮捕一个尚维，会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而季川想法则想以尚维为切口，找到他身后的那个人。
不，或者说是一群人，一个组织。
“原来如此。”李行这才回过神来。
交谈之间，李行又一个哈欠，困惑道：
“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老感觉想睡觉，但昨晚我也没熬夜，奇怪？”
“身体不行？要不今天给你放假，好好休息。”
面对季川的说法，李行却信誓旦旦道：
“我可没说不行，我行得很。”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他还装模作样锤了锤胸膛，彰显身体好。
既然李行说了没问题，季川也不矫情，拉着他就去工作去了。
说是工作，但在没有污染事件的情况下，他们就是在第三区内巡逻。
然而到了最后，李行也没能抵住困意，在下午的时候，主动提出放假，申请回公寓睡大觉。
司机放假，季川对自己的驾驶技术实在没有信心，加之感觉自己也有点疲惫，索性和李行一起回公寓。
回到公寓，李行刚躺到床上，困意就像决堤的洪水，疯狂席卷而来，一秒入睡。
反观季川，情况则是要好上许多，虽然觉得有些困意，却被硬生生克制住，他要洗澡。
因为今天别墅的情况，自己和那奇怪‘人皮’有过接触，不洗澡就睡觉，心理上就难以过关。
哗哗哗......
热水如柱，洒落在季川浑身，水雾充斥在狭小的浴室，他猛地抹了抹脸，想用这种方法驱赶睡觉的念头，效果不大。
调低水温，再试一次......
他重复了几次这样的操作，刺骨的冷水，随着身体流淌到地面，终于感受不到任何一丝困意。
不对。
清醒的季川陡然回过神来。
自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渴望睡觉，尤其是在成为异能者之后，身体机大幅度提升，按理来说，根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今天？
人皮！！
今天唯一值得怀疑的点，就是别墅浴室的‘人皮’，自己和李行甚至闻过那东西的味道。
李行。
想到李行，季川随手卷起一件浴巾，胡乱缠在腰间，就向隔壁公寓狂奔而去。
他猛地推开卧室房门，只见李行横躺在床上，鼾声如雷。
“李行，李行.....”
季川摇晃着他的身体，拍打着他的脸颊，不停呼叫他的名字，想尝试把他唤醒。
可任凭季川如何尝试，李行却没有丝毫反应，睡得不知死活。
这时，季川看着熟睡的李行，如同被催眠影响一般，刚才消散的困意又重新浮现，而且，这困意就像一头发狂的猛兽，不停摧残着他清醒的意志。
他当机立断：精神力结界，发动！
一股能量波动将他包裹，可是困意却没有丝毫减少。
此时的他，双手撑在床头，上下眼皮早已打架，若是常人，早就被这困意打倒，但他却硬撑着不让自己睡去，想要再次清醒过来。
最后，他终究没有战胜睡意，一头栽倒在李行床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