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格蕾丝の白丝，她的如愿
伊诺正在厨房洗碗，太阳渐渐落下，余晖洒在碗碟中，映照出一片金黄。
格蕾丝已经在房间里等着他了。
生活在井然有序地进行着，除了一些意外。
但这些意外日后一定会平复下来的，格蕾丝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异样，也许他们的一生便会如此平静下去。
一起谈笑，陪伴，老去，一定会是个稀松平常的结局吧。
正想着，面前的窗户忽然出现了一个女孩状的小型木偶，瞪着呆板的大眼紧盯着伊诺的一举一动，这幅诡异的景象让人不寒而栗。
转瞬间，玻璃窗户怦然破碎，一阵猛烈的旋风从伊诺的身边刮起，由内往外直接将木偶席卷在了漩涡的中心。
伊诺左手一伸，一握，木偶便被一股吸力牵引，被紧抓在了他的手上。
这才是他的实力，无咏唱，真正的媒介是食指上的戒指和胸前的项链，至于法杖，不过是威胁罢了。
“聊聊？”伊诺神情平静道，说话间窗户的玻璃如时光倒流般完全恢复如初。
“咔嚓——咔嚓——”
人偶的嘴空洞地一张一合着，随后才发出略显沙哑的声音，“我们可以为您找回割舍的灵魂碎片，只要您成为我们的王。”
“先告诉我你们是谁，这样我们才有沟通的前提。”
伊诺眼眸冷淡，掐着人偶脖颈的左手也越发用力，在木偶上留下道道裂痕，事实上，这只是他试图探查人偶背后的魔力来源，毕竟能够知道他从未透露的事情，说明对方的背景一定不简单。
察觉到这个动作，人偶反常地没有再说些什么，而是立刻便化作一摊碎沙，从伊诺的掌心穿过流到了地上——她已经知道伊诺的答案是拒绝。
“渴望我的力量吗？还是我的身份，血脉？”伊诺喃喃道，仅仅一句话，他也没办法判断太多。
他想到希丝缇亚和艾克西亚的重生，或者背后便是同一批人，因为她们的目标都是他。
也许接下来的生活会出现一些变动了。
……
然而，除了下午的插曲，生活竟然还是平淡地进行着。
夜晚，明月高悬，在仅有两人的房间里，伊诺轻柔地搂抱着格蕾丝。
格蕾丝汗淋淋地躺在他的怀里，红润檀口不停地朝伊诺的脖颈呼出热气，带来轻微的瘙痒。白皙俏脸上沾满了细密的汗珠，细碎的金发紧黏着额头，头顶的呆毛一翘一翘，似乎并不尽兴。
“伊诺，真抱歉，没能让你使出全力。”
“说什么呢？今晚已经表现得很好了。”
伊诺俯身，轻柔地吻了一下她的小巧琼鼻，让后者撒娇般地皱了皱鼻子。
格蕾丝闭上眼，像猫咪一般用脸颊蹭了蹭伊诺的胸膛，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
房间再一次陷入寂静，但很快，格蕾丝便往上挪了挪，贴在伊诺的耳边轻声道：“伊诺~，今晚的惩罚……”
伊诺微微挑眉，“刚才还不够吗？”
“不是这个，是那个……”格蕾丝娇声细语道，我见犹怜。
伊诺稍稍低头，打量着格蕾丝期待的眼神，以及头顶呆毛倾斜的角度，随后平静地点点头，“我明白了。”
他坐起身，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常备的白色长筒袜，然后坐在格蕾丝的旁边。
“格蕾丝。”
“笨蛋伊诺~，这种事情就不要问啦……”
格蕾丝脸颊如火炭通红，轻轻捶了一下伊诺的胳膊，眼眸有些失神，任由伊诺给她换上。少女的脚趾饱满而圆润，宛如颗颗晶莹剔透的葡萄，闪烁着诱人的光泽。察觉到伊诺的视线，柔软圆润的脚趾紧紧蜷缩起来，微微颤动着。
伊诺将纤薄的丝袜套在少女的细腻脚尖上，然后顺着好看的脚背，精致的脚踝，一点点往上……
“嗯~”
一声娇弱动人的嘤咛传来。
“格蕾丝。”
“没……没事，就是有点痒……”
随后牛奶般顺滑的白丝缓缓向上，经过温润如玉的小腿，一直到丰腴的大腿根部，“啪”地一声稍稍勒紧，显露出完美的肉感。
伊诺转而下床，躺在了地板上。
格蕾丝贝齿轻咬下唇，金色眼眸越发迷离起来，含着一层淡淡的水雾，脸颊已是病态般的红晕，然后，她先是摩挲了一下大腿内侧，发出沙沙的丝袜响声……
……
清晨的阳光照耀在朴素的房间里，由于昨晚的运动量太大，格蕾丝直到现在都还没恢复过来。
想到今天还有面试，伊诺毫不拖沓地起床，穿衣，但嘎嘎吱吱的老旧木床还是将她吵醒了。
“唔~，伊诺，亲亲，抱抱……”
格蕾丝微睁惺忪睡眼，半睡半醒间撒娇般道。
伊诺不免失笑，随后然后轻柔地在她脸上吻了一下，又随意地搂了她一下。
真是的，早安吻都已经成了肌肉记忆了吗？
然而，即便格蕾丝没有醒来，他也依旧会这样做，这是他们交往两年间从未间断的习惯。
“今天还有委托吧，别睡太晚，还有，记得带好防护符咒，不然遇到危险我可不一定赶得及。”
“唔知道啦知道啦，快去学院吧，注意安全。”
亲吻过后，格蕾丝又陷入了熟睡之中，机械般答道。她迅速挪了个身子，然后将伊诺的枕头紧紧搂在了怀里，又深吸了口气，似乎上面还残存着伊诺的香味。
伊诺扯了扯嘴角，但最终没有再说什么。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很快，吃完早餐，给格蕾丝留下奶油面包，随后便出门朝着传送塔的方向走去。
经过街道的一个转角，希丝缇亚突然横跨一步，从阴影中默默走出跟在了伊诺身后。
经过昨天的摸点，她已经确信在此处街道出手，格蕾丝绝对看不见。
这样一来，老师也不会有心理负担地接受她了吧。
她悄然向前伸手，然后握住了前面那温暖而结实的手。
“希丝缇亚？”
伊诺转过身，竟一时间被希丝缇亚的穿着完全吸引。
阳光正盛，如玫瑰般灿然的红发闪烁光泽。宝石般的红瞳微微瞪大，一副天然呆的样子。往下是镶嵌着金边丝线的纯白礼裙，纤薄的白丝连裤袜细腻而不失肉感，白色过膝长靴则勾勒出完美的大腿曲线。
气质尊贵而高雅，每走一步，都会发出高跟靴的清脆声响。
“老师，早上好。”
希丝缇亚的声音有些清冷，但微红的脸颊已经暴露了她心中的喜悦，她的白皙小手悄然握紧，仿佛想回到昨天那样的亲密之中。
“跟我一起去学院吧，正好今天有面试。”
“嗯。”她简短地答道。
然而，伊诺却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只是平静地牵着她往前走，仿佛昨天的一切都未曾发生。
这让她有些着急了。
“老师。”
“嗯？”
伊诺回过头，看到希丝缇亚又是一副呆呆的样子，红润檀口微张，却什么也不说，心里不免有些郁闷。
她总是这样，昨天的主动像是昙花一现，这样的保守才是她的常态。
但他已经猜到了答案，这位和他在第三纪元度过了将近半生岁月的女人，从跟他学剑，练习飞翔和磨炼心性，到战胜梦魇，学会冷眼看待他人的嘲笑……
不管怎么说，他都了解她的绝大部分，除了下面的遗憾。
而这一世，这也是不可能的。
他不能再背叛格蕾丝了，昨天是意外中的意外，不会再有下次了。
于是，他开口道：“如果只是牵手的话，这并不会有什么问题，甚至只要你想，我就不会松开，但是……”
他顿了顿，观察着希丝缇亚的神情，考虑着后半句话。
然而，希丝缇亚似乎并没有听懂，她眨了眨酒红的眼眸，脸颊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随后微微低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她索性两只手都握住了伊诺的手，然后紧紧攥在手心里，就这样低头跟在伊诺身侧，被他牵着前行。
伊诺看到希丝缇亚那副单纯动人的模样，心中咯噔一下，立刻便发现嘴边的话根本说不出口。
这样深爱他的人，还共同经历过如此之多的人，让他如何拒绝。
他叹了口气，也用力反握住了她的手，两人十指相扣，手心又一次紧密相贴。
没关系的，还没到那个地步，只是牵个手而已，一定不会再继续了。
艳阳下，希丝缇亚悄悄将头靠在了伊诺的手臂上，眼眸有些失神，嘴边是竭力忍耐的甜甜笑意，身体的所有感受都只有伊诺手心的温度。
在外人看来，两人宛如一对恩爱的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