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所有矛头指向托尼
数个小时后，罗德到了纽约。
“告诉我，是谁蛊惑了你？”
走进办公室，罗德连招呼都不打，就先喊道。
眼见好友上来就是质问，托尼忍不住搓了搓脸。
尽管他一早就知道大概率会是这个结果，但谁还不抱点“万一”的幻想呢？
现在幻想破灭，没有万一！
托尼开始向好友解释自己的想法：“制造武器对人类而言，可能并不是一件好事，而我想做点好事。”
对此，罗德一脸惊诧，这还是自己的好兄弟托尼·斯塔克吗？
“托尼，是最近的封面女郎质量下降了吗？或者说，游艇派对玩腻了？要不我给你……”
“听我说，罗德！我没疯，相反我还很清醒。我制造武器的初衷是为了保卫这个国家，就像霍华德那样……”
托尼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罗德打断：
“对啊！霍华德参与制造了原子弹，所以整个世界有了数十年的和平……你也可以制造一件媲美“原子弹”的武器，我相信最终的和平一定会到来！”
和平？
是核平吧！
托尼忍不住再次揉脸，他算是看出来了！他不可能说服罗德，也不可能说服佩珀……
尽管托尼成熟了许多，也愿意与好友交流自己的想法，但是真到了该决断的时刻，他依旧是唯我独尊的那个！
于是，他对罗德说：“我要关闭武器部门，最后的决定，不会改变！”
罗德闻言，先是哈哈大笑，紧接着就变为愤怒，道：
“所以我飞了几个小时来到纽约，就是为了听你做最后决定？”
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话说的有些重，罗德又苦口婆心劝道：“托尼，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知道一旦宣布关闭武器部门，将面临什么嘛？你将不会再收到庇护，那些老爷们会觉得你背叛了规则，他们将排挤你……然后，舆论会抨击你，直到所有人都唾弃你，你完了！你完了，知道吗？”
罗德的唾沫星子喷了托尼一脸。
见他还要说，托尼赶紧打断道：
“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就算斯塔克集团不制造武器，还有汉墨、还有奥斯本他们，我只是换了一个赛道。”
此时，罗德也看出了托尼是铁了心。
从朋友角度来说，罗德希望托尼能过的好一些，如果托尼认为关掉武器部门会让他的良心更舒服，他也不是不能支持这个决定。
但作为一名在五角大楼混饭吃的军人，罗德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真就以为斯塔克集团不制造武器就是股票跌一跌，几万人失业的问题吗？
那也太小看武器制造商这个行业圈了。
但有些事，罗德没法明说。
“托尼，我只希望你明白，我始终是站在你这边的！”
托尼从罗德的话中听出了好友的失落，他心中一软差点就放弃，但是想到阿富汗山洞外成箱的斯塔克牌武器，想到为自己而死的伊森，想到与双胞胎一样在战火中流离失所的儿童……
翌日上午十点。
托尼·斯塔克于斯塔克大厦一层大厅里，向受邀而来的一百多家媒体宣布:
“斯塔克工业集团将永久性关闭武器部门，转而进入清洁能源领域。“
这是一次史无前例的调整。
在美利坚历史上，从未有一家巨头公司在自己的鼎盛时期，宣布放弃支柱产业，而进入到一个全新而又陌生的领域。
托尼又一次站在了风口浪尖上。
然后就是斯塔克工业集团在股市狂跌。
华尔街顿时哀嚎一片，当然也不乏一小撮人大发横财。
就在佩珀用早就调集好的资金救市时……
托尼的第一个考验来了。
纽约市西区法院递来了传票。
当哈皮将传票交到托尼手上时，后者并未觉得稀奇。
像他这样的人，过去所接过的传票多到可以用来打扑克。
反正有律师会处理，托尼将传票扔到了一边。
“贾维斯，打开电视，让我们看看目前的情况。”
NBC报道：“是英雄还是魔鬼？探索魔法师摧毁33街背后的真相。”
ABC报道：“随着超凡者日渐增多，如何规范他们的行为，成了这个社会最需要讨论的命题。”
纽约时报：“托尼·斯塔克是魔法师？这真不是愚人节笑话！”
CNN报道：“美国队长称，他会和托尼·斯塔克谈一谈。”
……
托尼知道今天的头版头条一定是自己的。
但他不知道头版头条的内容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为什么会这样？
贾维斯回答道：“今天下午，有人将你在地狱厨房的战斗视频上传到网络，视频里可以清晰看到你穿上战甲的整个过程。”
意思是，自己的身份被曝光了？
“沃特法克，”托尼爆了句粗口，“为什么公关部没有拦截这起新闻，他们是干什么吃的？”
这时佩珀急匆匆的闯进办公室。
托尼发怒道：“把公关部主管开除掉，他什么都做不好。”
尽管佩珀也是通过新闻报道才知道超级英雄就是托尼·斯塔克，但此时她根本没有时间去纠结这件事。
她面露忧色的为同事辩解道：“这不是霍夫曼的错，是所有媒体拒绝了我们的报价，就连我们准备好的通稿也被他们集体拒绝。”
“为什么？”
托尼表示自己很不理解。
像新闻媒体不都是见钱眼开的主吗？大人物们给点钱，他们负责操纵舆论，把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
很快，托尼就悟了。
“有人在针对我？”
佩珀点了点头，分析道：
“我想有一个或者更多大人物在背后支持，并要求他们这么做，这是试探，也是警告。”
托尼整个人靠在沙发上，双手背到脑后。
佩珀知道这是他在思考，于是默默在另一边沙发上坐下。
好一会儿后，托尼直起身子：“处理好被辞退员工的安抚工作，并且增强安保投入，一定要保证那几个未完成项目的整体安全。”
佩珀不解道：“我们不是打算用这些项目来脱身吗？”
从一开始，托尼就知道自己的决定会引起轩然大波，所以他提前做了一些准备。
比如准备好足够的现金，保证斯塔克家对斯塔克集团的控股。
其次就是将几个已经中标的大项目低价卖给相关人等，以减少各方面的敌意。
但现在……
托尼向佩珀解释道：“时机不对，我们先不卖！”
佩珀虽然不是很明白所谓的时机指的是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
随后她问道：“舆论方面呢，就任由他们抹黑？”
托尼苦笑回答：“现在的报道都是针对我个人的，我准备出面道个歉，先看看风向，如果我挨几句骂就能帮助集团转型，也算值得。”
事实上，托尼也是没办法。
他是不是魔法师呢？
他是！
地狱厨房33街是不是他摧毁的呢？
还是！
所以这事根本没办法狡辩。
托尼是知道美利坚人民德性的，这时候，只有真诚才是必杀技！
他准备先通过权威媒体向纽约人道个歉，然后再出面建立个灾难基金会，该赔的赔、该重建的重建，风头一过，这件事就会被遗忘。
只是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机却先响起，
“先生，是美国队长，他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