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现实危机，诡异渗透人群
方寒唐杰和栗盛芳三人很快来到了一栋较高的楼房下。
进入电梯，栗盛芳带头直接按下了四十层的按钮。
电梯不断上升，方寒逐渐感受到有些沉重，且耳膜鼓荡，听到的声音都镀上了一层朦胧。
经历了几分钟的上升后，电梯门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较为宽敞的过道。
虽然方寒三人没有经过下面的楼层，但方寒并不是一般人，他感知到几乎这层往下五层，都是没有人居住的。
这是方寒比较满意的地方，方便他搞实验。
“如果您买下这层楼，您可以对过道进行个人的装修。”
方寒微微点头，三人进入一边的屋门。
看了一圈，方寒对内部的布局已经大致了解，整层楼总共有十个房间，都是较为宽敞的类型。
至于其他的，方寒一概不在意，任由栗盛芳介绍，自己就随便听听。
三人很快回到售楼处，方寒询问起栗盛芳关于房屋的价格。
方寒虽然装作不在意钱的样子，但他从小就听自己的父母闲聊地产巨坑。
他明白，房地产这行，水深得很。
因此方寒极力装作一幅很严肃，对于房产十分了解的样子。
“先生，整层房的价格在四百一十万上下，如果你觉得没……”
栗盛芳不时瞟方寒几眼，来确定他的态度。
见方寒面色严峻，不知对房屋的价格还是房屋不满，只好再次出价。
“如果您要购买的话，只需四百万，并且……”
栗盛芳又是介绍一通，直到她说不出话来，方寒才再次开口：“不能再便宜点吗？”
栗盛芳总算把握到了些许主动权。
“这好说，现在这行情不好……”
又经过十几分钟的交谈，方寒终于以三百五十万的价格买下了将近三百平方的E栋顶层平房。
到了晚上，方寒就办理了居住手续，并且两人直接搬到了新家。
“方寒，真有你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房价也可以砍的。”唐杰躺在沙发上，看着洁白的天花板。
方寒笑笑，并作出回答：“这栋楼几乎没有人住，那个售楼小姐一开始报出的价钱可能已经是原价的一半了。我们这是赚到了大便宜。”
“你买这么大的地方到底要拿来干什么？”唐杰询问起自己的疑惑。
方寒也不藏着，他已经把唐杰当作自己人，十分信任。
“你也看到我之前凭空拿出瞳鲸尸体了吧！其实我可以储存一定量的物品，甚至可以从诡异游戏中拿出血肉材料。”
唐杰听得两眼泛光，激动说道：“你要学山海他们那样制造诡异铠甲！”
方寒点了点头，并迅速走到了一间空荡荡的房间中。
房间很大，但方寒依旧觉得不够。
看来得打通几面墙。
方寒唤出须弥芥子空间，从中取出巨型深海幽灵的尸体，直接将这座房间占去了大半。
唐杰早从沙发上跃起，并小跑到方寒身边，看着眼前巨大的尸体，心中依旧有些恐惧。
“我现在对于山海那种可塑铠甲还没有什么想法，估计得拖一段时间，不过简单的用皮和骨头制作衣服和武器还是可以的。”
诡异的一切血肉都远超地球上的生物。
即使是骨头，也可以削铁如泥。
即使是皮毛，也可以抵挡子弹。
方寒叙述了他的想法，可说到这，方寒却看见唐杰的脸色变得青白，似乎十分不舒服。
“怎么了？”方寒满脸疑惑，他没有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什么问题。
只见唐杰有些颤颤巍巍地说出他的想法。
“你说山海他们的诡异装备，原材料从哪来的？”
方寒瞬间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对啊，军队的诡异血肉从哪来的？诡异游戏？
方寒之前没有细思背后的原理，这是极其容易联系起来的问题，可就在于太过明显。
难道军方也有类似的神奇物品或者异能？但之前山海他们却没有使用。
方寒无法确定到底如何，但他可以肯定除了空间类神奇物品和异能，其实还有一种更有可能性的答案。
那就是，现实中有诡异。
在现实中，方寒和唐杰可是亲眼见过诡异的，就在不远的郊外！
两人相视无言，他们的心中有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闽市东南，一处居民楼的四楼。
这里房屋的布局是老旧但精简的并排式房屋，是极其常见的出租屋样式。
过道上，有些屋子有窗户，从中射出亮光，但依旧无法照亮昏暗的过道。
一位步履蹒跚，身形佝偻的老人拄着一根拐棍，独自一人走在过道内，他走的十分吃力，并且拐棍每一次落地都会响起咚的声响，就像是老人背着什么极重的东西。
可是，他的背上没有任何物件。
每家门户都配备了声控感应路灯，只要一有人经过，就会亮起，可以充当临时的照明。
老人每经过一户门前就会亮起忽闪忽暗的昏黄灯光，在漆黑中照亮一块发黄脱落的墙皮。他好像是要去往最深处的房间，要路过所有屋子。
正好此时，一道门被打开，露出一束亮光。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估摸七八岁的男孩探出头来，对上了老人。
“陈姨，你还好吗？”
老人扯动枯瘦的脸皮，状似微笑地看着男人。
“小王啊，你过来一下。”
被叫做陈姨的老人作出挥手的动作，示意姓王的男人出来。
男人正要疑惑，手臂就被老人拉住，要带着走到最尽头的房间。
那是陈姨原本的房间。
“王刚！去厨房帮妈妈忙，我等下就回来。”
男人显然没有一点防备，只是嘱咐了男孩一句。
随后男人看向老人，好像十分同情眼前瘦弱的老人。
“陈姨，你要节哀啊！阿曜和陈叔已经死了。”
这本是宽慰的话语。
男人的想象里，听到这话的陈姨定会大怒，然后气冲冲的举起手中的拐棍，要打自己。
一个独寡女性无法接受儿子和丈夫在眼前死去，怎么会不愤怒，不痛苦。
男人已经准备好被老人打了。
可是等了许久，男人始终没有等来印象中的拐棍。
他正感到奇怪，就见自己和陈姨走到了房门外。
陈姨是不是变得强壮起来了？走这么快。
男人想着，无意间看到了隔壁的房间窗户内漆黑一片，没有一丝灯光。
“诶，张嫂家灯怎么没开？小张不是要公务员考试了，不用复习吗？”
老人似乎没有一点在意，动作有些急切，只是低低的回了男人一句：“他们已经不在那屋了。”
“不在？我昨天看他们还在的。”
男人想要获得更多的信息，却再没听见老人的回答。
见老人已经进屋，并且不断招呼着自己，男人也就十分自然地走进去了。
屋内昏暗一片，只有依靠着门扉射入的微弱路灯照亮一些地方。
男人依稀看到屋内没多少地方可以站立。
陈姨屋内是不是杂物很多？
可等男人两只脚都迈进了屋内时，却猛然听到后头传出砰的一声。
门不知为何被关上了，吓了男人一跳。
屋内回归了漆黑之中，男人一时间看不清任何东西。
“陈姨，怎么不开灯呢？这么黑，等会磕到脚怎么办。”
男人没来过几次这个房间，只是模糊记忆着灯的开关在哪，于是就摸黑走去。
等到走到开关边上，将手已经放在开关上时，男人听到黑暗中忽然传来老人沙哑的声音。
“你不是问隔壁张家两人去哪了吗？”
男人一时愣住，没有按下开关。他不知道为什么陈姨隔了几句话才回答自己。
他一头雾水。
可接下来的话，让男人瞬间汗毛直立。
只听黑暗之中，老人像是弯腰抱起地面上什么球形的东西，并发出桀桀桀的毛骨悚然的笑声。
“他们不是在这里吗？”
男人的手顺势按下开关，屋内老旧的灯管开始闪烁起间断的光芒。
男人的瞳孔剧烈收缩，眉眼上挑，脸上已经染上明显的恐惧之色。
他看到，闪烁的灯光映出老人枯瘦的面庞，以及怀中抱着的，两个球形的东西。
那是两个人头，死前极度惊恐的人头！
灯光闪烁几下之后，照亮了屋内的光景。
男人保持着惊恐的表情呆在原地，老人抱着两个惨白的头颅，就像是在抱着自己的孩子，诡异笑着。
屋内的地板上全是被肢解的人类部位，四肢随地安置，心肝脾肺被穿刺在墙上，肠子挂在窗前，就像是彩花。
可这一切，却没有一滴鲜血残留。
下一刻，灯光再次熄灭。
不到一分钟，老人的房门再次打开，漆黑的屋内再次走出两道身影。
那是刚刚的男人和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