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是警告，也是威胁
蓝色流光划过了眼前掘地兽的身体，毫无意外地将其击杀。
林恩面无表情得看着地上的尸体，似乎一点都不意外虚空掘地兽的突然暴动。
一旁的十环帮众人却没那么幸运了，掘地兽暴起速度很快，原本跪在地上的他们腿部血液不通，行动不便，多数人第一时间都没能躲避攻击。
大部分人都被咬断了脑袋，而后掘地兽带着鲜血侵染的牙齿，冲向了林恩。
卡牌瞬间生成，十几道光芒划过掘地兽的躯体，终结了它们的生命。
原本还有诸多生命的土坡上，目前只有三三两两，几个喘气的。
那名躲在林恩身旁的操作员瘫坐在地上，呆滞地看着血肉遍布的场景，嘴里不断重复道：
“这怎么可能...怎么会失控...不应该失控的...”
刚刚一个掘地兽也攻击了他，要不是在他旁边的林恩快速出手，他此刻也如同一堆尸体一样，身首异处。
模糊不清的言语和浸湿的裤裆，充分体现了他的害怕。
林恩看着被吓傻了的操作员，摇了摇头。
刚刚他不断逼近掘地兽进行试探，其实也是预料到了结果。
虚空生物，几乎不能被驯服。
这几年跟虚空生物打交道时发现，虚空生物对魅惑或者意识改写类法术的抗性很高。
因为它们的意识，都归属于那名为虚空的位面。
眼前掘地兽头颅中的控制装置，想来是通过影响肉体来间接控制它们。
但其肉体只是作为虚空意志的载体，这种方法必定会翻车。
那可是虚空位面的意志！
也许某些方法能短暂影响虚空生物，但时间一长，虚空的意志将会重新占据上风。
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人试图操控虚空生物，那无异于引火自焚，甚至还把虚空生物进行售卖，将隐患不断放大。
看来自己还是太安逸了，大部分时候都是窝在纽约参悟符文。
忽略了这个世界上的野心家极多，他们要是发现虚空生物，就会无所不用其极，想要从这类生物上榨取足够的利益。
一群追名逐利的疯子。
他们根本不知道，这是在招惹什么东西。
林恩闭上眼睛，脑海中回忆着参悟符文时，看到的符文大陆上虚空入侵场景：
厚重的乌云被不祥的紫色光芒所笼罩，虚空生物如同紫色的潮水，穿越了天空的边界。
虚空之力攀附上大陆，在虚空生物的掩护下，吞噬着符文大陆上的一切。
城邦的灯火在侵袭下迅速熄灭，神圣的建筑在虫群锋利的口器中摇摇欲坠。
英勇的战士并肩作战，但面对虚空那几乎无穷无尽的侵入和超乎寻常的力量，他们显得如此渺小。
于空间不断穿梭的虚空猎杀者、横行无阻的巨型虚空吞噬兽、射出分解死光的诡异大眼......
英雄殒命，天崩地陷。
幸存者们四处逃散，寻找着活下去的可能。
儿童的哭声、老人的呼救声与战士的惨叫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人间地狱的画卷。
林恩重新睁开了眼睛。
虚空入侵时的众生样貌，让林恩心惊胆寒。
脸上满是凝重之色，林恩看向了那台操纵机器，白光一闪，操控器被收入自己的亚空间内。
随后，林恩靠近地上那名慌张的操纵员。
“你...你还是要杀我么？”他眼中透出一丝绝望。
“不，我不打算杀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托鲁。”
林恩目光注视着天空若有所思，随后开口说道：
“这里的情况，估计很快就会被世界上的各种势力察觉到。
可能是各国军方，可能是跨国寡头公司，也可能是诸如神盾局、CIA这类特殊机构。
甚至也可能是九头蛇这类上不了台面的反社会组织。
你会被无数次审讯、逼问，会有很多人想要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都要如实告诉他们一切经过，无需隐瞒任何事情。
无论是关于我的，还是关于这种名为虚空的生物物种。
尤其要把它们失控的场景细致地描绘出来。”
林恩俯下身去，盯着操作员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记住了，托鲁，告诉他们...
虚空生物是祸害，必须赶尽杀绝，妄图寻求虚空力量的人，都将招致灾难降临。
我会逐一清理掉虚空的力量，遏制来自虚空可能的入侵。
至于那些不肯撒手、或是妄图插手扰乱的家伙，我会亲自登门拜访，让他们把手缩回去。
不管他们自以为自己有多么强大，多么不可一世。
这是警告，也是...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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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降临，戈壁滩上的气温骤降。
白天还在穿短袖，晚上就要考虑披上棉袄。
美国军事基地内。
托尼和伊森身处一个温暖的帐篷内，嘴里还吃着汉堡。
“没想到在中东居然还能吃上芝士汉堡。”托尼又咬了一口汉堡，“这味道跟纽约的汉堡，几乎完全一样，就是可惜有点凉了...”
伊森刚吃完这美味的汉堡，擦了擦嘴，“说不定这就是纽约的汉堡呢，毕竟崔斯特...”
二人脑海中再次浮现了那西部牛仔的身影，以及他的奇特能力。
“那个家伙，确实不同寻常，我以前一直都不怎么相信魔法的存在，即便我父亲说过一切皆有可能...我的父亲——霍华德·斯塔克，看来我被他上了一课。”
“是啊，那些魔法居然把我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前一刻我都看见我的家人了...”伊森下意识摸了下身上此前是弹孔的位置。
“说起来这件事，伊森，你居然骗我，没跟我说过你家人的事情，这件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托尼假意生气，似要发火的样子。
伊森露出尴尬的笑容，按照原本自己的计划，此刻应该已经死去才对。
“这也并不什么值得分享的事情...好吧，我的家人死于战争中，而我被俘虏到山洞中，被迫帮他们做事。”
伊森面露回忆之色，继续说：“其实在你来到之前，我就已经打算要自杀了，只是看到重伤的你，才改变主意，计划帮你出去后，再去跟家人汇合。”
托尼听完后，一反常态地沉默了下来。
少许片刻，托尼视线略微躲闪，轻声问道：“你的家人...是死在斯塔克工业的武器下吗？”
伊森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托尼的关注点在这里。
他下意识想要开口解释，“不是...额~是，但这其实跟斯塔克的武器关系不大...”
“所以果然是斯塔克的武器，对吧。”托尼打断了伊森的话语，他的拇指与食指在不断地揉搓。
一个念头在他的脑袋中不断加重。
“托尼...”伊森还想说些什么，但也只是一时语塞。
哗啦~帐篷被掀开。
外面一个人偏头看向了帐篷内，正是黑人军官罗迪。
“托尼，我们找到了你俩说的那个山洞所在的敌人基地，也带回了一些俘虏，不过没见到你说的那个魔法牛仔，而且...”
“而且什么？”
“那山里的场景...一言难尽，我们拍了许多图片。
我们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审讯了一些犯人，其中有位叫做托鲁的，他似乎知道很多东西，也提到了那个牛仔，所以我建议你俩亲自来听听审讯过程。”
托尼与伊森对视一眼，起身跟上了罗迪，离开了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