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秦榷坠楼
又经过半小时左右的车程，钟云被秦榷带到了秦家。
和钟云所想的不一样，秦家是一个普通的三层别墅。周围有很多绿色植被，包围住别墅就像是一个屏障来保护秦家。
她不明白，秦征石的葬礼为什么会在这里举办。
“秦屹在哪儿？”
秦榷没有回头看她，他走在钟云前面传来声音：“等会儿会有人带你去秦屹的，不着急。”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带你去房间休息休息。”
“我不累。”
这一次，秦榷停在原地。他扭头看着钟云，“那你想怎么样？”
“我要见秦屹。”
“我说了，等会儿有人会带你去见他。”秦榷收起脸上笑容，“不要急。这一时半会儿，他没有空。”
钟云心里很想去问问秦屹为什么，只是变了脸色的秦榷让她却步。
她倒是不怕秦榷，只是直觉就是很想见到秦屹。
“那我什么时候能够见到他？”
秦榷轻轻歪头说：“这谁知道呢？反正今天能见到就是了。”
钟云不再问，眼神冷冷地望向远方。
被带到房间后，钟云被关在了房间里。
她看着秦榷身后的两人守到了自己的房门外，钟云的眼神落到秦榷身上。
“什么意思？关住我？”
秦榷靠近钟云，巨大的身影笼罩住钟云。像是黑暗一点点吞噬她，淹没她的存在。
“钟云，我是保护你的安全呢。”说着，他轻轻拍了拍钟云的肩膀，“误会我的善意，真叫人心寒啊。”
钟云凝视着他的双眼，说出毫不相关的话：“秦榷，你和你弟弟除了长得像，其他的真的没有半点相同。”
秦榷勾唇一笑：“是嘛，大家都这样说。”
钟云别过脸不再看秦榷，等到秦榷离开。她才慢慢坐到床沿边，她的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早点找到失联的长海。
秦家这群疯子，最好早点玩完。
——
来到秦家的第一天，钟云等了秦屹很久。
而她见到秦屹时，是凌晨两点。
门锁转动发出的声响惊醒了钟云，她从床上起身。
看见是秦屹进来后，她僵直着身体与秦屹沉默地对视良久。
秦屹的脸色铁青着，双眼死死地盯着钟云。
他眼神里的怒气即将喷发出来，钟云被秦屹的模样震慑住半秒钟。
凌晨的夜晚，悄然无声。
在寂静到无法忍受时，钟云开口想要质问秦屹。
“你……”
话语才刚刚开头，秦屹便出乎意料地冲向钟云扑倒了她。
耳边有玻璃碎裂的响声，因为这一声，钟云吓得微微一颤。
跌入不算太柔软的床铺时，钟云松了一口气，幸好背后有东西垫住。
虽然突如其来的行为吓到了钟云，但是她却比平时还要冷静些许。
听着秦屹在耳边的喘息声，她欲言又止。
最后她索性呆愣地望向天花板，任由着秦屹哑巴似的躺在自己身边，她想静静地等着秦屹想要先说的话吧。
“你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为什么要假装不明白我的意思。我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了，你就不应该跟着秦榷来到这里的……”
钟云没有表情，声音浅浅地说：“你知道什么叫聪明反被聪明误吗？”
秦屹慢慢撑起身子看着身下的钟云，钟云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
一瞬间，秦屹犹如坠入名为困惑的深渊。
钟云微微抬着眼皮，缓缓说道：“你做的不一定就是我想要的，更不是秦榷所想的。你可以一开始就不提及，这样我就不会答应。但是……”
沉寂的分分秒秒都异常的煎熬，只能无望地等待成为了暴风雨前的宁静。
难语，难安……
秦屹长久地望着钟云，急切地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你还是照着秦榷所说的做了，现在为什么要来假装这样好像你是深情，而我是做错的模样呢？”
“那我做了，我一定错了吗？”
钟云推开秦屹，她坐起来侧着身子对着秦屹。
“为什么不敢带我来这里？”
“……”
“你们都知道了吧。”
钟云说的很冷静，而秦屹却刹那间变得惊慌失措。
他抓住钟云的肩膀，低头闭着眼咬牙低语：“不要说……”
钟云一边轻轻推开秦屹的手，一边不卑不亢地说：“放开我。”
秦屹望了一眼被推开的手，他的心里越来越苦涩。
钟云的态度终于是把秦屹弄得十分难受，不过他依然是压抑着怒火中烧的情绪。
“对不起……”
钟云定定地仰头看着站起身的秦屹，“你就应该像一个坏人一样做你该做的坏事。”
秦屹忍着不悦，他努力用着普通平淡的语气说话，不过在钟云眼里显得滑稽而已。
“你非要我如此，就是认定了我不是对的。就仅仅只是因为我身处的位置在这里！”
“秦屹。”钟云低头平视前方，“有些话我应该很明白地和你说吧。”
“你不爱我，把我当做替身，哪怕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不对劲的。
而始终不拆穿是因为你爱的是那个人，不是我。不必把你对她的爱放在我身上来怜悯我。
你应该照着除掉我的想法来对我。毕竟，我不爱你这四个字我一直表现地挺显得。”
这一句彻底激怒了秦屹，他焦虑地来回踱步。最后他单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猩红着眼俯视钟云质问：“你对我判的是这样的死刑，而你对我只是任务吗？”
钟云沉默，她不想再回应。
她不想回应秦屹想要的虚假感情，那是假的，不属于她钟云的真实情感。
秦屹摔碎了身边的一排东西，“你一直仗着我对你的感情伤害我，钟云，干的好！你干的太TMD好了！我们最好一辈子站在对立面，谁都不要让对方活着！”
在秦屹摔门离去后，钟云泄气般佝偻着身躯。
仗着秦屹对她的感情伤害他，可笑。
如果秦屹遇到每一个人都深情，那他不会被钟云吸引。
他的话只是从嘴里轻松地说出来，又不是真的。
钟云的身份不是真的，那她的感情也不可能是真的。
产生感情？这么轻易，绝不可能。
——
天还没有亮的次日，一夜未眠的钟云听到了近乎撕裂的哭声。
她循着声音走到窗边，仔细观望发现了楼下背对着她跪倒在地的一个女人。
女人的面前是一个全身布满血迹的人，钟云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
她看出来是秦家兄弟之中的一人死了，只是她没有分辨出楼下的女人怀里抱着的人是秦榷，还是秦屹。
当另外一个不知是秦榷还是秦屹的他出现在女人身侧时，楼下的女人回头了。
钟云看见了宋元伊的脸，那么，死去的是秦榷？
她思考着的时候，宋元伊身边的男人抬头朝着钟云所在的方向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