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神宫血战:刀法入微(求追读)
“小黑!”
陆勇凝视着面前的面板,心中一阵激动。
【当前境界:】学徒圆满。
【当前神晶:】1点。
【可消耗神晶,提升境界。(当前不可提升)】
......
【斩杀一千个相同境界的生灵,奖励1点神晶。目标:0/1000】
【斩杀一个高任意境界的生灵,奖励1点神晶。目标:0/1】
......
【可消耗1点神晶,进行一次神宫血战。】
【神宫血战可构建任意对手,无限次数直到宿主意志殆尽。】
......
“神晶只有一点,但没关系,只要我能掌握这《炽阳刀法》,完全可以再赚回来。”
这也是陆勇一开始想好的打算。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扫过陌刀虎啸,旋即闭上眼睛,回忆起刚才的影像。
几分钟后。
他睁开双眼,眼中闪烁着决心。
“神宫血战,进入!”
陆勇意念一动——
面板上的神晶立马减少一点,从1归于0。
与此同时,他的意识开始飘忽。
脑海中再次浮现那身覆满黑褐色鳞片、头上两只弯曲的角的异兽石雕。
随着那异兽石雕漆黑的瞳孔波动,大嘴一张。
“哗啦啦——”
眼前的画面开始变换,仿佛斗转星移。
陆勇来到了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世界。
......
这是一片茫茫无际的荒漠,天际被残阳勾芡,映照出一幅悲凉的画卷。
陆勇凭空出现在大地之上,凝视着天上的残阳,眼神微凝。
“果然,是按照我想象的构建世界。”
《炽阳刀法》的创始人,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创造出了这门刀法。
于是,他决定在同样的环境里修炼《炽阳刀法》,于此,便事半功倍。
“刀来!”
陆勇凝神看向右手——
“唰!”
陌刀虎啸凭空出现在他手中,精美的做工与现实中的虎啸无二。
长刀在手,接下来便是对手了。
“我的对手是......”
陆勇平静地看着前方。
一道道丝线从天幕降临,交织在一起,逐渐化为一道人影。
那男人穿着黑色紧身衣,右手紧握着一把大刀,正是《炽阳刀法》的创始人。
男人先是皱眉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接着目光瞧向陆勇,眼中浮现一抹杀意:“你,就是我要杀的人?”
陆勇对上男人的目光,眼中满是战意。
“就让我好好瞧瞧,你这位战技创始人,到底有多......”
话音未落,他便已提着长刀杀了过去,伴随着“强”字落下的,是那把重若千钧的虎啸!
男人看着近在咫尺的陆勇,轻蔑一笑。
下一刻,他右手的刀上燃起暗红色火焰,刀动了。
两把兵器顿时撞在一起。
“噹——”
陆勇还没来得及震惊,就感觉到虎口一阵发麻,身体像是被千斤碾压,情不自禁地倒飞出去。
他渺小的身影在荒漠中,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不断倒飞。
最终因引力坠落在干涸的大地上,溅起漫天灰尘。
陆勇挣扎着起身,有些懵了,他看着已经满是鲜血的双手,满是不解。
“不对啊,明明......大家都是学徒圆满,他就用了一招‘残阳式’就这么强?”
忽的,他像是想到什么,皱眉道:“难道是因为入微刀法?”
这男人的战力也太离谱了,一招差点把自己干废了,肯定是因为刀法技艺太高深了。
刀法招式的力量加成是“固定”的,而刀法技艺的加成则不同。
像这“残阳式”,以陆勇的基础级别的刀法技艺来施展的话,威力提升并不算大。
可那男人以入微级别的刀法技艺施展,威力就大太多了。
打个比方。
武者基础力量为1,刀法战技《炽阳刀法》第一式‘残阳式’力量加成为0.2。
‘残阳式’的技艺境界在‘基础级’,那么基础级刀法技艺振幅只有0-2,而入微级刀法技艺振幅为2-10。
“招式力量加成”经过“技艺振幅”以后,再作用在“武者基础力量”上,才是武者最终的力量。
技艺振幅区间,则因为感悟的意境不同而有所不同。
像风之意境就适合诡异飘忽,火之意境就适合猛烈霸道,自然力量加成更高。
当然,如果刀法技艺和刀法招式处于同一境界,振幅就少了许多。
比如《炽阳刀法》第四式‘炽阳式’已达“入微级”,而男人的刀法技艺也是入微级,振幅微弱得几乎不计。
这还是他对‘炽阳式’的意境感悟原本就契合,如果换一个人施展‘炽阳式’,可能振幅还是负作用的。
这便是为何武者修炼他人的战技,往往无法达到圆满效果的原因,究其根本,便是意境不契合。
舒展下身体,陆勇一抹嘴角的鲜血,嚷嚷道:“把它的入微刀法给我抹了,换成.....跟我一样的基础刀法。”
奶奶的,这还了得。
被自己想象的对手一招干废,这还修炼个锤子?
他是过来炼刀法的,可不是来挨打的。
手中虎啸一横!
“哐——”
陆勇再度看向男人,眼神中的战意愈发强烈:“再来!”
男人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手中大刀耍了个圆,也冲杀上去。
“噹!”
两者兵器相接。
陆勇感受到虎啸传来的力道,眼神一喜。
这才对嘛,这次果然没那么恐怖,自己还是能够过上几招的。
他轮着虎啸与男人的大刀纠缠在一起,两人不停地厮杀,有来有回。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男人手中的刀愈发可怕,陆勇也感觉手中的虎啸越来越沉。
直到,男人右手的刀再度燃起暗红色火焰,恐怖的危机感油然而生!
“唰!”
陆勇瞪大双眼,不甘地看向倒映在瞳孔中的大刀,接着脖子一热,再是一凉。
“哗啦啦~”
天际落下丝线,构建成一道身影。
陆勇再次降临这片大地,跪伏在地上喘息着。
刚才死亡的感觉实在太真实,他的身体仍因恐惧而痉挛。
“刚才,那一刀,好可怕!”
“这就是残阳式吗?”
看着不远处的男人,陆勇眼中浮现一抹不甘,随即再度燃起战意。
“只要学会了残阳式,我也就能和他拼杀了,如果完全掌握了残阳式,我更是能斩杀他!”
他脑海中一边回忆着《炽阳刀法》第一式“残阳式”,一边冲杀了上去......
......
不知过了多久。
男人提着大刀杀来,依然是暗红色火焰,依然是残阳式,依然......挡不住。
“哗啦啦~”
陆勇再度出现在不远处,神色间却只有平静。
他已记不清自己被斩杀的次数,从一开始的惊慌,到如今已不再惧怕。
再次握紧虎啸,他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心中空荡荡的。
就像是......太阳要消失了。
这一次,他没有叫嚷着冲过去,而是安静地回忆着脑海中的情景。
好一会儿。
陆勇才睁开双眼,眼神如同暮气沉沉的老人,缓缓提着虎啸走向男人。
“嗯?这感觉?”
男人看着逐步逼近的陆勇,眼神微眯,决定不再留手,一出便是底牌。
右手的大刀燃起暗红色火焰,劈杀而来。
“噹!”
两者刀兵相接,这一次,男人的刀被挡住了。
在他震惊的眼神中,那把虎啸的刀身同样燃起了暗红色火焰!
“原来,这就是残阳式啊。”
陆勇一咧嘴,手中虎啸一刀接着一刀劈杀过去,与男人打杀的难解难分。
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最终还是被男人斩杀了。
......
重新降临的陆勇,眼中没有丝毫失落,反而充满惊喜。
“果然,这残阳式的意境是这样的。”
他看着不远处的男人,笑道:“要不了几次,我就能宰了他了。”
与他所料不差。
在他被斩杀九次以后,他的刀法已经与男人一般无二了。
第十次,他成功将男人斩于刀下!
看着男人被斩首的头颅仍瞪着双眼,陆勇却没有一丝欣喜,反而紧皱眉头。
“这股疲惫感......”
他忽然想到面板上的说明:
【神宫血战可构建任意对手,无限次数直到宿主意志殆尽。】
“这么说来,一旦我撑不下去了,这次神宫血战就会结束吗?”
陆勇心中一紧,欣喜的感觉又逐渐消失。
“还是......花了太久的时间了。”
这《炽阳刀法》第一式“残阳式”的意境,与他并不契合。
让一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体会这种暮气沉沉的意境?
实在是太为难了。
如果不是在无数次死亡中感受到那股暮气,恐怕这第一式他还真掌握不了。
“得抓紧时间才行,我的刀法还是基础级,远远不够!”
陆勇心中油然而生一股紧迫感。
神晶有限,进入神宫血战的次数也有限,他必须在这一次神宫血战中刀法入微。
不过,唯一的好消息是。
《炽阳刀法》后三式的意境,都与他有着不错的契合度。
“无论是夕阳式强烈渴望,还是烈阳式的热烈霸道,亦或者最后的炽阳式与大日相争的豪迈!”
“这三式,都充满了热烈的渴望。”
“第三式烈阳式和第四式炽阳式,更是里里外外体现着霸道!”
“对我来说,应该没那么难。”
陆勇提着陌刀虎啸,望着眼前气质迥然不同的男人,再度冲杀上去。
......
这一次,他死了四十三次,最终成功掌握“夕阳式”。
刀身的火焰,也从深红色转变成了暗红色。
......
第三式“烈阳式”,他死了五十八次。
才最终让自己的虎啸,燃起橘红色火焰。
......
在此期间,陆勇一边炼着刀法,一边有所突破便去找男人搏杀。
因此真正花费的时间,难以估量。
不过沉浸其中的他,却早已忘记了时间的存在。
......
第四式“炽阳式”的时候,出了意外。
无论陆勇怎么努力,都无法在男人手中撑过三个回合。
炽阳式已经是入微级刀法了。
这是一道天堑。
跨过去,便能刀法入微。
跨不过去,他这次的收获就大打折扣。
“入微刀法!如果掌握不了入微刀法,这一点神晶就是浪费掉了。”
陆勇眼神坚定,他的目标从始至终都很明确。
那就是习得《炽阳刀法》四式,同时依靠神宫构建推演出圆满的第四层“炽阳式”。
“再来!”
看着不远处的男人,陆勇再度杀了过去......
在这荒漠大地,在这虚拟世界,时间的存在被悄然抹去。
陆勇只记得自己一遍遍的厮杀,一遍遍的被击败,一次次的卷土重来。
他的意志也在不断地消磨。
一旦意志支撑不住,便会退回现实当中。
......
“哐当——”
男人挥舞着大刀,再次将陆勇斩杀。
这一次,陆勇再也没有复活,他神色平静地看着男人手中的刀。
那把刀上,所燃着的火焰并不是橘红色带着点金,而是满满的金橘之色。
仿佛,天空中悬着的.....炽阳。
......
陆勇睁开双眼,神情有些恍惚。
看着四周熟悉的场景,喃喃道:“我回来了?”
他抬头看了下时间,离他进入“神宫血战”不过一秒,而他就好像是渡过了几年一样。
紧随而至的,是他眉心处传来的深沉疲惫感。
这种源自意志上的疲惫,让他只想沉沉睡去。
陆勇强撑着疲惫,想要确认一个结果。
他的右手食指缓缓抬起——
“呼!”
指尖上,缭绕着橘红色的火焰,只不过在那橘红色之中,却是还有着点点金色在闪耀!
“刀法......入微。”
陆勇满足一笑,接着便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地趴到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