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铁血手腕
伊戈可不想占领一片焦土，那将毫无意义。
他派出士兵灭火，市民也自发出动与士兵一起协作。
终于，在两方的同心协力之下，大火总算被扑灭了。
整个泰洛西被烧掉了大半，尤其是富人区和高档建筑附近。
相较之下，平民区反而有相当一部分完好无损，内城也是毫发未伤。
这样反而省去了不少麻烦，让伊戈更容易后续掌控这座残缺的自由贸易城邦。
不只是平民区和内城，泰洛西的港口也保留得相当完好，未来用来复兴贸易正合适。
“大人！”
奥斯威尔拖着一个灰头土脸，满脸血迹的女人来到了伊戈所在的泰洛西大殿里。
伊戈抬眼看去，竟然是莱安娜·瓦伦西亚。
伊戈赶紧上前扶住，“叫医者来，快！”
就在医者过来的路途中，莱安娜仰头昏死过去。
伊戈和奥斯威尔将莱安娜安置在泰洛西宫殿里柔软的毛毯上，等待着医者到来。
“你在哪发现她的，我派出去了三批人，也没找到她！”
“在城中一处废墟里，莱安娜团长几乎奄奄一息，大人！请允许我冒昧！”
还没等伊戈开口，奥斯威尔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我不相信莱安娜团长是那种会背叛我们的人！
她是个勇士，十足的勇士。
我们在废墟的旁边发现了一位里斯总督和他侍卫的尸体，还有这把短剑，正握在莱安娜团长的手里！
是她杀死了他们，这是她的计谋！她不是叛徒，是英雄！”
伊戈当然知道莱安娜不是叛徒。
先前的那些事不过是他们心有灵犀演得一场好戏。
算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了。
看来自己的演技还算不错，伊戈竟然有些自豪，他也为莱安娜骄傲。
从听说她攻击侍卫，却并没有杀死他们开始，伊戈就知道了她的心思。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一点通。
但伊戈也知道，这样和奥斯威尔解释，恐怕对方很难理解，于是也就只好道：
“我知道了，等她醒后，我自有定夺。”
医者来了，他简单检查了莱安娜后，发觉她只是劳累过度，昏睡了过去。
太好了……
伊戈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太好了！太好了！”
奥斯威尔一边大喊，一边摇晃着莱安娜的胳膊，直到伊戈把他揪了出去。
“叫你的手下把斯奎多和埃尔顿叫来。
从现在开始，你在泰洛西的事务全部暂时交接给斯奎多处理。
从攻城战开始，你就一直没合眼吧？
快去找间舒适的房间好好睡上一觉，奥斯威尔。”
如果不是伊戈出口询问，奥斯威尔还真没觉得累。
但伊戈一开口，疲惫感就如同潮水般淹没了他。
被疲惫支配的同时，奥斯威尔也很感动。
他只是个没人在乎死活的私生子，从幼时开始，他就未曾感受到过如此关心。
更何况这关心还是来自于一位高高在上的领主大人！
“是！”
奥斯威尔倔强地抿着嘴，紧攥腰间的剑柄，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种多愁善感而软弱的人。
但这一切，却都被伊戈尽收眼底。
他的这位军团统帅虽然智谋不足，却相当忠诚和坦率，是个做前锋统帅的料子。
伊戈心里一笑。
……
是回里斯，还是驰援泰洛西？
这个问题始终困扰着沙拉克。
回里斯，他就有一切从头再来的机会。
但他将失去泰洛西和整个石阶列岛，以及三女儿王国这个名存实亡的政治力量。
更何况，回里斯的路上还有密尔人的阻拦。
但如果驰援泰洛西，那将免不了一战。
如果顺利的话，他们能从背后偷袭到正在进攻泰洛西的维斯特洛人。
但如果不顺利，维斯特洛人已经拿下泰洛西的情况下，那他们将直面严阵以待的维斯特洛舰队。
自从这次扑空之后，他就再也不敢小巧那个维斯特洛毛头小子了。
他做事已经多次出乎沙拉克的意料。
但沙拉克对泰洛西的城防还是相当有信心的。
泰洛西不可能那么脆弱。
即使没有海防力量，依靠泰洛西的高城宽墙和城内武装齐全的守军，怎么也得拖维斯特洛人一段时间。
他们根本不可能那么快就攻下泰洛西。
想着，沙拉克立马叫来下人，下达了舰队出发泰洛西的命令。
只要能打跑维斯特洛人，他就有一线生机。
凯旋回到里斯，依靠胜利和他在泰洛西培养的政治力量，他的党派将再次登上里斯的权力巅峰！
到时候再伺机而动，拿下石阶列岛不成问题。
虽然沙拉克依旧抱有信心，但他总觉得自己心里有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
就像是摇摇欲坠的高塔。
那种感觉在高塔每次歪斜时，都会给他带来转瞬即逝的恐惧。
……
原本属于泰洛西大君的宫殿里，现在却住满了带着刀与剑、血与火远道而来维斯特洛人。
宫殿会客厅。
这里装潢华丽，各种名贵的密尔和里斯装饰品装点着房间。
“让舰队立刻整军，真正的大战就要来了。”
“我们的舰队损失很小，只有几艘意外被城墙上投石机砸沉，还有两艘重伤。
但这些不过都是些普通划桨战船和平底船。
我们的大型战舰几乎没有损失，如果你下命，我们现在就能出发。”
埃尔顿向伊戈汇报道。
“不急，让至少三分之一陆军上船再说。
我们需要人手，用来处理战后工作，光靠海员是远远不够的。
还有粮草，我的探子刚打探到泰洛西人储藏粮食的地方。
但到了那里，他们发现原本充盈的粮仓里，现在装的全是烧焦的麦粒，以及烤熟的咸牛肉与腌鱼。
但还好，港口未受其害。
那里常年存储着不少粮食，用来高价卖给那些短时间停靠，急需补给的船只。
我已经派人去购买粮食了。”
“以三倍的价格？”斯奎多十分知晓那些码头黑商的收费。
“当然是以粮食正常价格的一半，”伊戈开口道：
“没了那些泰洛西上层高管给他们做背书，这些混蛋还敢卖那么高？
不只是我们，泰洛西的市民也需要吃饭，而他们没那么多钱。
我给的命令，那些码头黑商要么以正常一半的价格卖掉粮食，要么以一刀两断的方式丢掉脑袋。”
斯奎多从来没见过伊戈使用如此手段。
在他记忆里，伊戈对待自己人永远和蔼可亲，像是挚友。
但对待敌人嘛……
铁血无情才是他的标签。
“等一切准备就绪，我们就出发！
把这个消息顺道也带给马伦丁，告诉他这不只是我的战争。
如果我们失败，那么瓦列利安家族连一根毛都别想得到。”
“是！”
“如你所愿。”
埃尔顿和斯奎多先后回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