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石阶列岛伯爵！
从红堡的会客厅出来，门刚刚关上，戴蒙就急不可耐地上前询问。
“怎么样？他还想让你做阳戟城的封臣吗？”
伊戈低头沉思着刚才与韦赛里斯的对话，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
“不，他想以石阶列岛敕封我为王领的封臣，同时依旧保佑血石岛与龙石岛之间的臣属关系。”
也就是说，自己将同时拥有两个爵位，分别是血石岛男爵与石阶列岛伯爵。
也将拥有两位封君，君临的国王和龙石岛上的公主。
这对伊戈并没有坏处，只要得到石阶列岛的合法权力，对他来说就已经够了。
至于其中的利害，都和自己没有关系。
戴蒙思虑着这一举动的用意。
他虽然想不明白太多别的什么，但他很清楚，做王领的封臣总比做阳戟城的要好上太多。
“然后……”伊戈继续说道：
“韦赛里斯陛下还以‘布拉德斯托（Bloodstone血石岛）不再适用于我的新领地’为理由。
赐予了我新的姓氏——奥罗斯。”
“奥罗斯？”戴蒙紧跟着重复了一遍。
“这是什么意思？”伊戈并不明白这个姓氏的含义。
奥罗斯既不是自己未来领地的名字，也不是像“荣耀”“战士”之类拥有什么特别含义的词汇。
但戴蒙似乎知晓这个单词的意义，他思考了一会儿，随后向困惑地伊戈娓娓道来：
“奥罗斯是瓦雷利亚自由堡垒的第二大城市。
他雄伟、富有、辉煌，但从来不曾独立自治，始终都是由自由堡垒派遣的瓦雷利亚人统治。”
“什么意思？”
“意思是，韦赛里斯不希望你脱离王国，像我一般在石阶列岛称王。
他希望你永远都是坦格利安的臣属，而非是平起平坐的石阶列岛之王。”
“所以，他赐予我奥罗斯这个姓氏，就是为了警醒我？”
戴蒙摊了摊手，不置可否。
看来，这个韦赛里斯，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又愚蠢，伊戈心想。
……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城堡大厅，斑驳的光路照射在大厅左侧的长桌上。
长桌铺着一条鲜红的绒毯，上面放着象征骑士的剑盾、盔甲与纹章。
空气中弥漫着熏香和香水的气味，远处还隐隐传来竖琴低沉的声响。
伊戈半跪在大厅中央。
此时的大厅里挤满了前来观摩的人群，有王领的贵族，有君临城中的富贵，也有银发紫眼的坦格利安们。
在大厅的尽头，那座用利剑融成，布满倒钩铁刺的王座上，国王韦赛里斯戴着他祖父人瑞王的王冠，正襟危坐。
御林铁卫下来维护秩序，制止了喧闹的人群，大厅里一时间安静下来，就连银针落下都能听到声音。
先开口的是站在国王身边的大主教。
“伊戈·奥罗斯，你是否愿意发誓，永远忠诚于你的国王，捍卫你的家国，守护你的信仰？”
“我愿意。”伊戈的声音坚定而又干脆，他抬起头来，目光坚毅地看着站在国王身边的大主教。
大主教点点头，随后转头看向韦赛里斯。
韦赛里斯清了清嗓子，从铁王座上站起身来，一边的侍从立刻将坦格利安家族的祖传宝剑“黑火”递到国王面前。
韦赛里斯手握黑火剑，缓缓走下王座，来到伊戈的面前。
他用剑尖轻触伊戈的肩膀，所有人都在屏气凝神，等待着国王的话语。
“以我——安达尔人、洛伊拿人与先民的国王、王国统治者暨全境守护、坦格利安家族韦赛里斯一世的名义！
赐予你石阶列岛伯爵头衔，兼任狭海守护！
愿你的剑永远锋利，愿你的盾永远坚固，愿你的心永远忠诚！”
韦赛里斯拿走利剑，他的侍从恰到好处地拿来泥土与树枝，经由韦赛里斯，放在了伊戈的手上。
伊戈紧攥领土的两个象征，缓缓起身。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石阶列岛战争所有的成果都将化为他的地位和荣耀！
又经历一场大战的他早就不若先前被雷妮拉敕封时那样受宠若惊了。
他将领地与荣耀的象征高举上天，大厅中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
血石岛男爵只是一个开始，直到现在，伊戈才算是正式登上了棋盘，有了玩权力游戏的资本。
“祝贺你，奥罗斯伯爵！”
“真是可喜可贺啊，石阶列岛伯爵大人！”
人们既为伊戈高兴，也惊叹于伊戈的年纪轻轻。
但没人敢于质疑伊戈，因为他们都听说过伊戈火烧泰洛西的故事。
君临作为海港城市，消息相当灵通。
就在伊戈火烧泰洛西之后不久，就有水手把各种版本的故事带到了君临。
但无一例外的是，火烧泰洛西的那位，是一个骑在青铜龙背上的银发青年。
当然，人群中也有人抱有怨念。
“没有国库的金龙，没有戴蒙的帮助，没有老王的龙，他不过就是路边一条人见人厌的狗。”
说话的是伊耿·坦格利安。
他对伊戈颇有怨言，尤其是对方年纪轻轻，就成为了石阶列岛伯爵这件事。
他不相信这是伊戈个人的功绩。
这一切不过都是戴蒙的戏法罢了，他心想，而这小子只是那个戏台上的牵线木偶。
“没有银发，没有紫眼，没有龙，伊耿，你和路边的狗又有什么区别？”
伊蒙德·坦格利安轻笑一声，拨开人群，来到哥哥伊耿的面前。
伊耿明显有些怒了，但他实在想不到该怎么反驳他这个该死的弟弟。
或许自己就该让御前行刑官割掉他的舌头，伊耿冷冷地想到。
“伊蒙德，这不是该开玩笑的场合。”
海伦娜也从欢呼的人群中露出头来，她可不想看到这种场合下两兄弟大大出手。
她早就看出了伊蒙德和伊耿不对付，她只希望成长和时间可以抹平他们之间分歧的沟壑。
“管好你的舌头，伊蒙德！”
伊耿恶狠狠地撂下最后一句话，就大喝着让人群让开了道路，走向大厅出口。
“你也是，哥哥！”
伊蒙德嘴角快要咧到眼角去了，再配着那独眼上的眼罩，活像地狱来的恶魔。
伊戈早就听到了这边的动静。
他看向留在原地的伊蒙德，后者也发觉了他的目光。
伊蒙德右手置于左胸，微微躬身，向伊戈行了个骑士礼。
奇怪的人，伊戈做下定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