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私生子骑手
龙石岛城堡。
主堡石鼓楼的书房里。
铁王座继承人，龙石岛公主雷妮拉·坦格利安暴怒道：
“你竟然让一个私生子骑上了沃米索尔！”
“他是我儿子！”戴蒙亲王以同样大的声音吼了回去。
“他只是一个……”咒骂的话语刚到雷妮拉嘴边，就被她咽了下去。
一时间，公主与亲王剑拔弩张，房间里的气氛异常凝重。
大吼过后，两人沉默着各自待在房间的一角，犹如两块刚刚煅烧过的钢铁般降温。
许久，雷妮拉才从愤怒的情绪中摆脱出来。
在确定戴蒙也已冷静下来之后，她再次开口道：
“沃米索尔是你祖父，也是我曾祖父‘人瑞王’的坐骑，它跟随他游历过整个维斯特洛。”
“可现在‘人瑞王’已死，而我们正需要巨龙对抗绿党。”戴蒙寸步不让。
“我们有龙，戴蒙，”雷妮拉皱着眉头来到戴蒙亲王身边。
“我们有叙拉克斯，有科拉克休，有‘红女王’梅丽亚斯。
甚至还有小杰的沃马克斯，小路的阿拉克斯和小乔的泰雷克休！我们从不缺龙！”
“别再骗自己了，雷妮拉！”戴蒙亲王抓起雷妮拉的双手。
“你明知道小杰、小路和小乔的龙需要成长，十年内不可能登上战场！
我们只有科拉克休、叙拉克斯和‘红女王’！
兰尼诺死后，兰娜尔的瓦格哈尔被伊蒙德骑了去，我们同时失去了海烟和瓦格哈尔！
甚至还可能失去‘海蛇’科利斯的支持！
而绿党呢，他们有阳炎，有梦火，还有瓦格哈尔！
没了瓦列利安家族的舰队，又没了巨龙，我们还有什么优势可言！”
“别忘了，戴蒙，整个维斯特洛的贵族都曾跪服在我的脚下，向我宣誓效忠！
就算他们都是群不讲信誉的地痞无赖，我们至少还有风暴地和谷地的支持。
风息堡公爵还是雷妮丝的舅舅，而我母亲来自谷地的艾林家族，我们势必会获得谷地和风暴地的支持！”
雷妮拉不假思索地反驳道。
“你不懂战争，”戴蒙摇着头抱住了雷妮拉，轻声道：
“战争中所有人都是变色龙，随时会因环境的变化而改变。
如果让他们看到我们是个软柿子，所有人都会想上来踩一脚！
我们的祖先来自古老的瓦雷利亚，就像‘征服者’伊耿一样，只有龙才能让我们在这个名叫‘战争’的游戏中立足！
才能让我们赢下它！”
在未来丈夫的怀抱里，雷妮拉痛苦地摇着头，喃喃道：“一定会有战争吗？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戴蒙亲王轻轻吻了雷妮拉的额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
“别害怕，我会为你赢下它。”
戴蒙不得不承认，让伊戈去驯服沃米索尔有他十足的私心。
但谁也不能否认。
一旦失去巨龙这个优势，在未来势必发生的战争中，他们的下场会是怎样。
……
龙石岛城堡脚下的小渔村。
广场上，一只浑身棕绿，翅膀银白的巨龙正啃食着烧焦的绵羊。
绵羊是牧羊人刚刚赶来的。
可没曾想，还没等他把绵羊赶到市场售卖，这只巨龙就突然从天而降，把他的羊群当做了食物。
牧羊人坐在离巨龙不远的地上哭泣抱怨，周围的人也越聚越多。
他们躲在安全的距离，纷纷咒骂起巨龙的贪婪，并向牧羊人投去怜惜的目光。
可所有人都没注意，此时，一条青铜色的巨龙正高高盘旋在小渔村上方。
伤刚刚痊愈，伊戈就忍不住骑上了沃米索尔。
他与巨龙的前几次飞行几乎可以说是一团糟。
虽然现在好上了不少，但沃米索尔还是经常不听从伊戈的命令，任性地随意飞翔。
但还好，它不会突然兴起，对行人或城堡喷吐龙焰。
“沃米索尔，我们回去（瓦雷利亚语）！”
伊戈命令下达，但沃米索尔似乎丝毫没有想要回到龙山的打算。
它依旧鼓动着双翼，展翅飞翔，时不时还在天上打个圈。
看来今天又要看沃米索尔的心情了……
就在伊戈这么想着的时候，他胯下的青铜巨龙突然俯冲向下，径直朝脚下的小渔村冲去。
伊戈反应迅速，一把抓住了龙鞍上的扶手！
如果不是眼疾手快，再加上龙鞍还有锁链等其他保护措施，恐怕他这次大概率是会摔个粉身碎骨。
沃米索尔俯冲而造成的强劲气流直冲伊戈的脑门，但还好龙鞍上的锁链比较牢靠，才没有让他被吹飞出去。
伊戈叹出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庆幸，地表就扑面而来！
沃米索尔迅速扇动翅膀，改换姿势，强有力的后腿一下子吸收了落地时的冲击。
“嘭！”
青铜巨龙的落地引得一阵尘土飞扬，连龙背上的伊戈都忍不住扇着面前的溅起的灰尘。
尘土飞扬的同时，一阵人群惊恐的喊声迅速环绕起整片空地。
渐渐的，灰尘散去，伊戈也得以看见那头正盯着自己和沃米索尔的巨龙。
银翼？
伊戈抓着脑袋，一头雾水。
来到龙石岛上后，戴蒙几乎把所有的龙都为他讲了一遍，不论是有主龙还是野龙。
待尘土全部散去，看到龙背上有骑手的村民们又一次慢慢靠了过来。
他们知道只要是有骑手的巨龙，就不会那么暴躁和具有攻击性，他们的安全也得以保证。
那名被银翼吃掉绵羊的牧羊人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牧羊人哭丧着跑到沃米索尔脚下，成功引起了伊戈的注意。
在牧羊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叙述后，伊戈这才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说出你的诉求吧，”伊戈道：“我会尽可能禀报戴蒙亲王和雷妮拉公主，他们自有决断。”
“感谢您，大人！”牧羊人一声大喊，吸引来了更多的居民围观。
他们声声讨论着伊戈和他胯下的巨龙。
“那是杰卡里斯王子？”
“蠢货，杰卡里斯王子是棕发，依我看这是戴蒙王子。”
“戴蒙王子这么年轻？要我说这是伊耿王子，阿莉森王后的儿子！”
直到一位老渔民的出现，众人才一知半解地了解了一点。
“那是‘人瑞王’的坐骑沃米索尔！”老者道：
“我年轻的时候，还曾见过人瑞王骑着这条巨龙探访龙石岛。
那时候它就已经是整个维斯特洛体型数一数二的巨龙了！
但自从人瑞王死后，我就再也没见过这条巨龙了……
听人说，它好像一直躲在龙山里。”
伊戈顺着沃米索尔的脖颈爬下巨龙。
他不止听到了牧羊人的诉求，还听到了那些居民的讨论，尤其是那位老渔民的话。
从一个死在海上都无人问津的走私者，到成为众人竞相讨论的对象，伊戈心里很是喜悦。
看着跪地不起的牧羊人一遍遍诉说着诉求，正在兴头上的伊戈一口答应下来：
“戴蒙亲王会以两倍的价格，一只不少地赔偿你的绵羊！”
听着伊戈的话，居民们全都投来赞许的目光，不少人喊着“贤明”“公正”一类赞美的话。
看着躁动的沃米索尔与银翼，伊戈知道它们马上就要离开了，于是赶紧爬上龙背。
他看着下面的渔村的群众，大喊道：
“我是沃米索尔的骑手，龙石岛的伊戈·维水！
如果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情，请大胆前往山上的城堡，戴蒙亲王和雷妮拉公主自会主持公道！”
话音刚落，沃米索尔就带着伊戈盘旋上天，追逐银翼去了。
听到这话，人群也顿时炸开了锅。
“他是一个私生子！”
“天哪，沃米索尔的新骑手是位私生子！”
没人敢相信，一个私生子竟然成为了坦格利安家族第二大巨龙——“青铜之怒”沃米索尔的骑手。
这一消息很快便传遍龙石岛。
随后不久。
龙石岛公主、“王国之光”雷妮拉·坦格利安立刻加强了龙山的守卫，避免有找死的龙种打算前往龙山驯服无主巨龙。
但事实上，没有一个坦格利安家族遗留下来的龙种敢于前往龙山驯服巨龙。
他们和龙石岛上的所有平民一样，只不过把那位龙家私生子驯服巨龙的事当稀奇故事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