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穷困山村险象生
“为了守那一小撮人的生意，就要忙到半夜？”
小组长：“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生意是等来的。你开门做生意，没生意就关上门，别人路过的，会以为你不做生意，有生意也变没生意。”
“反正我是不怎么信他这个事情能赚钱的，搞得好像外面人人都有网一样。”
小组长已经说不动了，“小李，答应我，多读书多看报，乡办公室就有报纸，虽然不是当天的，好歹可以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再不行，多听听广播。”
小李轻飘飘丢出一句：“没空”。
小组长顺顺气，接着说：“要不是看你可怜，你那村东摸瓜村西顺苕的偷盗行为，早就被村民喊打喊骂了，你还以为你凶狠一点，大家都怕了你，真是搞笑。
别人那是不搭理你，唯一对你好的就是付芷君，她刚来，身上有任务，想要帮助你进步，你倒好，半夜摸进她的房里，完事了，她哭得撕心裂肺的，你们村的领导就知道和稀泥。
警察跋山涉水的来了，你一句两情相悦，还说付芷君每天都去你屋里找你，找你是事实，村里人都可以作证，你就这样利用这事做幌子，警察也是想息事宁人，和稀泥。
村里几个长舌妇把闲话都传到外面去了，谁不知道你那点丑事，别以为别人不知道，你整天以她男人自居，把她当佣人使唤，又打又骂。
她是为了帮助我们致富来的，为了来这里和家人朋友闹掰了，不然你以为她为什么不直接走，你还以为自己很能耐。
我告诉你，你不是我们小组的村民，要是我们小组的人，我们早就安排外出打工的人把你带出去了。就算是在家里，一个村的，多多少少都有几个长辈，照顾和教育那是必须的，不能因为你一个人，拖了大家的后腿。
咱们这里出了你这样的地痞流氓，小偷小摸就算了，还敢强迫女性，放我们小组，直接送去踩缝纫机，绝不姑息。”
大家都专心的听着，讲完了，各自思绪万千，空气安静了好一会儿，小李似乎被说到了痛处，犟不起来了。
二柱适时的给小组长递茶，“喝茶喝茶，看情况，小李是答应了，我们今天就开干，我还要做些准备工作，商量内容和宣传词，您先歇一会，等下我们还要开会，不能陪您吃饭了。”
“不用管我，你们忙你们的，我回去村办公室，把你这里的情况跟领导说明一下，看能不能有啥可以支持的，设备呀，网络呀，人呀，地方呀，都可以想办法解决解决。”
二柱真是要哭了：“太感谢了，领导，我真的是……”
苏千予明白二柱为什么这么激动，他这份事业刚开始没人看好，冷嘲热讽的大有人在，求村里提供点帮助，那是半点求不来，没人愿意做无用功。
现在，终于有人欣赏他了。
小李半信半疑的陪着到了半夜，付芷君虽说是第一天开始直播，但是一点都不怯懦，很自然大方。
二柱看了，嘴巴都快笑烂了。
二柱看出来了，付芷君和他一个特性，那就是做事不拖拉，说了就立马去做。
付芷君并不是一个人一直待到半夜，而是两三个女生换着来，苏千予也在其中。
一个年轻的小嫂子专门泡茶，苏千予当背景板，只有付芷君是开口说话的。
唉，连傻子都能凑数，这里条件得多差啊！
晚上办公是在乡里废弃小学的教室里，两层小楼，有桌椅板凳，有电有网，学校是二十年前，某明星捐钱建起来的希望小学，投入使用后，最高峰时有二百来个学生。
现在农村招不到学生了，去年送走了最后一批学生，这里就荒废了。偶尔用来放点物资什么的。
因为选址是周围三个乡的中心，虽占地是大李家乡的，但要用这里，还要经过其他两个乡同意。因为希望小学是大家共有的，扯来扯去，最后，这里只能空着。
现在，二柱这个事业是个好机会，带着其他两个乡一起发财，那么这个地方就可以谈条件了。要拆要留，都可以。
苏千予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多事，而且这么久了才天黑，感觉好像已经过了好几天了。
叹口气，自己安慰自己：梦里嘛！有可能一直白天，也可能一直黑夜，不能按常理来思考它。
它是无规律的，大多数时候不为人的意志所控。
所以呢！管它白天还是晚上。不过，她真的累了，很想睡觉。但是，她感觉自己的任务还没完成，还不能这样放着付芷君不管。
这事业现在才刚开始，这一步一定要妥妥的。
但苏千予实在太困了，忍不住打起了哈欠。
小李早就睡着了，呼噜声震天响。找人把他抬到隔壁才没影响到直播。
付芷君身边没了小李，明显又松弛又自信，谁都看不出她有过那么难堪的经历。
苏千予看着她，没办法袖手旁观，她本来想好的，要一直摆烂的，可这梦主实在太可怜了。
唉，努力工作是死，不努力也是死，到底自己做错了什么？
一觉得委屈，眼泪就下来了。
“冬花，冬花怎么了？”
付芷君连忙离开镜头，跑来安慰苏千予。
苏千予吸了吸鼻子，“我没事，就是太困了，我想睡觉。”
二柱忙应道：“姥姥，想睡就睡啊，隔壁有床铺！”
隔壁不仅有床铺，还有小李！
“我不去，我怕黑，我要在这里睡，这里人多。”
“好好好，我有一个行军床，我搬来放这里，给你睡，好吧？”
苏千予重重点点头。
二柱去搬床了，他有点困惑，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用脑过度了，他出了门就忘了要搬床了。
然后，去上了个厕所就回来了。
回来后，苏千予已经趴着睡着了，她不想睡的，但是实在睁不开眼了。
二柱问：“她怎么趴桌子睡了？”
付芷君忙着带货，也把行军床的事给忘了，随口就答道：“累了就睡了呗！帮她搭件衣服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