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真实的幻境
这也太过分了。
顾殊再他们打许辉的时候就狠狠给这几个人来了一脚，可惜没人能看见他，他也碰不到他们。
“你怎么还不走？怎么你要来帮忙？”
举着手机的人看着屏幕里多出来的人有点奇怪，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顾殊转了一圈，没发现其他人，“你是在说我吗？”
“嘿，听不懂人话是吧！”
手机被收起，他举着拳头就朝顾殊走过来。
“你能看见我？”
“老大，他什么意思？他什么时候出现的？”
一边的几人听着这对话打了个哆嗦，只有许辉依旧没反应。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突然可以看见自己了，但首要任务是先揍这几人一顿。
顾殊这段时间看着几人越来越严重的欺凌，无数次幻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却因为没人可以看见他只能在心里设想。
形式两级反转，顾殊好歹练过几年，再加上身高优势收拾几个高中生简简单单。
“这么喜欢拍，这么喜欢厕所，我也帮你门拍个厕所vlog”
顾殊掏出他们的手机，强制解锁。
拍什么好呢?
在顾殊发愁不知道该怎么拍的时候，一旁的许辉早已扒了最上面人的干净校服给自己穿上。
他拿着厕所边的拖把在厕所坑里蘸了蘸，确保整个拖把都均匀的染上味。
许辉拎着拖把顶端，一步一步靠近叠在一起的四人。
拖把在地上留下一条黄色的水痕。
“你不要过来啊！”
“呕！”
原本安静堆在一起的四人开始蠕动，最上面的人翻下来不要命的往边上跑，压在最下面的人起不来也双手并用往门口爬。
鼻尖的味道愈发浓郁。
顾殊看着满地爬的几人有种丧尸降临的感觉。
“呕！”
厕所门早被他们锁上了，几人被迫堵在门口，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拖把，只能不断把别人往前推试图，让他们做自己的盾。
“呕！”
刺鼻的味道从脸上源源不绝的散发出来，生理性的呕吐更是方便了拖把。
毁灭吧！顾殊看着这场景觉得人生已经没有了意义，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身子都不干净了。
生化大战以教导主任踹门结束。
当厕所门被踹开的那一刻，原本的加害者现在的受害者感动的涕泗横流。
教导主任那往常油腻腻的地中海发型，现在都显得格外帅气不凡。
这一天过后，顾殊成为了许辉的同班同学。
“顾殊，要上课了，你怎么还站在门口。”
厕所的几人都在周一升旗时做了深刻的检讨，全校同学老师都知道这个平时没有存在感的许辉同桌和别人在厕所扔屎玩。
“哈哈哈哈，你知道吗？厕所门口贴着一张禁止在厕所打屎战的标识。”
坏消息是：同学都对他们退避三舍，周围几米都无人，其他同学非必要不跟两人交流，必要要隔空喊话。。
好消息是：那几个平常欺凌许辉的人再也没见过了，而且吃饭的时候不用被挤了。
原本不饿，也不困的顾殊，现在每天必须吃东西，保持充足睡眠，时间也不像原来一样混乱，而是和顾殊的高中生活一模一样。
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早上6：30起床，晚上12:00睡觉，让顾殊梦回高中。
就这样日复一日的过着每天重复的高中生活，许辉没有其他特别的，每天读书写作业。
不要说找出他的执念了，生活平静的连点波澜都没有，顾殊被困在了这个看似没有危险的幻境里。
在顾殊的帮助下，许辉成功补足之前薄弱的基础，两人一起考上名牌大学。
酒店门口。
恭喜许辉同学金榜题名。
红底金字，巨大的横幅挂在酒店门口。
酒店特意装扮过，气球，鲜花摆在该放的地方。
酒店里的客人纷纷祝贺在迎宾的主角，“今朝金榜题名，明日宏图大展。”
“虎父无犬子，两个儿子都这么优秀，恭喜恭喜。”
“哪里，哪里”端着酒杯的两人骄傲都要溢出眉眼却还是要谦虚几句，“比起他哥哥还有的学呢？”
这话可以说是他们两夫妻的口头禅之一，顾殊不知道许辉是什么感想，但他反正是听得耳朵都长茧子了。
之后的每个宾客的祝福语必然都要带上他哥哥。
穿着西装的许耀大方有礼的招待来客，一旁的许辉穿着休闲卫衣倒像个局外人。
经过摸索，顾殊发现这个世界正在逐渐完善。
从一开始一个场景一个场景变，到以许辉为中心自成小世界。
现在这个世界真实到让顾殊很难再怀疑它的真实性。
顾殊现在已经可以不用跟在许辉身边，他大学就和许辉选的两个专业。
许辉和他现实世界一样选的会计，而顾殊选择了计算机。
一开始他选择这个专业是想确认一下，这个世界是不是真实到，这种许辉明显没掌握的知识也能出现。
除了自己本专业的课，顾殊还会去蹭其他学院的课，事实就是这个世界已经不像一个幻觉了，倒像是他回到了过去。
他虽然还没明确许辉的具体执念，但大概就是父母的偏心，和优秀哥哥对比的自卑，不管到底是什么，让许辉这次过的好应该就可以了。
在顾殊的帮助下，许辉没有再去他哥哥公司上班，而是和他女朋友一起在顾殊开的公司里。
终于有一天，这个无比真实的世界在顾殊眼前坍塌了。
喜极而泣的眼泪还没来得及掉下来，空白的周围重新出现天空，树木。
更恐怖的是，他的身体不是刚进来时的，而是已经过了七年，手上的皮肤些许松垮。
上个世界结束时，许辉已经功成名就，成为许多普通人羡慕的对象。
他的执念到底是什么呢？留给顾殊的时间不多了。
他怀疑再错几次，他就会老死在这个幻境里。
男孩来了。
“在哪里，在哪里，到底在哪里！”
“我没错，一定存在，为什么我找不到。”
顾殊仔细听着，有点疑惑他在找什么？
重来一次的许辉变的更暴躁易怒，顾殊这次一开始就可以被看见，这节省了他不少时间。
不过这次他不再是许辉同桌，而是一个没有身份的黑户。
无奈顾殊只好办了个假证，幸好上次他大概熟悉了这个世界，现在不至于两眼一黑，凭借自己的知识成为了许辉的家庭教师。
重来一次，事情发生了变化，他的父母早早发现了他的病，给他办了休学。
从父母口中，他了解到现在许辉的想法。
他认为这个世界不是真实的，有另外一个世界，他想要过去，但他找到方法，他只能一次次尝试。
“老师，小辉的郁抑症越来越严重了，他现在已经产生了严重的认知障碍，麻烦你看着他，别再让他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