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被男主们反向读心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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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作诗很难?我出口成章!

“作诗我不行。”云晚坦然道。

“本宫当然清楚你是什么样的货色。”平乐勾唇看着云晚,鄙夷道,“你就别上来丢脸了!”

云晚看了看一边的苏洛清,灵机一动:或许可以借这个跋扈的公主推剧情?

她立马声称,“怎么我上就丢脸了?今天我还非作诗不可!”

平乐公主就是要她争强好胜:“若是写不出来,就丢到池塘里喂鱼!”

“若是写出来了呢?”

平乐公主完全不以为意:“允你提一个要求。”

“怎么是要求?公主,若作诗作得好,总得有彩头吧?”

平乐公主轻笑一声,挑眉道:“就你?还想要彩头?”

彩头只有拔得头筹的人才能有,在场的不少贵女都是自小读书习字,才情横溢的。

云晚参加过不少宴会,有些时候也会有些作诗的雅事,可云晚总是一到这样的时候便跟哑巴了似得,躲在一旁一声不吭。

在场许多人都忍不住偷笑:就云晚那水平,还想要彩头?

云晚知道有人在笑她,可也不在意。

她自顾自的说道:“若是臣女拔得头筹,臣女要推一个人下塘!”

推一个人下塘?

这算什么彩头?

此话一出,一众贵女都议论纷纷。

“这也太不像话了,本来作诗是多么风雅的事。”

“就是,还被她拿出来拈酸吃醋。”

“谁不知道她就是想找个由头将她那个便宜妹妹推下水?”

……

可偏偏跋扈贵女遇上刁蛮公主,一个敢说,一个敢答应:“本宫准了!”

云晚,你自己送上来,就怪不得本公主害你下水啦!

在场不少人都觉得荒唐。

偏偏这两个人,一个是公主,一个是未来的太子妃,她们谁也不敢上前相劝。

平乐公主说要作诗,立马便有下人做好了准备,立刻搬了书桌,又摆好了笔墨纸砚,一众闺女们入座,放眼望去,婷婷玉玉,百花争艳。

苏洛清也坐了下来。

找到太子殿下的裴辞从阁楼里伸出脑袋往下面望,一眼便看到了正低头“刷刷”写字的云晚。

他极力将脑袋往窗外伸:是不是离得远了?怎么听不到?

他转过头,对玄长廷说道:“表哥,你说她会写诗吗?”

玄长廷气定神闲,没有说话。

裴辞急躁道:“我刚刚都听到了,平乐说要把云晚推到池塘里去!”

玄长廷状似不经意地抬头,直视着裴辞。

裴辞觉得他这眼神有些古怪,“殿下这么看着我干嘛?”

玄长廷收回了目光,“你担心云晚?”

裴辞:“是呀!”

玄长廷:“可她是孤的。”

裴辞愣了一下,没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表哥是说云晚是您的许嫁?”他坦坦荡荡道,“这跟我关心她有什么关系?”

玄长廷抬头看了裴辞一眼,眸色沉沉。

裴辞顿时觉得周遭透着寒气。

……

入座后,大家都不急着动笔,写诗写诗,通常是以景抒情,大家都四处张望着,试图找到可以入景的东西。

这里有水榭,有阁楼,有亭台,有池塘。

似乎可以写的东西很多,却又不知道从哪里下笔,所有人都在细细思索着。

只有云晚,一拿到笔和纸便埋头写了起来。

坐在上首的平乐见她写个不停,皱眉对身边的宫女道:“去看看她,是不是在鬼画符。”

宫女默了默,走到了云晚面前,仔细打量她奋笔疾书写的是个啥。

不一会儿,她便回来了,“回殿下,似乎是乱写,需要撤销云姑娘的资格么?”

平乐乐道,这云晚今天是怎么了?不仅敢跟自己呛声,还专捡自己的短板吹,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不学无术。

平乐勾唇笑道:“不用,等会先拿她的来念念。”

这边云晚一边背诗,一边手下不停。

她早就想到了!不是有池塘吗?不是有荷花吗?

让你们见识一下九年义务教育的力量!

一炷香完毕,不少人垂头丧气,面前只有一张白纸。

一些人信心满满,将工整整洁的纸张交到宫女手里。

苏洛清姿态闲闲,显然成竹在胸。

云晚将自己的纸张拿起来的时候,旁边离得近的人看到了,忍不住捂着嘴偷笑。

云晚也自嘲地笑了,还真怪不得她们,自己这笔字确实拿不出手。

原身的字也不怎么样,但云晚的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然,是差的那种过。

她用不惯毛笔,墨水也衡量不准,纸上随处可见晕染开来的墨迹,墨水到处滴,她不得不涂涂改改,整张纸惨不忍睹。

就连接她纸张的宫女也在极力憋笑。

按照公主的意思,宫女将云晚和苏洛清的作品放在了最上面。

待收整完毕,宫女便开始一张一张宣读。

第一张拿起来,上面都是斑斑点点的墨迹,谁都知道是云晚的。

宫女极力认着字:

池小

流细惜声……

一句还没念完,有些人已经笑了出来。

云晚听着怎么感觉不对劲,连忙跑上台阶,一把把自己的抢了过去,又拿了张别人的作对比。

【我去,忘记了!古代看字是从右到左的!这作者真是瞎讲究!】

平乐看她脸上有些懊恼,便觉得畅快!

一些眼尖的为巴结公主,站出来说道:“怎么?念出来知道丢脸了?恨不得拿去烧了吧?”

人群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笑声。

苏洛清也透着鄙夷,十分嫌弃。

云晚并不理会,而是拿着自己的作品跟念诗的宫女说:“小姐姐,从左、往右、念!明白?”

那小宫女一脸疑惑的点点头。

云晚将纸重新塞到她手里,摆摆手道:“念吧!”然后转身走了下去。

一群人又重新安静下来,想知道云晚到底还能闹多少笑话。

女官按照云晚说的,开始从左到右念她的诗。

起初她还有些别扭,可熟悉后流畅念出,便暗暗觉得不可思议。

在场的人都是自小听着名家大儒的课长大的,即使不会写诗,也纵然是会品诗的。

随着宫女念得越来越流畅,一些人轻声复诵,细细咀嚼,心中暗暗震惊——

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当真是好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