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6.四面楚歌,霸王别姬

当时，彭越在梁地多次袭击楚军后勤，断绝楚军的粮草供应；韩信正在平定齐国，准备出击楚军。项羽任命叔伯的儿子项它为大将，龙且为副将，救援齐国。韩信打败并斩杀龙且，乘胜追击至成阳，俘虏齐王田广，齐地完全平定。刘邦封韩信为齐王。项羽对楚军的处境很忧虑，于是派武涉前往齐国游说韩信，详情后面韩信传再讲。

此时的战局，汉军已经从关中调来大批生力军，粮食供应充足；项羽率领的楚军粮草匮乏。刘派候公前去与项羽谈判，项羽接受了刘邦的条件：中分天下，鸿沟以西为汉所有，鸿沟以东为楚所有。项羽送回刘邦的父亲、妻子。协议达成，项羽随即拔营撤军，向东撤退。

汉五年，刘邦率领汉军在楚军后面追击，进抵固陵。项羽反击，汉军被打得丢盔弃甲。刘邦便采用张良的计策，调动齐王韩信、建成候彭越。此前，刘邦派刘贾围困寿春，楚国大司马周殷叛楚降汉，听候刘贾调度。然后又迎接原九江往英布返回九江，这样，九江军与齐国、梁国、汉军合兵一处，前来围攻项羽。

项羽驻在垓下，楚军已经大量减员，粮草几乎消耗殆尽。刘邦率领诸侯，将项羽团团围困。半夜里，项羽听到楚营的周围汉军再传唱楚歌，大惊失色：“汉军难道夺取了楚国的后方？为什么有这么多人传唱楚歌？”在营帐里，项羽摆出美酒，举杯畅饮。项羽的侍妾美人虞姬，跟随在项羽身边；项羽的坐骑，一匹乌骓马，跟随项羽征战多年，昂首嘶鸣。睹此情景，项羽不禁唏嘘，慷慨悲歌，做诗唱道：“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连唱数遍，美人虞姬伴随着歌声起舞，作诗应和：“汉兵已略地，四方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项羽眼中涌出数行英雄泪，左右的人悲痛失声，不敢仰视。

项羽跨上战马，麾下还有骑兵八百人，趁着夜色直奔南面，突出重围。及至天明，汉军才发觉。刘邦赶紧命令骑兵将军灌婴，率领五千骑兵追赶。项羽渡过淮河，跟随的骑兵只剩下一百余人。项羽到了阴陵，迷了路，问一位田间老农，老农骗他说：“向东走。”向东是一片大湖沼，项羽及其随从被困在湖沼。这时，汉军骑兵已追赶上来。项羽继续向东突围，抵达东城，跟随的骑兵只有28骑，而汉军追兵有数千。项羽估计已经难以脱身，对追随的28位忠心耿耿的骑士说：“我起兵以来，至今八年，经历七十余战，所挡者破，所击者服，从未败过，最终称霸天下。可如今却困在此地，这是天要亡我，非用兵之过。在这里，我要决一死战，而且是三战三胜，为各位突破重围，斩将，夺旗。让诸君知道，不是我用兵失败，是天要亡我啊。”

项羽率领28骑，在一座叫做四隤山的小山丘上，向外摆开阵势。汉军数千骑兵将项羽及28骑团团围住。项羽豪言道：“我要为你们取一位汉军将领的首级。”项羽令28骑分为四队，奔驰而下，约定在山的东面再聚为三处。项羽神威大震，飞驰而下，汉军被杀的做鸟兽散，项羽趁乱斩杀一员汉将。杨喜是骑兵将领，在后面紧追项羽，项羽回首，猛喝一声，杨喜人马俱惊，狂奔出好几里才勒住马缰。项羽与骑兵汇聚成三处，汉军不知道项羽在哪一队，也兵分三路。项羽纵马急骋，又斩杀一位汉军都尉，被杀的汉军将士有数百人。28骑再次会聚，仅损失两骑。项羽环顾楚军骑士，豪迈地问：“如何！”众骑士都佩服说：“大王神威。”

那一代铁血英雄又是如何落幕的呢？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