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他曾经杀得血流成河
贵族聚会会场上赫莲娜站在一边，她乌黑靓丽的长发垂落在自己的腰间，她注视着远处的韦恩微微一笑。
手指上猫头鹰的戒指闪闪发光，她是赫莲娜·斯科莱沃克，斯科莱沃克家族的族长，一位赫赫有名的实权贵族。
而所有人注意她，所有人无视这位新人贵族，所有人知道她，所有人也都没有理睬她。
女人就像是不存在之物，就像是人类本能无视那些异常情况一般，无视她的存在。
“多么无趣，一群虚伪的人类在这里耀武扬威，争先恐后的需要证明自己的高贵，殊不知他们也不过是可怜虫，被自己出生绑定命运。”
赫莲娜打个哈气，厌烦看着这一切，她那乌黑的眼瞳注视着远处，手上佩戴着九个戒指。
她穿着单薄显眼的旗袍制服，虽然旗袍在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存在过，诺斯特拉莫上没有这种文化，但赫莲娜还是打扮就像是一位单纯、华丽的贵妇人。
而她真身却从未如此，因为她知道韦恩了解混沌，如果她以自己本应该姿态出现在这里，韦恩会第一时间动手。
这不符合赫莲娜的喜好，暴力不是她追求之物。
为此她把自己的身份隐藏起来，化为人类。
而韦恩对混沌了解也是他缺点的一部分，因为混沌力量或者大魔出现都是需要仪式。
大魔入侵物质宇宙需要大量献祭，而邪神出现则需要难以想象的祭品，韦恩知道这一点。
为此他设立亚空间检测站，确保诺斯特拉莫的安全，问题在于邪神超越时间，他们一旦诞生，就会存在在所有时间线上。
因此她有足够时间准备好，等待合适时间出现，比如通过秘密的仪式一代一代延展开来，最终创造一个容纳邪神意志的容器。
让她得以面对韦恩。
韦恩带着康拉德来到这里一瞬间，那些赫赫有名的贵族领袖立刻围上来，生怕怠慢眼前的人。
这就是贵族，平日里高高在上，面对那些更加高贵、强大、甚至是诺斯特拉莫起源之一的韦恩家族子嗣，他们现在变成了仆人。
女人们围绕在原体身边，渴望着他的肉体，在西方文化中性与爱是分开的，但面对原体来说，她们愿意把自己一切交出来。
只为了一夜欢愉，就像是野兽一样。
原体闻着他们身上的贵重、完美的香水味，却只感受到恶心，她们本能散发出来的荷尔蒙，更是让康拉德厌恶。
韦恩对此熟视无睹，只是站一边看着自己儿子去适应。
在韦恩眼中康拉德迟早要和各种各样贵族打交道，而他也必须适应他们的阿谀奉承，以及适应他们的高高在上的态度。
赫莲娜感受到一丝无趣，贵族一直是命运的奴隶，只有挑战命运的人，才配的上命运的恩赐。
而她乌黑眼瞳注视着韦恩，内心计划着什么。
想要伤害一个父亲，需要伤害他的儿子，这种事情对赫莲娜来说手到擒来。
“请你们离开。”赫莲娜开口了，这位贵族第一时间否决其他人，她站起身来到康拉德身边，“在这里，得由我第一位。”
韦恩看着乌黑长发的赫莲娜，胸口还有十字架标识，她似乎是一个信徒？
手指上九个华丽的珠宝戒指，突出她的尊贵地位，这位就是赫赫有名的斯科莱沃克家族的领袖，一位地位显赫的贵族。
其他贵族自然让开，让她面对康拉德，而那些老者也围绕着韦恩，希望他能够放款态度，不要对贵族如此苛刻。
康拉德看着眼前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少女，她似乎和自己差不多大。
“你就是康拉德？不过如此。”赫莲娜有点失望，她对这种有可能屈服自己命运的人没有任何喜欢和支持的态度，“真的是平平无奇得少年。”
康拉德听得出来赫莲娜的讽刺意味，“那你呢？”
“我，一个贵族领袖而已，倒是你的父亲，韦恩，真的是让人羡慕。”
“有意思。”康拉德找个位置坐下来，如果这个家伙冒犯韦恩，那么她也不会活着离开这里，“说来听听。”
“你知道他为什么是贵族眼中的疯子吗？”赫莲娜继续说：“哪怕是公爵，你知道爵位制度吧？公侯伯子男，公爵地位已经是爵位之中最高之人，女公爵伊尔迦娜评价他只是一个疯子。”
另一边和韦恩有说有笑的伊尔迦娜一瞬间绷不住了，她看着韦恩，眼中祈求着怜悯。
“饭后笑谈而已，不必在意，韦恩先生。”
“嗯。”韦恩对此她微微一笑，“有关于你旗下地区治安问题，我有一些建议，毕竟犯罪率还是有点居高不下。”
“当然，当然，我会和你详细讨论，这样吧！韦恩集团入住其中，协助我的家族治理怎么样？条约现在就可以谈。”
“等几年也可以。”韦恩平淡回应了，“或者你不希望与疯子商谈也行。”
女公爵急了，当时自己随口一句话怎么就被人说出来了，“不了，不用的，现在就好，明天也可以。”
韦恩对赫莲娜这位贵族有点疑虑，问题是她身上没有任何混沌污染，也没有异常，乌黑长发配她那东方打扮，以及旗袍制服，对韦恩来说更像是东方人。
而且这种打扮更像是帝皇有可能出现的姿态，亚空间检测站最近也没有任何异常。
赫莲娜看着韦恩举起酒杯点了点头，表示对他的尊敬，举动中带有一丝慌张，这个举动进一步证明他是一个人类贵族。
“说到哪里了？他第一次参与聚会，几个家族小一辈联合下毒行刺，结果被韦恩识破。”
“结果呢？”
“参与行动十个男人，五个女人，男人被韦恩当场击败，然后他们被韦恩用特质药剂麻痹，直接在这里活体解剖。”
“女的，韦恩怜香惜玉只是挖开她们的脊椎骨，然后放入设备让她们跳舞跳到死，那一天男人哀嚎，女人哭泣跳舞，韦恩当着所有人面前一点一点肢解了他们。”
康拉德咽了咽口水，他能够想象到当时场景，韦恩把人直接架在饭桌上，给他们上演一次拿手好戏。
事实上那一日韦恩所作所为确保他能够捍卫的权利，他通过极端手段保护绝大部分人。
正义从来都是要有冲突的，捍卫自身的正义最后手段往往是暴力。
“这又怎么样，他们罪有应得。”
赫莲娜微微一笑，当然这些贵族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一个毫无底线的人。
当时他们绝对不会罢休，报复接踵而至。
“贵族联合报复，数百辆外调而来的坦克、几万雇佣兵、甚至还有黑暗科技时代的古老遗物战车。这一切被韦恩击败摧毁，他屠杀主导报复性行动的家族，把他们尸骨挂在高墙之上。”
“时至今日，很多地区犯罪率下降了，就是因为这个疯子，所有贵族多希望他死在这里，在这里彻底陨落。”
赫莲娜说完，踮起脚尽可能靠自己一米五身高的去靠近接近于两米的康拉德。
原体疑虑一下低下头，“你在干什么？”
“我想告诉你，你不过是一个贵二代而已，靠着韦恩赫赫有名在这里高人一等，你为何不证明你自己配得上韦恩继承人的身份？”
“我不会相信你的谎言。”
“我未来会挑战你，康拉德，向我证明你配得上韦恩集团，不过这得等你再大一点，小孩。你的父亲曾经杀得血流成河，而你呢？”
“我配得上。”康拉德想要证明，就像是荷鲁斯想要证明自己配得上战帅，“你不要在这里挑拨离间。”
“那当韦恩掀起整个世界的战争，把所有罪孽审判，把所有贵族净化，把黑暗扫荡一空的时候，你还有什么用呢？”
女人打个哈气，微微一笑，似乎对康拉德只有怜悯之心，就像是一个贵族哀叹原体没有本事一般。
康拉德此时此刻不容羞辱的尊严之火熊熊燃烧，他想要证明自己，但下一秒钟韦恩站在康拉德面前，看着自己的儿子。
赫莲娜识趣退到一边，看着其他蠢蠢欲动，却害怕韦恩的少女们。
“我对康拉德没有兴趣，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少女们也就没有行动，因为韦恩坐在这里，他眼中的光芒让每一个人恐惧。
韦恩看着克制自己的康拉德，找个位置坐下来，康拉德也跟着坐在一遍，两个人看着眼前的贵族们。
“你觉得怎么样？”
“我……”
“有关于我的过去，赫莲娜事实上说得太简单了，儿子，你我本质上来说是同一种人。”
赫莲娜看着这对父子，比另外一对强太多了，康拉德不可能背叛韦恩，但原体，所有原体年幼或者少年状态下，都有着急冲动的一面。
哪怕火龙之主也是如此，康拉德内心渴望证明自己的优秀，而韦恩对他的照顾有加、以及担忧的情况，两者对凡人来说是致命的。
她玩弄着自己的戒指，看着气势汹汹来找自己的女公爵，一瞬间赫莲娜服软了，就像是人畜无害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