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末世来了，钱一点没花？
“该说不说，没休息好果然对精神属性的影响很大，这家伙虽然面板不咋地，至少精神状态比我强多了。”
就在石九打算看看排第二的那个万恶之源的面板时，一块崭新的虚拟屏幕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块屏幕的透明度比以往的任何一块屏幕都低，不，说是近乎实质都不过分。
若是不将它消去的话，视野中就会从此多出一块四四方方的黑色板块。
但它上面列出的内容着实令石九为难不已。
【叮！您已晋入等级榜，请键入您的ID。】
【等待输入……】
让石九为难的倒不是他没找到键盘。
毕竟这种直连大脑的系统多半只需要他有一个念头，或者直接讲出来就可以。
但…
取啥名啊？
看看这排行榜上的ID，真是一个比一个骚。
一点内涵都没有的那种。
1000%纯骚。
尤其是排第九的那个‘她说是晒黑的’，更是考验阅历与学识。
属于是没点社会经验都看不出来在表达什么。
“如果在这种时候起一个很普通的名字，感觉在气势上就败下阵来了……”石九现在特别纠结，因为他脑子里的骚话其实也有不少。
就比方说他接一个‘我信她是晒黑的’，也烧得飞起，但又差点意思。
但如果用‘东汉末年闹鸡瘟，曹操怒斩菜虚鲲’的话，多少有点不礼貌。
就算愣是要往下三路蹭的话，像‘口渴就喝水，干嘛掰我腿’也不输层次。
只是…
石九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这可是现实世界，大家打打招呼可不是用键盘打字。
那是真的会张嘴喊的啊！
他没来由地想到，未来莫非会有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个人，冲着他喊：“早啊，宇宙无敌暴龙战士，吃饭了吗？”
想到这里，他决定在骚与不骚之间，寻找一个平衡点。
【ID键入中……】
【玩家ID：荒天帝。】
【是否确认？（不可更改）】
不可更改？
不能改他们还起这么骚？
难以理解，但大受震撼。
“某种层面上来讲，也算是苦了自己，娱乐大众。”
【确认ID，玩家信息录入中……】
随着石九在脑海之中下达确认的指令，眼前的数块屏幕也逐个消失。
与眼前逐渐清明的视野呈相反态势的，则是他脑海之中阵阵泛来的饥饿感。
“卧槽…完蛋……”感受到腹中哀鸣的石九下意识地朝着之前补充体力的地方望过去，却发现那里空空旷旷，破破烂烂。
一眼望过去，除了建筑垃圾和电子垃圾之外，也就没剩下多少东西了。
“超超超超超！那儿本来有三台无人售货机的…”
先前一次性升三级的喜悦顿时被冲淡不少，毕竟在现在这种末世里面，生存物资的重要性稳稳超过其他物品。
脑袋里还在规划今后该怎么做，脚下的步子倒是自顾自地溜到了断面的边缘。
从破损的空洞朝着外界望去，视野出奇的好，可惜的是今天的天气不算很好，乌云漫天，还隐隐有着灰雾般的物体漂浮在空气之中。
顺着脚下断裂的水泥层板向下看去，石九猛地发现自己竟然能够在几十米的高楼上，十分清晰地看到下方地面街道上的行人。
先前视线中的灰雾，在他集中注意力之后，竟然直接被穿透了过去。
这也让石九确认了一件事情。
街道上游荡着的那些，并不是行人，而是丧尸。
“果然么，真是唐突呢。”虽然心中早有预感，可实际确认末世避无可避后，心底难免留有几分凄凉。
“早知道不他吗攒钱了，一没买房二没买车，存了十几万一点都没享受到，全丢水里。”
“我本以为人活着最痛苦的事情是钱没花完，人先死了。结果钱没花完，末世先来也骚的离谱。”
好在石九对于自己情绪的控制比较在行，钱财嘛，到底不过身外物。
就当是拿那些钱买了外挂。
想到这里，石九将目光从几十米下的街道收回，聚焦到自己的掌心，发现自己眼睛的追焦速度快得离谱。
前一秒都还在看路牌，下个瞬间就能看清自己的指纹。
“看来体质对于视力的各方面都有强化效果，如果是这样的话……”
说着说着，他忽地抬头，看向楼上第五层，“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一层应该是家传媒公司，说不定存了点拍摄用的食物样品。”
“三米出头的层高，大概十二米多的样子么，有点挑战性。”他自言自语的同时，双手双脚也没有闲着。
毕竟是没有挑战过的高度，石九觉得哪怕自己有上亿的生命值，但从这里摔下去说不定也会死。
倒也不是他过度谨慎，开什么玩笑，这可是二十二楼！
就算是神王，被满载半挂撞上也是个死字。
何况现在还算肉体凡胎的自己呢？
想到这儿，石九更觉得自己有必要再稳健一点。
于是他将跳高的目标给临时接换成了跳远。
“从这儿，到那边的尽头大概二十米的样子，不能冲出去了，尽量不要撞在墙壁上…好，跳！”说完，石九尽可能地控制着自己发力的幅度，轻巧地一步跃出。
下一瞬，当他睁开眼睛时，他发现自己的身体便已经掠过了超过大半的行程。
虽然跳跃起来的速度极快，但在跃起的过程中，他却能够清晰地观察玻璃墙面上倒映出来的自己。
“这就是……”
“顶端的景色么？”他忽然想起，某个打排球的人曾讲过的那句话。
当他的状态好到超乎寻常时，他在跃起后，能够清晰地观察到整片场地内的所有变化，仿佛在那个瞬间，世界都为他而停滞。
而后，他的大脑会像是被彻底激活般，赋予他远超以往的身体素质。
而这美好的一瞬，便被他称为‘顶端的景色’。
呼…咚……
片刻后，极速掠过的风声被重重踏地的声音终止。
感受到落地瞬间，身体各部位所传回的反馈，石九的脑海中稳稳地冒出一个念头。
仍有余力！
与这个念头同时冒出的，是他内心中尚未冷却的热血。
他隔着玻璃墙面，透过反射，看向数公里之外的那栋高楼。
它曾经是这座城市中最高的大楼，直到去年才被新建的大楼反超。
但这丝毫不影响它在居民心中的地位，毕竟能用两位数的价格就能够在空中餐厅享用午餐的地方可不多。
石九走回此前开出的那个大坑中央，稳稳站定，随后俯身下蹲，重心不断下沉。
只见他左腿缓缓向后踩去，为身体的下沉提供平衡，而右腿则是随着身体的下压持续地积蓄力量，左手也很快平摆出来维持平衡。
随后他的右手移到眼前，整个身体随即一凝。
砰…
轰！！！
伴随着一道闷响，石九的身体赫然爆冲而出。
随后，在极强力量的震颤之下，令人胸腔压抑的爆鸣才挣脱束缚，扩散开来。
周遭的水泥楼板都被这股反作用力给压得寸寸开裂，几近粉碎。
而飞跃至天空之中的石九更是吓人，只是眨眼的时间，便已经掠过了最近的大楼。
耳旁气流切过，带起的割裂声极其仓促，往往还没能传进石九的大脑，他的身体便已然飞掠而走。
石九的这一跃，不但初速度爆表，在空气中速度的衰减幅度也非常微弱。
与其说是靠着反作用力弹射，石九觉得他自己现在更像是在飞。
看着身下座座玩具般大小的高楼大厦不断地被他抛在身后，石九总算是知道钢铁侠在试飞成功的晚上为什么会那样开心了。
当他的身体穿过天空中乌黑厚重的云层，视线与那高悬的烈阳对上的瞬间，他再也压抑不住心中亢奋的情绪，“哈哈哈！超！卧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