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无愧于心
宗老板很热情，很给面子。
不仅亲自领着参观生产车间，还把虞星海没能兑换成功的《爱的就是你》给买了下来。
王立红非常生气，却只能忍气吞声。
娱乐圈争抢代言本就是常态，虞星海还让索泥几个月内赚了几百万。
正常情况，歌手的正版磁带零售价在12云/盒以上。
虞星海却个人砸了400万补贴60万盒同名专辑，把零售价给打到了5元/盒。
即使这60万磁带一盒没卖出去，没咋投入宣传资源的索泥也能赚300多万。
事实却是截止7月1日，索泥就出掉了每盒成本不足0.7元的150万盒《虞星海》磁带。
即使被媒体控诉扰乱市场，李岳奇依旧顶着虞教授个人补贴的名义以1.38~2.88元/盒的价格向经销商、盗版商们疯狂出货。
若非李岳奇太过疯狂，江媒也不至于怀疑惊动整个数学界的虞星海会利用数学赌博。
索泥不帮忙出手，王立红还算不错的家庭是真没招。
虞星海太把钱不当钱了！
娃哈哈才给开完新闻发布会，他就跑三墩镇职业技术学院数学系捐了100万美元设立虞星海基金。
要知道，这可是代言费才几十万元/年的2000年。
虞教授利用暑假赚钱发展数学，投诉都不管用。
除了王立红很生气之外，王晶花和杨守成也等不及了。
尤其是后者！
他可是有慈善家头衔的杨博士。
王晶花还在等王中均搞定郑小龙呢，杨博士就追到钱塘见到了虞教授。
杨守成想要的比盖茨多，给的却远不如盖茨。
盖茨上次给的是123万美元年薪+绩效奖金+项目抽成。
他要1000万港币收购同伦音乐，并且以后抽佣10%。
盖茨画的饼是微软首席科学家、美国院士、菲尔次奖、沃尔夫奖。
他给的全是娱乐圈的奖。
唯一在重生前就听过的是被周结伦写歌骂过的金曲奖。
虞星确实不太懂娱乐圈，却从没有因为某某奖而记住某某明星的名字。
而他当歌手恰恰是为了知名度！
所以他拒绝了。
用的理由是：学校希望我能专注数学，多带几个学生。
这可不是他瞎糊弄！
他爸虞永智学校刚放暑假，就追钱塘来替冯老催新课题。
若非他的体重已经突破68kg，让老妈陈凤娇对红气养人深信不疑，虞永智指定得说封建迷信要不得。
若非陈华生及时打来电话，陈凤娇被哄去丽京花园看房，唐燕的事指定瞒不住。
为何要瞒着？
虞星海敢去见唐燕父母，是笃定对方很放心把女儿交给一个彬彬有礼的年轻数学家。
可陈凤娇知道这事，绝对会问唐燕要八字，等不到请人算，虞永智就会抽皮带。
对此，还没完全失明的唐燕很是不满，连续几天都在耍性子，直到王中钧、王晶花的到来。
虞星海不仅在饭桌上对两个热情洋溢的兵兵冷漠，晚上还将她们拒之门外。
她以为是因为她！
殊不知，虞星海是从高媛媛身上得到了教训。
高媛媛没她俩红，都做不到双目失明，而且还想着给绿他。
两个兵兵再美，他也不想浪费时间。
出于礼貌交流交流？
初中就收情书的虞星海若有如此礼貌，入职三墩职业技术学院的机会都没有，更不会气的重回91。
而且虞星海之所以愿意见王中钧，是真心想合作。
甭管对方十几年后爆多大雷，当下以及未来几年却可以实打实帮他赚知名度的。
可王中钧太有诚意了！
诚意到杨俊荣都怀疑其中有诈，不仅没给画任何大饼，还带了两首曲谱过来表示绝不耽误虞星海研究数学，就只要一个抽成只有5%的内地经纪约。
杨俊荣说，香江、宝岛经纪公司不仅都恨不得把艺人当牛马用，抽成只有极个别大腕儿才只被抽佣10%，甚至还有100%全抽只给开固定工资的。
他在内地待的时间还少，也没接触过顶级大佬，完全想不通王中钧在图什么。
虞星海以前就没少被祭酒、巡抚喊着开会，听杨俊荣说出怀疑，立马就猜到了真相。
他衡量完利弊，与王中钧第二次见面，先是把恩师冯老搬出来挡枪，紧接着就花钱王晶花帮忙带个经纪人徒弟。
不仅王晶花爽快答应，王中钧还再次拿出曲谱，说是郑小龙是真心相邀。
虞星海是真不想多欠人情，偏偏那两首歌是曾经抱着笔记本刷过的《少年包青天》主题曲和片尾曲。
所以，他不仅免费接了，而且因为电视剧9月就要播，还要取消香江、新加坡的宣传。
如此骚操作，杨俊荣既不理解，也不支持。
聊完都11点多了，还不顾唐燕埋怨的眼神，好言相劝：“这次不去香江宣传，第二张专辑在香江会更难卖的噢。”
“《少年包青天》在内地最少会被几千万人看，香江和新加坡加一起不到一千三百万，明年再去不影响。”
虞星海对自己看过两遍的《少年包青天》很有信心，说的却非常保守。
“北美、日本加一起都没有内地人多！他们是全球第一和第二的唱片市场，内地前10都进不到。”
杨俊荣嗓门才大一点，就又软了下来。
从一开始，他就不太想虞星海以内地歌手身份出道，更不支持400万补贴、以及从内地开始宣传。
只是碍于对方不仅是老板，还是五道口教授，才一直迁就。
现在若非对方选择放弃香江市场，他还会继续迁就。
知道对方是为公司考虑的虞星海也不计较，笑道：“结伦的宣传你说了算，但我真没那么多时间，有能让更多人认识我机会，只能放弃人更少的市场。”
“靠北！”
杨俊荣彻底绷不住了，吼道：“没来过内地的香江当红歌手，会有好多内地歌迷。没去过香江的内地歌手再红，都不会有几个香江歌迷懂不懂？”
“消消气消消气。”
唐燕笑嘻嘻的给他递上一瓶矿泉水，却坚定的坐在了虞星海身边。
虞星海仔细回忆了下以前常听的几位歌手，好像还真和他说的差不多，道：“以后这种专业错误下次得早点说，除了数学，其他我都不太懂的，你认为接下来宣传应该怎么做？”
教授这么听劝？
杨俊荣愣了愣，简单想了想，道：“内地宣传全部取消，和宗老板那边商量，等我们忙完宝岛、香江、新加坡、马来西亚去京城拍，这样会增加一些宣传成本，但不影响录《少年包青天》的主题曲和片尾，而且能扩大你在内地以外的影响力。”
“那就取消。”
“OK，那我回去订票先飞宝岛，香江那边宣传需要临时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