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后台这么硬呢？
“数学教授欸，你没搞错？”
宝岛，阿尔法企划。
周结伦一脸震惊，紧接着自嘲摇头。
他从98年开始给人写歌，截止今天，已经发行出去的有39首，非但没有人邀请他担任制作人，还总是被大咖退稿。
刚得知有人邀请担任制作人，他很开心。可得知对方是20岁的名校副教授，感觉老板又在捉弄自己。
“哎呀！放心啦。那鹰不敢骗我的，赶紧收东西去京城。”
吴中宪美滋滋的拍了拍他肩膀，又对方玟山道：“你也一起，虞教授就会数学，肯定需要填词的。”
阿尔法音乐创立几年，现在只有4名员工。
周结伦给他写的歌是很不错，却一首都没唱火，难得有不差钱的虞教授邀请，必须把方玟山一起带过去。
与此同时，索泥音乐。
已经成名的周川雄正在听《出卖》，对面坐着的除了那鹰，还有索泥音乐宝岛分公司总经理李岳奇。
李乐奇没见过虞星海本人，几个月前却收到过《出卖》的磁带。
只听歌，他是很愿意签下来的。
但看完与磁带一起寄来的简历，他就没了兴趣。
歌手丑点无所谓，震惊世界的数学天才也没关系，可虞星海99年接受《人人日报》时，居然说出了——
“我从没缺过钱，数学也不花什么钱，有张桌子就能算，之所以选清华，一是我想在国内把菲尔茨奖拿了，二是我考上中科大的时候，我爷爷说，清华都考不上有什么好念的。他已经70了，能让他开心的机会不多了。”
一般人说这话大概率是装X。
可17岁就拿下Sloan研究奖、哈佛大学优秀博士称号、罗伯特·里得奖，被6所美国名校邀请任教，19岁就晋升哈佛副教授却毅然回国加入清华的农村小伙会是装X吗？
不仅李岳奇担心虞星海随便张桌子算数学，丢下通告不跑，商演不赚。
其他老板也怕，真要因为这个事对簿公堂，国内哪家娱乐公司能扛住清华的怒火？
可虞星海还真就是装X！
他重生前虽然也是个老师，却同样是在80年3月14日出生，年轻时经历的没有城市80后丰富多彩，但大学以后也有看过网文、公知文、装X语录、鸡汤文学……
全都有见识过！而且还在三米之内见过马天行发飙训人。
呃，他重生前除了在浙大教数学，还在阿狸的博士后工作站当过导师。
即使知道自己装的X影响自己出道，虞星海也不会后悔。
被香江几家唱片公司拒绝后，不装这么大，根本就活不到现在。
“这歌写这么好，为什么请我当制作人？”
认真听完，周川雄就对那鹰问出心中疑惑，同时默默感慨：当初要是写出《出卖》这种，未必就会被《爱如潮水》虐的做回周川雄转入幕后。
“他就写了这一首！”
那鹰吐出一口烟雾，晦气摇头：“内地公司都怕他死自个公司。”
“啊？”李岳奇愣了。
“太他妈瘦了！”
那鹰呲牙利嘴的起身举手比划：“快一米九的个子就刚过一百斤，哈佛、清华都治不好，谁他妈敢签。”
“什么病啊？”周川雄问。
“估计是脑子用太多了。”
那鹰摇了摇头，把烟头摁进烟灰缸，道：“他有钱着呢！随便一块表都他妈几万块，这专辑他自个出着玩，你过去一趟，亏待不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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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斋，建于1932年，当时叫女生宿舍，因外观酷似炮台，故有“炮台”之称，又因男生很难进去会客，又被戏称“堡垒”，1935年才得名于《大学》“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一句，与与眀斋、善斋等4斋同属“清华八斋”前五斋。
60年代这里住过留学生，现在是招待所，虞星海暂住318室。
此刻，是他之前在中科大的老师、现在的系主任正劝他出国寻找名医。
冯老今年59岁，最得意的学生就是虞星海，还在中科大就领着四处看病。
这几天听说虞星海命不久矣，头发都急白了好几根。
虞星海师从丘教授，是奔着赚知名度去的，对这位指导过自己两次的恩师，却是打心眼里的尊重，给续了杯热茶，就想让他放心，道：“老师，你听过红气养人吗？”
“嘛玩意儿！你爸妈听人瞎白乎，你咋也能信呢！”
冯老吼了一句，扶正眼镜，就开始后悔没好好劝四处上香烧纸的虞父虞母封建迷信要不得。
“别激动。听我慢慢说。”
虞星海呵呵一笑，递上茶杯，索性顺着他以为的方向讲红气养人的故事。
“这么邪乎？”
“不知道。要不您让我去春晚试试。”
“你那破歌太埋汰了！现在都有人问我你被哪个老外出卖过。”
冯老损了句，拿起桌上的华子，抖出两根，递上一根：“真想要儿子就好好治病，病治好了，哪个姑娘看不上你！”
“啪！”
虞星海默默叹了口气，一起给点上，狠狠吸了一口，就聊起了“虞星海基金”计划。
娱乐圈他确实不懂，可教育方面却颇有心得。
给贫困中学添置广播设备学英语，再附赠清华副教授录制的流行歌。
既不用看唱片公司脸色，还能收获知名度。
“你哪来这么多钱？”
听学生说要捐200万美金，冯老手中的烟都没能拿稳，这些年虞星海在国内外确实是拿了不少奖，但奖金+工资一分不花也凑不到100万美金。
“微软的bug悬赏听过没？”
见对方点头，虞星海笑着抖了抖烟灰：“您没事也可以赚点外快，Windows 2000的Bug比以前版本更多，咱只要找出来，不解决都有钱拿。”
“我哪有你那脑子！”
冯老自谦的摇了摇头，踩灭地上的烟头的同时重新抽出了根，道：“所里那份自个留着，等以后拿了奖金，把中科大那边一碗水端平。”
“谢老师。”
虞星海真诚道谢，一边帮着点烟，一边道：“我再多捐100万美元，能让上春晚不？”
“难怪转不了正！”
冯老激动地把烟拍飞，喘了几口粗气，却没舍得再骂放弃33万美元年薪，回来拿万把块月工资研究世界级猜想的学生。
“激动什么。”
虞星海再次递上茶杯，笑道：“又没天天给找Bug，美股那边也赚了点。”
词曲记不住那是因为非熟悉领域，可与数学密切相关的物理、计算机领域，他不仅记得很清楚，还略懂。
最近正处于互联网泡沫时代，在美股他真是闭着眼睛赚钱。
“今年转正！我送你上春晚。”
听说学生居然花时间炒股，冯老就想给带回正途。
从没想过自己恩师会有这能量的虞星海微微一愣，起身拿笔记本电脑：“昨天刚写了篇论文，您抓紧找人看看，转不了正我再发《数学年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