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粤语很难吗？
孙燕芝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嘴角下拉的苦涩，眼眸中闪烁着泪光，透露出深深的仇恨和无奈。
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孙耀红还特意调查过。
起初碍于陈泽山在岛内的势力，孙耀红给钱都得不到想要的结果。
但随着虞星海坐上那辆极其拉风的福特350，“7·13”的知情人士纷纷主动了起来。
所以她才动了提前解约的念头，碍于行规和前途才暂时忍耐。
这次虞星海让她别说话，一起恶心恶心陈泽山。
她不仅保持沉默，还毫不压抑自己的情感。
媒体记者还在对着拍照，正排队的歌迷就先指着陈泽山破口大骂。
陈泽山好不容易顶着骂声狡辩完，又听来自记者的致命一击：“麻烦解释下为什么出手救人的虞教授被保镖打成重伤，拿枪的真凶反而只是皮外伤？”
陈泽山很慌，却反应过来这是有人搞自己。
来不及去想幕后黑手是谁，他就抬手示意孙燕芝：“当时Stef都以为虞教授是歹徒，一直在抓他，安保很……我们也不想发生这种意外，好在虞教授康复了。那件事对Stef伤害很大，各位朋友不要再刺激她了。”
若没有最后一句，解释会很合理。
可能来签售会的都是买过专辑的，都有看过《I Believe》的MV。
签售会结束第二天，岛内、新加坡、内地三地媒体就展开了各种分析。
有请刑侦专家分析的，有请心理学家剖析的，也有自己阴谋论的。
内容千奇百怪，但得出的结果却惊人一致——
陈泽山无底线炒作，虞星海无辜受伤，孙燕芝因疚生爱。
若无最后一条，陈泽山看完报纸就能锁定幕后黑手是虞星海、孙耀红。
在他看来，孙耀红即使已经得知真相，也不会牺牲女儿名声来报复他；虞星海再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也不会花钱炒作与唐燕好闺蜜的绯闻。
殊不知，因疚生爱是杨俊荣出的点子。
若非之前虞星海伤的着实太重，并不知道《我的野蛮女友》的杨俊荣指定得劝冤家宜解不宜结。
被郑东焊针对已经够难的了，再招惹一个华呐唱片，他着实是不知如何应对。
要知道，乐坛从来都不是歌唱的好就能火的。
就拿正在制作《粤语残片》的虞星海来说，香江任何电台都拒绝给他新歌提供宣传机会，电视台也就只有凤凰卫视愿意提供两个访谈节目做交流。
这还是因为之前多家江媒停刊三日给虞星海道过歉，不然的话，虞星海再怎么大数学家，都会有跳梁小丑出来教他尊重所谓的乐坛前辈。
郑东焊心里其实挺苦的，之前拒绝虞星海纯属商业考量。
被虞星海不讲规矩的点名后，他若是不予回击，其他人有样学样就得从大佬混成大老。
没能封杀住虞星海的同名专辑，他都已经收手了，虞星海却又要奖公司股份。
索泥、华呐、百代等公司之所以只是在背后骂骂娘，是因为他们旗下并没特别想自己当老板的大牌歌手。
而他不仅旗下有张雪友，张国荣、梅艳芳也都是从他旗下飞出去的，正在谈的刘德桦也一心想着自己当老板。
所以，他才想着数学界的大佬把虞星海劝回数学界。
不曾想，非但数学界没人出来劝，他还再次被贴脸开大。
他的人脉很广，学界的人认识的也却不多，还都是些人文社科类的。
人文社科类专家平时怼天怼地怼空气，却不敢怼虞星海。
虞星海除了自己牛，还有中科大、哈佛的同学、老师，哈佛的前同事，五道口技校、宝大、普林斯顿大学的现同事，以及想挖他的大佬们。
想怼虞星海，只能是请同样搞理工科的来。
所以郑东焊请了学数学的大学生仗义直言，劝虞教授多讲数学。
可不仅虞星海自己没当回事，媒体也不在乎。
还真就是应了那句，看不过他又干不掉他。
他怎么苦虞星海不知道，也不在乎。
忙完《处处吻》MV，虞星海就又回学校一边上课，一边继续录歌。
虞星海躲学校不出来，孙燕芝被问就是哭唧唧，媒体只能一直指责陈泽山。
不过才17号，陈泽山就打来电话，让虞星海走出校园澄清澄清。
他是真的顶不住了！
有之前《天黑黑》的在，《我要的幸福》本就备受关注。
在媒体的炒作下，《I Believe》不仅比同名主打歌还要火，还与《开始懂了》在各大榜单上杀的难舍难分。
每次跟着孙燕芝出席活动，都有歌迷指着他骂。
虞星海很好说话，只要搞定香江任何一家电台宣传《粤语残片》就行。
不想得罪郑东焊的陈泽山隔着话筒听了几首歌，就给出了个主意——
去香港高校召开新歌演唱会！
这主意对其他歌手来说很歪，对虞教授却特别正。
12月26日，虞星海受邀起飞深城，录制《同一首歌》元旦晚会特别节目。
机场没有媒体接机，世纪之窗外面却全是记者。
被媒体问及“7·13”事件，虞星海如此回应——
“宝岛那边看到你们写的新闻重新调查过，但没找到你们写的那些证据。我觉得大家关注这件事，不如帮我宣传下新专辑《粤语残片》，这张专辑因为全是粤语，比第一张更难，愿意打歌的电台都没有。”
他说的非常随意，记者却齐齐暗自爆粗。
上个月才说应对是杨俊荣的事，这个月就宣布要出全粤语专辑，还公开说自己在香江被打压。
“虞教授，据我所知你不会讲粤语噢，这次专辑制作人是谁啊？”香江记者问。
“粤语很难吗？”
虞星海桀骜一笑，换上粤语:“圆圆远远叫圆月，叫来圆月黎赏月。圆圆说月月圆，圆月说圆圆月。圆圆说，圆月的眼圆比月圆。圆月说，圆圆的圆眼赛圆月。究竟是圆圆、圆月的眼圆，还是圆圆的月圆？“
“Wooooooooo！”
媒体为骨灰级的绕口令爆发出尖叫，虞星海却无奈摇头，道：“确实比较难。C语言只花了我两小时，粤语花了一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