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20世纪结束了
【莫雯蔚填海33小时
虞星海惊天隔扣刘庚宏周结伦
孙燕芝温澜夜游香江】
12月31日，千禧年的最后一天。
虞星海还搂着孙燕芝睡觉呢，陈冠西就在八卦杂志上看到了他。
光是那张隔扣的照片占了整个封面的一半，其他照片里也有。
他明明就只喜欢女的，却看的十分心动。
陈冠西看完内页报道，就找人要1月6号的《粤语残片》新歌发布演唱会门票。
郑东焊看完报道却皱着眉头打给了方太。
杂志内页里面除孙燕芝、莫雯蔚跟同伦音乐的人一起在香江街头拍MV之外，还有虞星海、周结伦进出TVB大楼。
他是给TVB的朋友打过招呼的！
得知邵爵士把虞星海的手稿收藏进了保险箱，郑东焊先是发愣，紧接着就是打听。
任何年代，都存在信息差。
郑东焊对虞星海在数学界的影响力，主要来自于内地媒体，其次是宝媒。
内地媒体在虞星海来自农村、体弱多病以及放弃美国高薪加入五道口上，花了大量笔墨。
关于学术，除了虞星海自己吹的牛，媒体所罗列的奖项也不是什么世界级奖项。
即使两次登上《7点新闻》，措辞也都非常保守。
一次说的是“可能解决”，另一次说的是躺在医院病床解决了两个猜想，佩雷尔曼表示已经被解决。
宝媒对那俩猜想倒是大吹特吹，但若不是几家江媒真都停刊道歉，他是真不信那俩猜想有多牛。
所以郑东焊从来没找人攻击过虞星海的学术，就只是从销售、宣传渠道上进行封杀。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进入21世纪也才21岁的虞星海，不仅已是世界级数学家，还是最顶尖的那几个。
挂断方太电话，郑东焊就喊来了得力助手黄伟菁。
然后杨俊荣就被电话吵醒了！
杨俊荣除了再次感慨老板的能量，对他的料敌先机也佩服的五体投地。
虞星海都没醒，他就出门和黄伟菁吃早餐谈条件了。
香江很小，红馆也只有1.25万个座位。
但这个城市曾经是真正的亚洲金融中心、娱乐中心，红馆是唯一在市区且四面都有看台的场地。
自1983年4月27营业以来，红馆见证了诸多天王天后的名场面，目前日租56750港元或日门票总收入的20%（以数目较大者为准），却依旧得提前12个月申请，最迟都得在租用月份前3个月申请。
像虞星海、周结伦这样唱国语歌出道的新人，提前12个月申请都未必申请的下来。
但这对郑东焊来说，却很简单。
黄伟菁都没请示，就让杨俊荣确定好日期报上来，条件是得提前对外释放两家化干戈为玉帛的信号。
她想的倒是很美好，说什么郑东焊可以免费给虞星海当演唱会上的吉他手。
可杨俊荣不傻！
真要请了郑东焊登台，媒体势必会用上“提携后辈”的字眼。
杨俊荣婉拒之后，就提出周结伦、周川雄替正东歌手写歌或者是制作专辑。
而黄伟菁却想要虞星海写的！
杨俊荣一点都没惯着，虞教授写歌的事等演唱会批下来再说。
署名虞星海的歌虽然只对外发了5首，但5首都是歌手的代表作。
关键虞星海还贼抠！
写出《Batte forte》意大利语歌词的莫雯蔚都免费出演《无赖》MV了，也没舍得给量身定做写曲，还不让周结伦随便给歌。
很快，时间就来到晚上。
千禧年的最后几小时，《相约新世纪-同唱一首歌》在央视一套、四套、九套并机播出。
孙燕芝没看过彩排，非得看看虞星海首次登台的表现。
虞星海一出场整个人就笑不活了！
他是第七组被邀请上台发言的嘉宾，与之一起的还有俩18岁的学生。
光是三个人的自我介绍，就足以让电视机前的观众发笑——
吴忠涛抬头看了眼虞星海，弱弱的自我介绍：“我是……在沪上中学读高三，今年参加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拿了枚金牌。
陈政有样学样：“我是……就读于未名湖化学系，今年在国际化学奥林匹克竞赛上拿了枚金牌。”
“别这么没自信！我小学没念完就进了中科大参加奥赛资格都没。”
虞星海看似鼓励实则炫耀了句，才对着摄影机招呼：“大家好，我是虞星海，是五道口应用数学与概率统计研究所教授，是宝岛大学和普林斯顿大学的客座教授。今年除了解决掉庞加莱猜想、斯梅尔猜想、阿诺德猜想，还利用假期发了张专辑。”
到了送新世纪祝福环节，更是让人啼笑皆非。
吴忠涛、陈政表现的虽然还是很紧张，但话说都都极其高大上。
而虞星海却是又说又唱——
“先祝我自己下次被节目组邀请是来当演唱嘉宾（全场爆笑），我真感觉自己唱歌还行，不信你们听听——
抛开烦恼勇敢的大步向前
我就站在舞台中间
我相信我就是我
我相信明天
我相信青春没有地平线
我相信自由自在
我相信希望
我相信伸手就能碰到天
是不是还可以？”
虞星海收获一波掌声以及主持人亚宁的吹捧过后，才给送上非但不高大上还非常有节目效果的祝福：“21世纪什么最贵？人才！祝现场以及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在新世纪个个都是人才！”
面对孙燕芝的嘲讽，虞星海其实挺无奈的。
除了学校晚会、酒吧，他就没登台演出过。
被《同一首歌》总导演孟欣邀请时，他有提过唱首歌。
但孟欣说什么他不先当嘉宾做个自我介绍，很多观众都不认识。
神他妈不认识！
娃哈哈的水确实没有铺满全国，但广告天天都在央视播。
“生气啦？”
见他一脸郁闷的摸出华子，孙燕芝笑的越发开心。
唐燕给了个嫌弃的白眼，挤兑道：“哪有明星躲房间里跨年的？你俩半斤八两！”
“我是推掉活动陪你们的好吗！”孙燕芝不服。
虞星海把华子点上，抽上一口，才悠悠道：“20世纪结束了，我一点都不怀念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