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蒙圈的研究生
张蓥莹很慌！
20岁在齐鲁大学数学系念大四，即使不是天才，也和蠢没什么关系。
可她此刻却觉得自己很蠢，很无助。
下午虞星海刚见着她，就给了三选项——
A.读完硕士就走，那就换个导师，否则别想毕业。
B.6年以内完成硕博连读，全球任意大学、数学研究所都可以写推荐信。
C.8年及8年以上完成硕博连读，不写任何推荐信。
面对几何学领域全球前十的超级大佬，她毫不犹豫的选B。
然后虞星海丢了十几个课题让她选自己跑去过情人节，她从下午3点慌到现在。
没有任何一个课题是博士能搞定的！
其中解决二阶L函数的“次凸性问题”的课题，真要被她给解决了，即使拿不着菲尔茨奖，国内的数学奖肯定是随便拿，根本用不着任何人的推荐信。
时间来到晚上8点，枯坐几个小时的张蓥莹走出宿舍，外出觅食。
刚进入食堂，就听到同学们讨论——
“哎！你们虞教授真劈腿孙燕芝了？”
“没看采访吗？谁让他选，他就让谁变蚊子血。之前给她推轮椅的师母这个学期一次没来过，估计成墙上的蚊子血了。”
“真和孙燕芝在一起了？他俩身高差那么多。”
“不知道啊。”
……
张蓥莹把饭打好，端着餐盘，寻摸一圈，就坐在了正在聊导师八卦的几个同学身边。
听着听着，她就更自闭了。
张爱玲是谁她也不了解，但能当着记者面说出“数学会一直照耀我”的导师绝不可能让她蒙混过关。
失魂落魄的回到宿舍，给家里去了个电话，就又出门采购。
翌日下午，确定不会打扰导师周末睡懒觉，她才动身前往蓝旗营。
凭借昨天才办的学生证，她毫无阻拦的出现在了9栋404的门前，深呼一口气，就摁响了门铃。
“谁啊！”
正追着唐燕问八卦的杨蜜不耐烦的喊了声，就起身跑去开门，见是个陌生姐姐，瞪着大眼睛也不吭声。
不是很高的助理也不是孙燕芝？
我到底有几个师母啊？
头次给人送礼的张蓥莹愣了3秒，才挂上礼貌的笑容招呼：“师母好，我是虞老师新带的研究生张蓥莹。”
“哈哈哈……”
莫名被戳中笑点的杨蜜把门拉开，就指向唐燕身边：“那才是你师母！”
“进来进来，不用换鞋的。”
听说“yingying”就已经起身了的唐燕招呼了句，转头就冲书房喊：“老公！你学生来啦。”
“师母好。”
张蓥莹礼貌招呼，丝毫不知道因为名字被唐燕防备。
“坐坐坐。”
唐燕抬手招呼完，一边倒水，一边自我介绍。
听说唐燕还在读高中，张蓥莹对学数学的男人
虞星海踩着拖鞋闻声而出，见张蓥莹脚边有华子、茅台，却莫名奇妙想起了丢自己烟的王莹莹。
“老师。”张蓥莹拘谨起身招呼。
“坐。”
虞星海坐到唐燕身边，看向烟酒：“被课题吓傻了？”
“不知道选哪个，想您帮帮忙。”
头次给人送礼的张蓥莹紧张的要死，却依旧按照老爸教的说出了请求。
他老爸不懂数学，却很懂人情世故。
能被通知提前入学，就说明很被看重，课题给的难那也是因为被寄予厚望。
自己选不来，让出题的人帮忙选肯定不会出大错。
虞星海皱眉想了想，问：“有对象吗？”
“啊？”张蓥莹懵圈。
唐燕再次提高警惕，却很给面子的拿起遥控器把电视机关了。
杨蜜却猛翻白眼，不服道：“学生都八卦！不让我问大明星。”
“作业写完了？”
虞星海皱眉训了句，才对张蓥莹道：“有对象有些课题就不要碰，碰了你很难毕业，而且可能会被绿。”
“没有。”张蓥莹很诚实。
她16岁就凭借数学进了齐鲁大学数学系，在系里很受宠，但系里系外都没人追。
虞星海琢磨片刻，回想张蓥莹喜好，道：“先给马克西姆·孔采维奇和爱德华·维腾提出的有关模空间上tautology class相交数的公式提供新的证明，再证明紧致双曲面上简单封闭测地线数量成长趋势的渐近公式，然后归纳球面的the three geodesics理论。”
“我……”
张蓥莹埋头推眼镜，阻止眼泪掉下来。
她很喜欢几何学，可虞星海这也太看重她了。
居然用足以成为顶尖数学家的三个课题，给她当硕士、博士课题。
“10年内不恋爱、不结婚、不生小孩就选这三个课题，做不到自己随便选两个。”
虞星海给完压力，就用眼神示意好奇的杨蜜闭嘴。
数学对女性本就不太友好，张蓥莹的天赋还很有限。
若不给够压力，别说解决三个足以拿菲尔茨奖的课题，成长为普通的数学教授都够呛。
“数学会一直照耀我！”
仔细回想母校老师们对导师的评价以及昨晚听到的八卦，张蓥莹坚定抬头。
虞星海欣慰一笑，提笔就在杨蜜带来的八卦杂志上写论文标题，递上就给画饼——
“回去就看，不懂抓紧问。六年内搞定前两个课题，五道口不请你当教授，我带你去普林斯顿当终身教授。”
“谢谢老师。”
张蓥莹双手接过，她不是第一次被老师画饼，但这个导师画的饼着实是太香了。
“你有个P的菲尔茨!”
杨蜜猛翻白眼，表示对他卵用自己杂志的不满。
虞星海懒得和小破孩解释，唐燕却伸手捏她脸：“岗都！菲尔茨明年不给他发奖，06年也得给不然就得臭大街。”
“嘁。”
杨蜜不以为然的吸了吸鼻子，却听——
“这是哪个学校的教授？”
张蓥莹指着几篇论文的作者玛丽安·米尔札哈尼问。
“哈佛大学的研究生，论文里提出了一个特定亏格模空间体积的公式，对这三个课题很有用。想成为第一个拿菲尔茨的女数学家，就抓紧在她之前解决，再开个新课题。”
论文至今仍被压着的虞星海丢完超级大饼，就从兜里摸出富春山居进行Pua：“烟酒拿去退了，以后混上特供，每个月给我条这个就行。”
听说自己未来也能拿菲尔茨，张蓥莹整个人都蒙了。
唐燕则双眼冒星星的看着虞星海，对张蓥莹的防备也彻底放下。
除“明天就去找妹妹”之外，她就没听虞星海吹过牛，更没听过他用数学开玩笑。
这学生被如此看重，绝不会成为妹妹。
知道菲尔茨有多难拿的杨蜜同情的看了眼张蓥莹，就夺虞星海手中烟盒：“这多少钱啊？”
虞星海狠狠瞪了一眼，继续Pua张蓥莹：“米尔札哈尼的指导教授麦克马伦98年就拿了菲尔茨，他现在还不知道尔札哈尼提出的公式有多牛，礼拜一去找杨小京教授，让他教你怎么写报告要经费……”
“你学生干嘛让我大伯教！”
“他昨天顺了我半包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