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被喂药的虞星海
“And say that it's too late to apologize it's too late
“I said it's too late to apologize it's too late
“Too late oh oh
“……
京城，同伦音乐。
赵巨跟着韩三坪进到录音棚，听到几句副歌就向陈华生投去了异样的眼神——
你不说你表弟没新歌吗？
陈华生视若未闻，这首歌他月初就听过，着实是算不上什么新歌。
杨俊荣却无奈看向正唱歌的孙燕芝，没说话，意思却表达的非常清楚：全给她了。
他是真的很无奈！
周结伦给温澜了那么多首歌，没一首比写给蔡艺林的《你怎么话都说不清楚》火。
虞星海给了温澜《春风吹》和《Math Is A Girl》，给孙燕芝却是《酸汤鱼》，除了在演唱会上唱了的3首歌就被媒体送上了版面，其他8首歌也都是主打歌级别。
他若是能作虞星海的主，指定得让和周结伦一起包揽温澜下张专辑。
“OK！”
确定没问题了的虞星海取下监听耳机，冲孙燕芝比划了个手势就拍着手走向了韩三坪。
刚打完招呼坐下，孙燕芝就从玻璃房里蹿了出来。
“韩总、巨姐。”
韩三坪只是笑着点了点头，赵巨却忍不住惊叹：“你皮肤变好很多了诶？用的什么牌子护肤品。”
“爱情。”
几个月前就被同行羡慕孙燕芝憨笑几声，就趴虞星海背上给出自以为的答案。
突然被喂狗粮的赵巨无奈笑了笑，就别有心机的问虞星海：“刚那首歌写给谁的？”
“酸汤鱼。”
说完，虞星海就忧伤的叹了口气。
被王莹莹强行发生关系，他感觉很丢脸，却从来没觉得多对不起唐燕、孙燕芝。
但决定留下她肚子里两儿子，他就开始于心有愧。
那天听完程梓农讲王莹莹的身世，他想把儿子们接回家，就兑换出了这首《Apologize》。
结果唐燕、孙燕芝听完，第二天就将王莹莹接回了蓝旗营。
看着儿子的份上，他当时一句狠话没说。
但孙燕芝端着一碗中药进了书房，他连夜搬到了丽京花园。
然而并没什么卵用！
唐燕不仅带人追到了丽京花园，还把他所有烟给锁了起来。
9月11那天晚上，他给两人看完纽约的现场画面依旧被喂了中药。
若非问一直熬夜设计密码，家里现在估计得是三孕妇。
他明明是因中药而忧伤，赵巨却以为是想起了前任。
在404见过唐燕、孙燕芝和睦相处的韩三坪刚摸出烟来散，赵巨就自作聪明的刺激孙燕芝：“人都为你搬京城来啦，你还总想着别人。”
“没有啦！”
孙燕芝笑嘻嘻的否认完，见虞星海接了烟却没有点，在他脸上狂蹭表示奖励。
虞星海微微躲开，就朝韩三坪伸手：“火我用下。”
哼！
孙燕芝暗自冷哼一声，就起身走向钢琴。
她以为他在外人面前给足了面子，赵巨却以为自己挑拨成功了。
虞星海才把烟点着，赵巨就玩味的看向孙燕芝：“生气了噢。”
“呼！”
虞星海享受的抽了一口，也不接她话，而是与韩三坪聊起了《无间道》。
现在才2001年，能在内地上映的港片非常之少。
即使是7月份风靡亚洲的《XX足球》，也没能在内地院线上映。
原因非常可笑，开拍之前没得到XX寺的授权。
而《无间道》不仅涉黑，警队还被渗透的像个筛子。
他是真怕明年辛辛苦拍完却不能在内地上，错失一堆知名度。
但是吧，韩三坪今儿来一是为了院线，二是为赵巨做说客，三是为了超支的《寻枪》。
听说内地银幕总数不足1800，虞星海默默算了笔账，就不在意《无间道》能否在内地院线映了。
投资院线，更是没一点兴趣。
他依旧没那么懂影视运作，却已经在香江听说过洗金币。
他道德从来都不高尚，却绝不会为了一盘好醋，去包一盘吃了会拉肚子的饺子。
与其经营院线惹一身骚，不如撒金币抽空多演几部能火的电视电影。
他不没兴趣，但韩三坪是真的不想放弃。
中国电影太难了！
政策好不容易开放一点，投资人却都畏畏缩缩的等着看《英雄》的市场反馈。
银幕数不做上去，那帮观望的人就得一直等。
他还要再劝，却听——
“以前我就只赚认知范围以内的钱。”
虞星海装了个比还不够，道：“开音乐公司、投资电影都超出我认知范围，纯靠运气，同伦运气好，碰到了俊荣，《寻枪》去年给的钱，现在都还没拍完。”
“……”
听说《寻枪》韩三坪顿时就尴尬了起来，那项目并不大，但姜汶和陆钏天天吵，谁都不想继续投钱。
他在这琢磨如何开口，赵巨却忍不住好奇：“李总（李彤宴）以前做什么生意的啊？”
“外企上班。”
想着对方花点功夫就能查到，虞星海说了句实话，就看向了杨俊荣示意给好好说说李彤宴的故事。
“飞机？”
杨俊荣刚一开讲，赵巨就惊愕打断，瞪着俩大眼珠子看着虞星海。
韩三坪眼睛眯成一条缝，却也闪烁着精光：数学家这么把钱不当钱的吗？
“小飞机。”
虞星海无奈接茬，简单概括：“李阿姨用尾款在美股赚了点，开了家投资公司。《无间行者》说是还我情，还让我贱卖了40.4%的同伦股份，院线我是真没钱了。”
“什么小飞机啊？”
已经彻底动心了的赵巨刻意凑到跟前，却被对方躲开，只能继续八卦：“贱卖是多贱啊？”
“Stef！”
“干嘛？”
不想再被勾搭的虞星海喊了声，待对方拿着手机走到跟前，方道：“问你干妈花多少钱买的同伦呢。”
“160万啊！”孙燕芝笑道。
“啊？”
韩三坪大为震惊。
他见过左拥右抱的，却鲜少见到彼此和睦相处的，处到喊对方妈妈“干妈”的却从没见过。
“美元。”
以为他是被钱给震惊的杨俊荣笑着接茬，继续帮帮老板解围：“不在星海认知范围内的，他真的……像我们这种小公司，估值1亿美金。但《酸汤鱼》这么好的专辑，他就只要版权。”
“歌手都被我拐来当老板娘了！你还想咋样”
虞星海将傻乐着的孙燕芝搂进怀里，笑怼一句，被吐槽的特舒心。
今天是2001年9月17号，九天音乐、中文音乐行空等小网站已经开放了MP3下载功能。
等到《酸汤鱼》正式上市，摆渡说不定已经上线MP3搜索下载服务了。
孙燕芝与华呐唱片的合约2006年才到期，现在用本就不多的《酸汤鱼》专辑利益，加上一点小钱，买下她已唱以及未来演唱的歌曲的全部版权不要太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