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对峙
看着大臂上汩汩流血的弹孔,谢庸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持枪对准自己的德尔塔小队众人,还有被他们控制在手里,一脸不情愿的吉尔。
见到这种情景,谢庸不由得爆一声粗口。
“艹!”
“你们觉得这样就能阻止我?”
谢庸直接放开了追踪者,任由它无力地栽倒在地上,坦然向前走了一步。
而所有人顿时紧张地举枪瞄准着谢庸的头部。
“开枪啊!”谢庸催促,“让我看看你们的实力是不是比几天前有所进步。”
众人一阵面面相觑,人哪里有这么容易三天就非吴下阿蒙的?
“如果没有进步——”
“咔!”一个瞬身之下,谢庸突然出现在鲁珀身旁,一把抓住了她的脑袋。
而面对其他人的攻击,谢庸只是亮出了他手上的武器——一枚标准的欧格林人用手榴弹。
“这样一枚爆炸范围在16m的大炸弹我真不愿意使用,但也不是不能使用……你们要试试吗?”
“我不怕死。”谢庸看着周围的人,“你们呢?”
没有人敢于动弹,吉尔不敢,其他人也不敢,这样一枚人头大的炸弹一看装药量就知道,属于大口径炮弹级别的威力。
倒是幽灵非常细心地记住了谢庸手上抓着的手榴弹上面奇怪的双头鹰标志。
这个双头鹰是一种用金属色打制而成的标志,能用在一枚手榴弹上,某种意义上表明这是一个制式手雷。
但是…哪个国家会生产出一枚堪比人头的巨大手雷呢?
幽灵陷入了迷惑之中。
“还不放手?”谢庸盯着一直抓着吉尔的贝莎,“或者说你们六个想跟我耗死在这里?”
“放人。”鲁珀虽然在被控制中,但还是有威慑力,责令贝莎先放人。
不情不愿的贝莎只好先放了吉尔,而吉尔一恢复自由,就马上一滚来到被打落的枪附近,捡起枪就对准了德尔塔小队,同时也渐渐往谢庸的位置靠拢。
“满意了吗?”
鲁珀虽然被谢庸夹住了脑袋,但还能说话,只是她也不复之前的平静。
没什么人能接受自己的脑袋被生生夹扁的场景。
“满意个屁啊!”谢庸直接破口大骂。
“你觉得我有点道德感是件很好利用的事情吗?要不是UBCS还在拼了命救人,我尊重这一点,早就对你们不客气了!”
“好!你们想跟我玩,我奉陪。”谢庸放开了手指,但突然对着德尔塔小队的每个人都来了一腿。
“砰!砰!砰!砰!砰!砰!”
德尔塔小队六个人根本猝不及防,被踢中直接像断线的风筝一样,踢到半空中,然后狠狠地掉在了地上。
“嘶!”吉尔直接惊骇地捂住了嘴巴。
“哎哟……”但巧的是,被踢中的人除了极致的疼痛以外,都还能中气十足地痛呼。
“毕竟是在野外,我不想踩蟑螂。”
“啪!”谢庸的一只巨脚踩在了鲁珀的脸旁,巨大的气浪甚至还让她抖了抖。
“但要是蚊子再怎么嗡嗡响,我要是烦了,一个不注意,拍中了,那就真是打死勿论了。”
谢庸给了鲁珀最后警告后,从已经停止流血的大臂伤口中,重新用力一挤。
“啾”地一下,一颗被扭曲得不成样的,血淋淋的子弹头就从大臂中给挤了出来,然后谢庸捏住弹头随手搭在了鲁珀的额头上。
“感觉像被叮了一下,还有点痒。”谢庸收脚转身带着吉尔就走了。
附带了一句话:“你们可以做摄像机,但别做蚊子——到时候死了就不过六坨肉,那就不美观了。”
听着巨大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鲁珀忍受着巨大的痛苦,用轻微的声音呼唤着四眼:“还能动吗,四眼?”
“Ye……”四眼也只能坚持着喊出一个音节。
听着缓慢爬过来的匍匐动静,鲁珀挣扎着在自己昏过去前,吐出一句话:
“封存好我额头上的子弹……”
-----------------
“你还好吗?”看着谢庸已经停止流血的手臂,吉尔还是禁不住问出这个问题。
“就跟我说的一样,就像蚊子叮咬起了个包,然后不小心抓破了一样。”谢庸对此并不在意,比这更重的伤,都对欧格林人来说不算什么。
“该死的男人气概!”吉尔直接骂了一句,“你是中枪了!”
“但真的只是蚊子咬的感觉——这就是生化病毒给我带来的为数不多的一点优势:我没有太敏锐的痛感。”
谢庸解释道。
“那更糟,这意味着你哪天要死了,都感觉自己好像没事一样——都是错觉。”吉尔对此有不好的看法。
谢庸想想还真有这种可能,不过他的身体他清楚,现在确实没有什么问题。
“关于追踪者,我想对你说声谢谢……”吉尔顿了顿,露出了轻松的神情,“如果不是你在,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躲过去——幸好你把他给干掉了。”
“关于一点,恐怕得让你失望了。”
谢庸还是打破了吉尔的幻想:“我还没有杀死追踪者。”
“我知道!”吉尔表示理解,“但是你给了它巨大的伤害,就差最后一击了不是吗?只可惜该死的安布雷拉派人阻止了——他们是什么人?”
“USS部队——比所谓的UBCS部队高一个等级,同样承担着更加艰难的任务。”
谢庸给吉尔科普道:“你们见到的这支小队代号德尔塔——是一支新组建的部队,原德尔塔小队已经殒命于黄道号列车事件中,有印象吗?就是干部养成所附近。”
“噢…那我诅咒他们这支USS部队也获得一样的结局。”吉尔对于安布雷拉的任何力量都没有什么好感。
“我上次遇到他们还是在26号的时候,他们准备派了六个战斗型暴君来找我的麻烦,暴君被我打死了——而他们也被我俘虏了。”
“为什么他们又出来了?”吉尔不解地看向谢庸,“你还是雷蒙德把他们放出来的?”
“其他人……也许是供职于警察局却又还接受安布雷拉贿赂的人在我把车队送走的时候暗中把他们救走了。”
谢庸作出一个推测,但很快又无语地说道:“很遗憾,我可以用拳脚让他们疼痛,但没办法干掉真正的幕后黑手——安布雷拉,甚至也不太可能干掉他们来泄愤。”
“我很高兴你能不干掉他们。”吉尔反倒很赞同这种行为。
“噢?”这谢庸倒是没有想到。
“因为这样表明你还想着遵守人类世界的规则,是一个人,而不是想成为一个高于一切的神。”吉尔给出自己的解释。
“是吗?”谢庸装模作样地点点头。
吉尔其实还是不明白,或者说不想明白,正是这所谓的人世间的规则造就了浣熊市的悲剧——当规则的制定者主动打破规则,这样的规则有什么遵守的必要呢?
所以谢庸还是提早给吉尔打个预防针,破破她的防:“关于追踪者你唯一需要了解的一点,就是你看着追踪者很惨,实际上我才刚刚对他造成一点伤害。”
“你在说些什么?”吉尔整个人都呆住了,脸上刚刚绽放的笑容也变得僵硬。
“追踪者需要用高能级武器产生的巨大伤害,才能中断其内部寄生虫的再生能力,而我的手榴弹勉强算是一个高能级武器。”
谢庸指了指开始挂在自己腰间的手雷:“可我刚刚没有用,追踪者迄今为止也不过是些皮外伤。”
“但…但他刚刚一动不动了啊!”吉尔依旧还是不能接受现实,激动地争辩道。
“暂时宕机而已,要不然我干嘛要送他们一人一脚——他们阻止我就是想继续武装好追踪者后,再尝试让追踪者对付我。”
谢庸直截了当地说出了真相。
吉尔的反应霎那间迟钝了一会儿,眼神都突然失焦了。
谢庸也不予理会,继续向前走去。
随后就听到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娇啼:
“杀千刀的安布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