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易中海替贾家出头，计平榛擦枪
计平榛铺好床铺后，便开始着手准备晚饭。
划定的厨房区域，豆角在热油中翻滚，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一锅稀饭咕嘟咕嘟地冒着泡，几个烙饼也在平底锅里渐渐泛起了金黄。
他自嘲地笑了笑，以前总是管着几百号人的吃喝，现在突然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还真是不习惯。
吃饱喝足，计平榛开始细细打量今天新买的猎枪。
他本想明天去轧钢厂报道，但下午激活了花羽鸡场，心里便盘算起另一个计划。
不去山里打几只七彩山鸡，怎么对得起这份新得的养殖场？
门头沟、石景山，都是打猎的好去处，他决定明天就去碰碰运气。
收拾妥当，计平榛正准备上床睡觉，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锣响，紧接着是敲门声。
他皱了皱眉，提起猎枪，站在门后，沉声问道：“谁啊？”
门外响起一个小年轻的声音，带着几分憨直：
“我是隔壁的邻居，一大爷让我来通知你一下。”
“锣响就是要开全院大会，说是要欢迎你入住四合院。”
计平榛嘴上应付着：“哎呀，感谢大家的好意，实在是不敢当。”
心里却泛起一阵冷笑，这哪里是欢迎，分明是给新来的下马威。
自己虽初来乍到，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计平榛打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满脸诚恳。
他笑了笑，说道：“行，我知道了，这就过去。”
计平榛穿戴整齐，狗皮帽子往头上一扣，军大衣往身上一披。
手里提着条长凳，肩上扛着猎枪，大步流星地出了门。
全院大会就在中院开，没必要走太远。
找个靠后的位置，他坐定下来，开始细细擦拭手中的猎枪。
那动作熟练而沉稳，仿佛在准备着一场无声的较量。
中院里，一切如旧，中间摆着一张八仙桌。
一大爷易中海端坐在正座，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分列两旁，东西对坐。
八仙桌下首，两张长条凳一东一西，东边为“首告”，西边为“被告”。
这规矩，怎么看都透着股旧衙门的气息。
院子里的人陆陆续续地到齐了，有的坐长凳，有的站外围，热闹非凡。
一大爷易中海站起身，清了清嗓子，开始介绍计平榛给全院的人认识。
他的话语里满是热情，大家也跟着鼓掌，欢迎计平榛同志成为四合院大家庭的一员。
易中海还特地嘱咐计平榛，要团结大家，和睦邻居，孝顺长辈，一番话说得恳切至极。
计平榛站起身，微笑着感谢大家的欢迎，但对于易中海的告诫，他却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多言。
这一幕，让易中海心中不禁有些恼火。
在这个大院里，他向来是说一不二，还没人敢这么不给他面子。
就连全院最能打的傻柱儿，在他面前也是服服帖帖的。
这个战场上淘汰下来的残废，竟然敢跟他叫板。
一来四合院就给他个下马威，岂能让他如此嚣张？
易中海不动声色，眼神中带着几分沉稳。
他轻轻抬手，示意计平榛坐到八仙桌下首西边的位置。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计平榛，你坐这儿，我有事儿要说。”
计平榛愣了愣，随即摆了摆手，笑道：
“不用了，易大爷，我带了长凳，坐这儿就行。”
“而且，我这枪还得擦擦，坐到人群中间不太合适，万一伤了人就不好了。”
他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块布，开始细致地擦拭手中的猎枪。
易中海的眼神闪过一丝愠怒，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缓缓说道：
“今天全院大会的目的有两个。”
“第一个，自然是欢迎计平榛股长入住四合院，大家已经欢迎过了。”
“第二个问题就是，得重新宣讲一下四合院里的规矩。”
“绝对不能让某些不守规矩的人，坏了全院人的名声。”
计平榛的手顿了顿，他知道易中海这话是在点自己，但他却装作没听见，继续低头擦枪。
易中海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四合院里的事儿，都要由我们三位管事大爷来处理，不能去打扰居委会，更不能惊动公安。”
“让人知道了，别人该如何看咱们四合院？难道咱们院里有敌特坏分子吗？”
计平榛抬眼看了一下坐在“原告”席上的贾张氏。
那一脸得意的样子，似乎对易中海批评计平榛格外的满意。
他心中冷笑，但脸上却不动声色。
易中海又看向计平榛，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
“计股长虽然是重工食堂的干部，但是也不能做破坏四合院众人形象的事情。”
“鉴于计股长今天初来乍到，只要给贾家道歉就行了。”
计平榛皱了皱眉，但他还是忍住了没发作。
易中海又接着说：“傻柱同样是食堂的班长，从来就不做坑害邻居的事情。”
“计股长要向何班长多多学习。”
傻柱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了自豪与骄傲的神色，他高声叫道：
“只要计班长道歉，我肯定会原谅他的。”
易中海点了点头，又强调道：“四合院自从设立管事大爷制度后，就再也没有锁过门。”
“今天下午计股长竟然把自家门锁上了，这明显是怀疑全院人，这是不对的。”
“应该相信邻居，不能拿邻居当坏人。”
“这件事，也需要计股长给全院人道歉才行。”
“相信大家念在计股长新来，不懂规矩，一定会原谅他的。”
院里除了几个人跟着叫好外，多数人是不言不语。
计平榛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易中海的话充耳不闻。
他手中的枪支零件在他灵巧的手指间一一归位，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
装完后，他押上一颗子弹，对着空地瞄了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
随后，他轻巧地将子弹退了出来，仿佛这一切只是他日常的一部分。
说实话，计平榛完全不能理解，易中海为何会如此傻缺，还把所有人都当成傻缺。
整天就是那几个跳梁小丑，傻柱、贾家等几家蹦来蹦去，配合着他的表演。
而沉默的大多数人根本不搭理他们，看着他们自娱自乐。
就像是百无聊赖的生活中，有了一点好玩的猴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