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安土重迁不愿走 ,傻柱状告计平榛
娄晓娥与计平榛并肩走在空旷的街道上。
刚从雪茹丝绸店出来的他们,心中都沉甸甸的。
但是思考的东西,却是大相径庭。
“陈雪茹真可怜,”娄晓娥轻声叹息,眼神中满是同情,
“不但男人跑到美国去了,还把她的钱全部卷跑了。”
“那孩子,更是无辜,还不会走路,就失去了父亲。”
计平榛闻言,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理性分析:
“现在是资本主义工商业社会主义改造的关键时期。”
“侯家这时候逃往美国,国内的产业怕是都舍弃了。”
娄晓娥转头看向计平榛,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那陈雪茹为啥不跟着去美国呢?”
计平榛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
“我哪里会知道人家家里的事儿。”
“不过,故土难离,安土重迁,这是咱们中国人的根性。”
“就像你们家,明知道形势不利,却还是不愿意离开。”
“是啊,”娄晓娥轻叹一声,眼神里流露出几分复杂,“我父亲也说过类似的话。”
“不过,我的两个哥哥已经被安排出去了。”
“父亲年纪也不小了,去一个新地方,还不如呆在BJ,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呢。”
计平榛听罢,苦笑了一下,说道:
“真希望能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呀,就怕有人不愿意让你安生。”
娄晓娥闻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忧虑,却也只能默默点头。
安生,怎么可能安生?
娄家不经历些苦难,是不会相信现实有多残酷的。
两人继续默默前行,寒风吹过,卷起一阵阵落叶,似乎在诉说着世事的无常。
冬霜凛冽,计平榛带着娄晓娥穿梭在古城墙的遗迹旁。
天空灰蒙蒙的,仿佛连空气都冻成了块,但娄晓娥的心中却因计平榛的陪伴而倍感温暖。
她的目光不时偷偷瞄向计平榛。
那张讲述着北京城老城墙故事的脸庞,在她眼中比任何风景都要迷人。
“看,那就是曾经的城门楼子”计平榛指着不远处的一段城墙,眼中闪过一丝惋惜。
“虽然现在只剩下了断壁残垣,但你能想象出它昔日的辉煌吗?”
娄晓娥轻轻点头,虽然她对历史知之甚少。
但计平榛的话语仿佛有魔力,让她对这片土地产生了深深的共鸣。
“真可惜,这么美的东西就这么没了。”
“是啊,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总有些东西会被遗忘。”
计平榛叹了口气,随即又换上了轻松的语气,“不过,有你在,去哪里都是好的。”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漫步在这历史的痕迹中。
直到天色渐暗,计平榛才依依不舍地将娄晓娥送回了家。
回到四合院,太阳已经落山,院子里弥漫着一股饭菜的香气。
计平榛匆匆做了顿简单的晚餐,正准备享用。
突然,一阵急促的锣声打破了宁静。
“全院大会?”计平榛嘀咕了一句,随即把馍、菜、汤放到长条凳上,端着就出了门。
他找了个离自家门不远的位置坐下。
一边慢条斯理地吃着饭,一边好奇地等待着今晚的大会内容。
四合院的全院大会,对他来说,已经成了一种别样的娱乐。
这里的人们,各有各的性格,各有各的故事。
每当大会召开,就像是上演一出活生生的戏剧,让人欲罢不能。
不久,三位大爷在老旧的八仙桌上坐定。
三大爷阎埠贵清了清嗓子,宣布全院大会正式开始。
接着,他请一大爷易中海开始讲话。
易中海站起身,神色严肃地说:
“今天开这个全院大会,是因为傻柱找到我,说有些事情需要解决。”
“傻柱,你来跟大家说说吧。”
傻柱站起身,一脸怒气冲冲,他的目光直指计平榛,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计平榛,你坐到我对面去,你现在就是罪犯!”
计平榛愣住了,他实在没想到傻柱会如此蛮横,也没想到会牵连到自己。
他咽下最后一口稀粥,眉头紧皱,反驳道:
“傻柱,你在发什么神经?”
“你炊事员等级考核资质被取消的事儿,厂里的广播不是说得清清楚楚吗?”
“公告都已经贴出来了,这有什么好闹腾的?”
傻柱瞪大眼睛,怒气更盛:“就是跟你有关系!”
计平榛摇了摇头,语气冰冷:“你得拿出证据来呀。”
“没有证据,胡说八道,那我只能请居委会和派出所来评评理了。”
易中海见状,连忙站出来强调:
“四合院里的事儿,都要让我们三位大爷来管,不能麻烦居委会和派出所。”
计平榛冷笑一声,目光扫过三位大爷:
“今天这架势,你们几位能做到公平、公开、公正吗?”
“听了傻柱的一面之词,就定人有罪,还得坐到受审席上当犯人。”
“就是旧社会的衙门,也得调查一下情况,才升堂审案吧?”
刘海中梗着肚子,一脸不悦:
“我们是管事大爷,自然能管这院里的事儿,我们的判定是公平的。”
院子里的人们开始窃窃私语。
有人发出轻蔑的笑声,似是嘲笑二大爷这可笑的官瘾和荒谬的逻辑。
三大爷阎埠贵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
“开全院大会,就是为了了解情况。”
“最后怎么判断,还是得调查清楚。”
他转头看向傻柱,“傻柱,你把事情说清楚,不要上来就给人定罪。”
“我昨天是做得不对,但我那也是没办法!”
傻柱的声音穿透寒风,带着几分不甘和愤怒。
他瞪大眼睛,直视着坐在不远处的三大爷,仿佛要将心中的委屈一股脑儿倒出来,
“昨天中午,那工人非说我克扣他饭菜,其实我就是不小心少打了半勺。”
“我当时想着,不能让他一个人耽误了大家吃饭,就让他先去吃,别闹腾。”
“谁知道他竟说要投诉我,我一时气急,才让他滚蛋。”
“我这不是为了大多数人着想吗?我有啥错?”
三大爷闻言,眉头紧锁,想说些什么,却被傻柱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
“这事儿本来就这么过去了。”
“可下午厂里广播一响,说取消了我炊事员等级考核的资格。”
“还要我给那人道歉,全厂广播检讨!这不是欺负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