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宋:天字一号女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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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金子的力量

颜真越是思考,脑袋越是痛得像要爆炸。

强忍着痛意挥手让衙差将人带下去,刚要收好案卷,一股麻木之感猛地冲上大脑,颜真脚步一晃,手还没碰到桌子,整个人的力气就被瞬间抽空。

“哗啦!”

巨大的响声,让元逸瞬间回头。

小丫头青白的脸,被开封府大牢里粗糙的地面,生磨去了一层皮,殷红的血点正顺着皮下流出。

昏倒在地上,拐杖也被甩到了一边。

“颜大人这是怎么了!”

听到动静的狱卒吓得六神无主,脚还没迈卖出去,就感觉身边一道疾风从旁闪过。再抬眼,他们大人已经被人抱走了。

狱卒:“颜大人.......”

青色的衣角从眼前飘过。

怀中的人身体滚烫,即使隔着衣料,温度都灼热的吓人。颜真手拽住领口,嘴里难受的嘟囔着什么。

元逸俯身靠近。听到零零碎碎几个词。

“载玻片........师哥........”

师哥?

元逸眉心紧皱,这是他第二次从颜真嘴里,听到这个名字了。

这个师哥到底是谁?孟老四的徒弟吗?还是她在私塾里认识的?又或者是........青梅竹马?

元逸的心猛地一沉,毫无缘由的怨气,忽而凭空而起。

他低头看向那张被痛苦笼罩的小脸,看着她难受的在他怀里哼唧。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所托非人的笨蛋!

她那师哥要真那么好,怎么会那么久都不出现?任她一个女儿家男扮女装,顶着官府的海榜文书,到汴梁来博一片出路。

“傻......”数落的话还未说出口,细碎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

“元.......元逸.......有.......疑点........”

断断续续的声音,像跟恰能扫到痒处的羽毛,轻轻刮过元逸的耳朵。

怀里的人念叨着他的名字,手还在不安分的乱动,似乎在和梦里的自己纠缠不清。

“........还不算太笨。”某人加快了脚步,抱着人的手收得更紧。

昏沉当中,她好像又回到了那条陌生的河上,粗糙地手掌伸入襁褓,不时放在她额头上。

颜真醒来时,依旧是那个见过多次的老郎中,他捋着胡子脸色凝重地念叨着:“砸招牌啊,算命的说我六十必有一劫,原来应在了她身上。”

老医馆讳莫如深地摇了摇头,望着听雨轩宽阔的顶板,颇有些惆怅:“时也命也,怪我不该为省几两银子,就上了你们的马车。”

元逸心脏上上下下,老郎中一张口,他就跟着提心吊胆,但时间都过了一刻了,他还在念叨着算命的那点事。

几乎快耗尽元逸的耐心。

“前后反复了三次,您也看过了两次,每次都是心悸忧思,这一次.......”

“这一次也一样是心悸忧思啊!你看看........”老郎中一把抓起颜真的手腕,拎起来在元逸面前晃了晃“我家的三黄鸡都比她胖乎!”

他站起来,左右打量着听雨轩的装潢,在看到那对汝窑盏时,情绪更是被激到了顶峰。

指着元逸又看了看颜真:“你啊你啊,我说你什么好,既然家资丰厚,就要对你这媳........”

“咳咳咳咳。”早就醒来的颜真猛地弹起,以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了郎中的话。

因为起的太猛,还有点眼冒金星的感觉。

“感觉怎么样?”元逸替她掂起了枕头。

“还行,就是有点虚.......嗯?”颜真察觉到不对。她的衣........被人换了!

“我的衣服........”

她惊慌失措的样子越发像只兔子,元逸看得是又好气又好笑,笑她经验浅薄,如果没有他从中遮掩,早八百年就被人看出是女儿身了。

又气这份不吝的性情,若当初在暗巷遇到的不是他,而是别的什么人,她如今又是怎样一番光景。

想到这儿,刚刚舒展的眉毛,再次皱起:“不过是叫女使替你脱掉外衫,怕什么?担心我府中的女使看上你?”

颜真闻赶紧低头去看,果然还是早上她自己换上的那套亵衣。虽然这套亵衣也是元逸叫人拿给她的......

吃人家用人家还嫌弃人家.......她可真是.......

颜真尴尬地把被子提到脖子:“哪里哪里,可不敢高攀。”

元逸见她还有心思说笑,一直提起的心放了下来,可仔细想想又有些不对,便问老医官道:“您是千金圣手,最会治疗从胎里带来的弱症。但........”

“这病复发了两次........”元逸还没有将话说完,老医馆先跳了起来。

“她这是疑难杂症,疑难杂症懂不懂?若是几副汤药能喝好,我现在就在嫁给城东的药王殿里,等着吃香火了。”他言语一停,再次冲到颜真面前,盯着她瘦削的脸蛋,眉头一挑。

“七分药,三分养,你看她这副样子!像是好好养着的吗?”

老郎中话说完还嫌弃不够,又将话锋对准元逸“你这宅子倒是不错,但依我说,比起汴梁城里的豪门大户,却还嫌不够。”

他看着颜真:“灵芝,犀角,虎骨,我开的起方子,你付的起钱吗?”

“要多少?”

对方嗤笑一声:“多少?一月下来怎么也要百十两银子。”

元逸微微抬眼:“百八十两银子?”他扔给小厮一块令牌:“去,让林管家抬一箱子金子过来。”

片刻后,颜真目瞪口呆的看着箱子里刺眼的金光,说不出话了。

不是战士太软弱,是敌人的腐蚀性太强!

颜真含泪看着那一箱金子,就让她病死吧,拿金子做诊费,她要什么时候才能还清啊!

多年的打工人经历,让她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这位“大老板。”

“这些够吗?”元逸说的风轻云淡,老郎中却是冷汗淋淋。

这金子虽然看着耀眼夺目,但他作为民间久负盛名的医者,倒还不至于被这点黄白之物迷了眼。?

最要命的是........那些金子底下的铸印。

如果没看错的话,这满箱的金子可都是出自官家的私库!

老郎中神情莫测,再看向元逸时,多了几分畏惧。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清楚得很。

元逸没功夫注意他,面带微笑地对颜真道:“这箱金子可比梁景给你的俸禄多吧?”

颜真直了眼睛:“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