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空荡的建筑
“进去看看！”黎山粗略的看了几眼，随后命令道。
他指了指翟旭和王恒，犹豫了一会儿，“沈桐，你也来！”
至于安娜、文浩宇和马回平，“你们三个，把车挪到路边，做好防御准备，我们必须弄清楚这座城市发生了什么，才能进入高楼区！”
安娜立即上了炮台，一点没有害怕的样子，“车队的安全交给我了，王恒，把突击虎的操控权限借我一下！”
“已经递交了。”
两台突击虎战车，都是王恒机械智能改造的杰作，全智能AI驾驶，不仅能在普通道路上行驶，还能自动战斗并适应危险环境。
沈桐通过学习芯片，现在对机械技术有个大概的轮廓，对王恒这方面的能力还是颇为信服的，“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改造这样的战斗武器！”
翟旭则是有些愣神，这样如同鬼蜮的环境，令他不安和畏惧，半晌没有迈出一步。
沈桐从翟旭身旁走过，那壮实的肉身竟然在抖，看起来是在害怕。
“老毛病又犯了？”黎山眉山拧起，种种迹象都不是好事，“王恒，去吓他一下！”
沈桐不明所以，只见王恒思索一会儿，来到翟旭身旁，低声说道：“你知道算力鬼城的来历吗？”
“那是一个非常可怕的灰雾主宰，从雾渊上浮到夜城的夜灵，它饥渴着，会从城市边缘的霓虹灯吃起，将算力网络流动的算能吞噬。”
“靠近它的夜城潜入者，在不知不觉中都失去了记忆，当他们从潜入中苏醒，都不会记得自己在算力网络中遭遇了什么。”
“他们会再次前往那儿，一次次被掏空，当有人发现他们的异状......”
王恒伸出手，冰冷的指尖触了触翟旭的脖颈，“他们的脑子已经在算力构筑的世界中，被吃干抹净了！”
翟旭一个激灵，“杀！”
他双手打出一道劲风，好在王恒早有准备，飞速撤身躲开。
终于从迟钝的状态中苏醒，此时王恒已经退到了沈桐身旁，“雾晶的后遗症，大概是小时候有特殊的创伤，所以跟我们进阶的情况完全不同！”
沈桐还不知道雾晶是负面情绪的集合，翟旭已经被梦魇困扰了许多年，否则部族的最强者，本该是他才对。
“抱歉。”翟旭摇晃脑袋，他在进入这座城市后，便陷入了过去的回忆，灰雾摧毁了他的一切，并留下了深刻的阴影。
“没关系，至少跟过去比起来，你几乎已经将它击败了！”黎山安慰道，好在翟旭关键时刻从不掉链子，尤其是当真正灰雾来袭时，反而是他最强的时刻。
收拾好情绪，翟旭重新站到了最前，小心的沿着加油站的出入口，进入曾经的荒土客聚居地。
打开强手电，液铜这种货币，适用于几乎所有的环境。
只需要外置一个发光源，就是一个强力手电，也能作为行动标识。
沿着向前的通道，每隔一段距离，黎山就丢下一枚最低浓度的液铜，保证整个通道的明亮，并驱散了弱不可查的一丝灰雾。
沈桐的算力一直扩散，二阶能覆盖的范围好像大了不少，在黑暗中，他没有察觉到半点算力特征的痕迹。
“真的什么都没有？”沈桐不信，他也是第一次使用这样的能力，更何况，他对这个世界也并不熟悉。
“没有战斗的痕迹，甚至离开的时候，有空闲将大部分工作物品仔细打包带走了。”
王恒也有类似于沈桐的算力感知，当然他似乎并不能看清算力痕迹的特征，不过在黑暗中，他的算力如同扫描的纠缠波一般，如同雷达能看到障碍的位置。
顺着王恒所指，在加油站建筑后，似乎是一个机械改装区。
这里被搬空了，地面上留着几条拖拽的痕迹，从形状来看，更像是体积和重量较大的箱子。
改装区中心，是四台连在一起的小型龙门架，不仅是越野，即使大型车辆，也能进行改装升级。
从金属的磨损和没有干涸的润滑痕迹，看得出过去这里生意兴隆，大批荒土客在离开维安市前往荒土，大多会在这里改装和维修。
王恒发现的痕迹，就在一旁的工具架，他解释道：“工作台面都被仔细打扫，所有的工具按照顺序拆卸，并且在架子上涂上了一层保护油膜。”
手指从架子下方划过，凑到嘴边一闻，“下面都照顾到了，看起来是认为自己不久后会回来。”
种种迹象，都说明了一件好事，至少这处聚居地，里面的居住者是安全撤离的。
可新的问题也就来了，“究竟是什么问题，让这些居民不得不放弃这处防备完善的基地，跑去其他地方呢？”
黎山脸色微沉，在数二十年前，这个服务社区还姓杜的时候，他就多次经过了。
几十次寒冬，都没能摧毁它，可现在，费尽心思夺得这里的首领，却是选择了放弃。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是否是当初的那场争夺战，让设施选择掐断了这个聚居地的能源供应？
“不太可能，现在不止是这里，其他地方也是静悄悄的！”
“等等！”王恒和沈桐忽然都有了动作，“楼上有了算力特征！”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那微弱的算力刚才几乎感觉不到，此时似乎因为他们的到来，变得强了些。
“在五楼！”
王恒很惊讶沈桐也能感知到，这家伙不是二阶吗，我已经逼近四阶边缘了，感知力竟然差不多！
不过，从细节上来讲，王恒暂时还能略胜一筹，这种能力是长时间的算力感知训练达成的。
三人看向黎山，现在有了新发现，他们要不要深入这片区域，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黎山微微犹豫，按照道理，他们已经可以继续向市中心的设施前进了，那里可是设施枢纽，存放的物资够这一区域的荒土客用上一百年！
看了一眼终端时间，黎山先带着三人退出建筑。
“安娜，你调用一台突击虎，在周围三个街区巡逻警戒。”
“文浩宇，架设灰雾浓度测试设备，若是数值超过1，就立即发射光源警示弹！”
“回平，把车挪到车库口那面，贴着楼体更安全！”
确认没有什么遗漏，四人才重新返回建筑当中，沈桐暗赞黎山的老练，车队是他们的后路，灰雾是永夜中最大的威胁，只要能确保这两点，他们随时可以选择撤退。
一路没有遭遇敌人，只有空荡荡的楼道，曾经的居住者，连堆积在楼梯间的杂物，也在搬离时，一并带走。
几人没有立即前往高层，黎山的选择是，“我们先去这处聚居地的能源中心，看看能不能启动备用电源。”
沈桐蹲下身子，廊道里的电路，用一个电路盒安置在墙角边，打上一层灰质倒角，十分简陋，却也便于维护。
轻触电路，沈桐另一只手拿出一枚液铜电池。
这样的行为立即引起了三人的注视，翟旭自是不明白，王恒却看出了些端倪，“掌控电的算力能力？草了，这种人也能出现在这里？”
沈桐先前并未在他面前暴露这么多，黎山因为黎夜白的吩咐，更不会轻易将沈桐的秘密告诉其他人，至于液铜炸弹，【引火】类似的程序和能力，并不少见。
可电磁系不同，这可是算力能力天赋极高的表现，在这样高科高技，基础能源还是电力的环境，任何地方都能成为主场！
沈桐将电注入管线，用算力感知着电流的导向，“有三个管理电路，其中有一个在地下，能感知到城市下方的整个电网管线。”
“就是那个了！”
“过去看看，节省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