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024.无趣
卡卡罗特这一觉睡了好几个小时。
在精神世界打架，实在太消耗精神了。
必须好好伸个懒腰。
纲手皱眉红脸，看着卡卡罗特伸懒腰的手，顶在自己脂肪颇多的地方。
都顶变形了。
三代雷影抬头望天装盲人。
静音双手捂眼，目光从指缝透出，不打算放过接下来的每一个细节。
就在纲手的指节嘎巴作响时，卡卡罗特适时收手。
“不好意思。”
坐起身，脑袋离开纲手充满弹性的大腿，看向三代雷影。
“别让真实之瀑被人毁了。”
“阁下放心，我以后就住这里了，人在，瀑布在，人亡，瀑布也在。”
卡卡罗特站起身，活动了两下筋骨：“没那么夸张，真被毁了就毁了，我想办法恢复就行，走了。”
“阁下慢走，欢迎阁下常来，纲手公主也请慢走，还有那位小朋友，以后常来。”
卡卡罗特朝静音招手。
静音踩着水走了过来。
卡卡罗特看向仍坐在地上的纲手：“起来啊。”
纲手没好气道：“我腿麻了。”
被人枕着腿睡了一下午，换谁谁都麻。
“怪我怪我。”
卡卡罗特弯腰抱起纲手。
纲手感觉她又被捏了两下。
红着脸咬牙道：“放我下来，我缓一会就好了。”
“我抱着你也能缓，静音，手。”
静音抬起小手，不知该放哪，最后放在了纲手大腿上。
唰，三人消失。
三代雷影长出口气，抬手打了个响指。
唰唰唰，好几名忍者出现在周围。
“把今天看见的全烂在肚子里，通知艾，让他来见我，散。”
几名忍者瞬身消失。
木叶医院，顶层病房。
大蛇丸看着沉默半晌的水门，以及哑口无言的自来也，摇了摇头，起身准备离开。
唰，卡卡罗特忽然出现。
自来也看着卡卡罗特怀里的纲手……感觉天又塌了。
水门眉头微皱，感觉这种出现方式，非常熟悉，有点像……飞雷神。
玖辛奈则是面色转红，强迫自己挪开视线，不看卡卡罗特。
看久了，她怕自己想不开动手。
大蛇丸紧紧盯着卡卡罗特，嘴角缓缓扬起兴奋的弧度，看起来比较瘆人。
静音看了看四周，果断倒腾小脚步往墙边退去。
纲手叹了口气：“你放我下来，我腿不麻了。”
自来也：？？？
腿麻？怎么麻的？你们干什么去……我的天呐……
咔嚓咔嚓咔嚓，自来也感觉自己的心碎成了无数块。
拼不好的那种。
卡卡罗特放下纲手，看向大蛇丸：“团藏喊你回来的？为了做火影？”
大蛇丸没说那些“你认识我”之类的废话。
“阁下，是团藏喊我回来的，他想让我争第四代火影的位置，可当我看完跟阁下有关的情报后，我觉得火影根本不值一提。”
卡卡罗特点头：“的确不值一提，实力才是真理，当真理站起来讲话，火影都要保持沉默。”
大蛇丸扬起的嘴角缓缓下落，表情严肃，语气郑重道：“我想请教阁下一个问题，生命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众人视线朝卡卡罗特汇聚。
想听听他对这个问题，有什么独特的见解。
“生命的意义？哲学问题，敞开聊能聊好几天，我简单说两句算了。”
卡卡罗特坐到椅子上，直视大蛇丸的竖瞳。
“世界存在很多个体，经历或许相似，但不可能完全相同，哪怕出现完全相同的经历，也会诞生不同想法的个体，这就造成个体对生命的不同理解、看法、追求等等。”
“你现在问我什么是生命的意义，用我目前的认知来回答，我觉得你该庆幸，因为没有意义的生命是自由的，你可以寻找自己活着的意义，而不是被别人强迫，践行别人安排给你的意义。”
卡卡罗特双手一摊：“如果你的一生都被别人安排好，那活着还有什么乐趣，收拾收拾去死算了。”
病房陷入沉默。
自来也低下头，感觉他的前半生，或许就是为了践行癞蛤蟆给他安排的意义，后半生貌似也是，好像……挺无趣的。
水门皱眉沉思，感觉他长这么大，好像就是为了接受任务、执行任务、完成任务，并且循环往复……挺无趣的。
玖辛奈抬手放在小腹上，感觉她活着的意义，就是被别人安排，成为九尾人柱力，然后被束缚在结界内，了却余生……挺无趣的。
纲手凝视卡卡罗特，感觉她先前活着的意义，就是每天沉浸在悲痛中，借酒消愁，嗜赌成瘾，在输的多和输的少之间，寻找仅存的那么一点点快乐……挺无趣的。
静音年纪还小，听不懂太有哲理的话，也可能没哲理，纯粹是想得越多，越让人迷茫的话。
大蛇丸不是一个容易迷茫的人。
他闭上眼睛，脑子里快速闪过曾经的一幕幕场景。
少年得志，被冠以“天才”的名头。
久经沙场，拿到了“三忍”的称号。
厌恶死亡，搞不清“生命”的意义。
他缓缓睁开眼睛，轻声道：“阁下，生命的意义，在于……活着去寻找。”
卡卡罗特摇头：“这是你的想法，不是我的，你怎么想也跟我没关系，而且我能在生死间反复横跳，死了也可以寻找生命的意义。”
众人：？？？
“去年我刚死了，今年才复活过来，半天前又死一次，好在眨眼就复活了。”
众人：……
“在某个遥远的地方，还有一场架等着我去打，稍有不慎，我就可能再死一次，挺危险的。”
众人：你是闲着没事死着玩吗？
卡卡罗特叹了口气：“现在的我实在太弱了。”
自来也和水门情不自禁对视。
我们呢？弱到忽略不计吗？
大蛇丸眼里出现旺盛的求知欲：“阁下，能具体聊聊怎么复活吗？”
“红豆脖子上现在有咒印没？”
“有。”
“那你已经会复活了，没必要问我。”
“我是想……”
自来也打断大蛇丸的话：“你果然在研究跨越生死的禁术！你知道那有多危险吗！你把自己的徒弟当什么了！”
如果不是卡卡罗特在场，自来也肯定要动手跟大蛇丸打上一架。
大蛇丸却连看都没看自来也一眼：“阁下，我是想印证一下自己的路是否正确。”
“你分割灵魂了？”
“是的，天之咒印蕴含我的查克拉，以及部分意识，也可以说是灵魂碎片。”
卡卡罗特摇头：“我觉得不太正确，残破的灵魂会成为致命的弱点，面对精神类攻击很容易中招，而且想复活你，还需要借助外力，红豆如果死了，咒印是不是就没用了？”
“是的，共生状态，但我的意识会在红豆濒死时苏醒，可以脱离她的身体复活。”
卡卡罗特扬眉：“这个功能不错，但弱点就是弱点，我能感知到你的气不完整，本以为你是累的，现在看来是碎的。”
大蛇丸脸上出现疑惑的表情：“气？”
“就是这个。”
卡卡罗特抬手，掌心出现一颗拳头大小的金色气弹。
众人面露好奇，包括中午看见过的纲手和静音。
卡卡罗特扬起嘴角：“这么一颗，如果爆炸的话，能把木叶夷为平地。”
惊恐的表情瞬间出现在众人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