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029.代价
烤鱼店门框上的风铃被撞响，传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叮铃铃——
野乃宇领着配了副新眼镜的兜，走进烤鱼店内。
踏入店里的瞬间，来自情报人员的直觉，让野乃宇平静的心，狠狠揪了一下。
余光看到远处坐着三忍、黄色闪光、九尾人柱力，以及……卡卡罗特。
野乃宇呼吸停了一瞬，感觉心脏跳到了嗓子眼。
要不要这么巧？
我带兜吃顿好的而已……
怎么就碰上了？
现在扭头跑来得及吗……
不，如果暴露的话，我死无所谓，兜能活下来吗？
哎呀！真不该把兜带出来，哭就任他哭嘛……狠狠心留下他，肯定比现在强……
野乃宇内心百般焦急时，店员微笑上前。
“两位客人，不好意思，店里的食材被包了，不能招待两位，能请两位改天再来吗？这是折扣券，真的非常抱歉了。”
野乃宇内心狂喜，非常自然接过折扣券。
“没关系，我们改天再来就好。”
“感谢客人，我送两位。”
野乃宇点头，转身刚要离开，听到“啪”一下响指。
余光看到打响指的卡卡罗特，两个字浮现在野乃宇心头——完了。
卡卡罗特轻声道：“来了就别走了，过来坐下吃。”
说完看向大蛇丸。
大蛇丸很有眼力劲，起身搬来两把椅子。
让众人坐紧凑些，在卡卡罗特左边腾出两个位置。
门口的野乃宇内心挣扎一番，认命般朝店内走去。
只希望兜能活下来……
走到桌前，野乃宇让兜挨着大蛇丸。
自己则是坐到旁边，右侧是卡卡罗特。
大蛇丸看了野乃宇一眼，随即收回视线，摇摇头，看向兜。
不知为什么，他感觉这个小正太，非常有眼缘。
拿起茶壶，他给兜和野乃宇倒了两杯茶。
兜轻声道谢，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小手牢牢牵着野乃宇的手。
也不知道为什么野乃宇手心全是汗。
店里明明不热……
纲手他们看着野乃宇和兜，不知道这一大一小什么来历，竟然能让卡卡罗特开口邀请，纯粹是因为漂亮吗？
卡卡罗特用平静的目光注视野乃宇。
“谁派你来的。”
纲手皱眉询问：“他们俩怎么了？我没见过他们，是外村的忍者？”
卡卡罗特没解释。
冷汗却顺着野乃宇后背往下淌。
“大人……我也不确定，是火影大人派我来的，还是团藏大人派我来的。”
这话一出，桌上气氛瞬间变了。
自来也抬手抚额，不管是谁，肯定有人要倒霉了。
纲手眉头皱的更紧，糟老头子活腻了吗？
大蛇丸嘴角微扬，团藏死定了。
玖辛奈不明所以。
水门却发现了野乃宇的身份——情报人员。
当情报人员暴露，就是任务失败的时刻。
这往往意味着……死。
“任务是什么。”
“获取情报，以及……”野乃宇不由闭上眼睛，“身体组织。”
“呵，你打算怎么完成任务。”
野乃宇睁开眼睛，轻叹道：“我打算跟大人做邻居，寻找机会，邀请大人……在我居住的地方过夜。”
“这方法不太行，我不是随便的人。”
纲手白了卡卡罗特一眼，觉得这方法肯定行。
看了看面如死灰的野乃宇，以及眼神茫然的兜，纲手叹了口气。
她凑到卡卡罗特耳边轻声道：“这事能商量吗，可不可以不杀他们。”
卡卡罗特双手一摊：“我说过，我不是变态杀人狂，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偏见和误解？”
玖辛奈闻言，小声嘟囔道：“九喇嘛怕你怕的要死，现在都不敢说一个字。”
卡卡罗特笑道：“你说完这句话，水门怕的要死，心率起码一百二。”
水门抿嘴低头，平复过快的心率。
玖辛奈朝卡卡罗特做了个可可爱爱的鬼脸。
希望借此转移卡卡罗特的注意力，不要难为这对看起来很可怜的“母子”。
卡卡罗特轻拍野乃宇香肩：“别紧张，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野乃宇虽然紧张到要死，但嘴上还是说道：“谢谢大人。”
恰巧上菜。
外焦里嫩的各种烤鱼装在盘子里，摆到了桌上。
颜色鲜黄，散发的香味让人不由自主分泌唾液。
卡卡罗特随意拿起一条小臂长短的烤鲤鱼，约莫三斤左右，生前估计五斤。
往嘴里一塞，拽出来就只剩了一副鱼骨。
嚼两口，直接下一条。
除了纲手和静音，众人都看楞了。
这是什么吃法？
那么大条鱼……怎么塞下的？
魔术吗？
站在桌旁的店员，终于明白了点菜时为什么要全包。
八人份的量，几个呼吸没了一半，这是大胃王啊，除了自助餐馆外，所有餐馆梦寐以求的客人啊！
店员满脸欣喜，快步离开走进后厨，吩咐厨师们抓紧忙碌，千万不要打扰客人们用餐的兴致。
顺便将“暂停营业”的牌子挂到店门外，避免其余不知情的客人进来。
挂完回到店里，听到纲手要酒的声音，连忙取酒过去。
中午纲手不敢喝，晚上……可以喝点。
自来也看纲手一杯接一杯，心里拔凉拔凉的，嘴里嚼着的鲜嫩烤鱼也没了半点滋味。
大蛇丸破天荒给他倒了杯酒。
“凭你三忍的称号，真想寻找伴侣，女人们能从火影大楼排到村子外面。”
自来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你是担心我会死吧。”
大蛇丸放下酒壶：“大笨蛋。”
“你研究的禁术，不会对红豆造成伤害吧。”
“危险阶段已经过了，如果红豆没能扛下来，早死了。”
“你……”自来也咬牙，低声道，“你把徒弟当成什么了？”
“我不想再讨论这个无意义的问题，红豆自愿的。”
“以后不许你研究禁术了。”
大蛇丸看向兜，对自来也的话充耳不闻。
兜小口小口吃着从未吃过的美味烤鱼，泪水不禁充盈了眼眶。
他站起身，小手从桌上拿起一条烤鱼，递到了卡卡罗特面前。
“可不可以……请您放过我妈妈……求您了。”
泪水顺着兜稚嫩的小脸滑落。
桌上众人顿时停下动作，目光朝卡卡罗特汇聚。
静音鼓起勇气：“卡卡罗特大人，能不能请您放过他们母子，求您了。”
纲手侧身，将静音完全挡在身后。
卡卡罗特接过兜手里的烤鱼，塞进嘴里，拽出一副鱼骨。
“这孩子挺有趣的，大蛇丸，可以带他去龙地洞转转。”
“好的阁下，我会带他去的。”
卡卡罗特看向野乃宇：“至于你，行走的巫女……”
野乃宇内心慌乱，迫不及待道：“请大人留兜一条性命吧，传说中的龙地洞……去了九死一生，我怎么样都无所谓，求求大人放过兜吧……”
说着野乃宇滑下椅子，膝盖朝地面砸去。
卡卡罗特随手拦住，将她拽回椅子。
“做错事，总要有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