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球击破三千年之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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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网球击破三千年》之鸿门宴023章

那是一个风雨飘摇的夜晚,项梁带上项雨,前往居鄛,这是一个美丽的地方,现在是安徽省桐城市,山野之地,是个山清水秀的小山村。

此时的项雨,身材高大,一身蛮力,而且膀大腰圆,使得一副长枪,有万夫不挡之勇,在项梁的军队中,充当先锋,无往而不胜。

在这山间,有一座有十几间的小院落,在这雨夜,显得如此安静和平安,这是一片匠心独具的世外桃源。

项梁,项雨,还有两位随从来到了院子前面。

一身蓑衣,细雨朦胧,随从上前叩门。

“谁呀,夜已深,我家先生不会客,请回吧。”一个稚气的声音传来。

“我家将军前来拜访,请范先生百忙中见一面,是故人专程而来。”

“哦,那你等等吧,请问将军尊姓大名。”

“故人项梁。”

“请稍等。”

一个时辰也不见开门,雨丝倾泻,项雨在雨中踱步来回,这个暴脾气,早已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性,对着叔父嚷嚷着:“叔父大人,为什么我们要来找范增,范增一介村夫,我们为何要来会这个人。想我起义大军,势如破竹,诸多义军前来投靠,还差这一两个人吗?”

“我的籍儿呀,你可有所不知,你看这起义的将领中,你看得起几个人,陈胜吴广已战死,而陈婴,黥布,当阳君,蒲将军都是勇猛之人,还有刘帮不成气候,而宋义算一个,又被你斩杀。

这如今的荆楚大地,我们看起来有二十马兵马,然对于强大的秦国的统治,还只是九牛一毛,名将章邯,不是一个小人物,这战争的走向,还不明朗,你我需要一名谋士辅助。

现在的战争,光靠一人之勇,已不是取胜之法宝,而是众人齐力,加上统一的指挥调度,你熟读兵法,可知这个道理。”

“这个我倒明白,范增此人,我从未听说,叔父为何要请此人。”

“侄儿有所不知,范增此人,从小好学,远近闻名,爱研究史书兵法,也是深得精髓。侄儿你年方二十四,正是建功立业的时机,叔父要给你我寻觅一个良师益友,方才是长远之计。”

“此人籍籍无名,会是一个谋断之人吗?”

“这就你孤陋寡闻了,楚国在欺凌中灭亡,多少王孙贵族没落,但范增却能审时度势,提前隐退,平安渡日,这才是大智啊,今天与你同来,你是想让你请出范增,前往军中效力,以图大业可成。”

“那我倒要看看,这个范增有何高见,方可恭敬。”

“籍儿,世上高人,众多万千,每人都有可取之处,万不能志得意满,才为长久之策。”

“我明白了,一会儿听叔父的,只不过这范增老儿,甚是无礼,竟然一个时辰来开门,想必是在被窝里面快乐了吧。”

“籍儿无礼,范增乃一介大家,融合各方才学,不会是这样的人。再等等,知我前来,必会见面。”

说话间,项梁和项雨已在门外等了两个时辰,时间已近子时,雨儿潇潇,并没有停的意思。

项雨真想一脚踹开房门,把范增老朽从被窝里面提溜出来,淋淋雨。

正在胡思中,咯吱咯吱,柴门打开,一位老者出现在面前。

只见此人,身材不高,却是花白的头发,一脸的睡意,黑白相间的山羊胡,眼睛不大却炯炯有神,虽是夜间,却也看出十分的精瘦,也格外地平静。

有一年轻仆人,举着煤油灯,在闪闪约约的灯光下,老者打量着来人。

“是项将军吗,是我兄弟吗。啊啊啊,真的是项梁兄弟啊,快请进,贵客登门,真是慢待啊,罪过罪过,快请进,快快请进。”

范增的睡意全无,一把上前拉住项梁的手,就往屋里面走。

项雨没有好气,愣着看了一眼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头,也跟着项梁一起进来,随从在外继续等候。

范增把项梁,项雨拉起正屋,坐下。命仆人泡茶,准备美食小点心,招待远客。1012

二人首先客套了一番,宾主三人落座,喝酒在这惬意的深秋,也是最快意人生的画面,多年以后,项雨曾经追忆,如果自己没有来过这里,没有遇到范增,自己的结局还会如此凄凉吗。

还是遇到范增,人生的得失,人生的渺小和本意,都抵不过,这温柔的漫漫,促膝长谈,快意恩仇,何其有幸。

如果时间停留在这一时刻,不向前行走,这也许就是时间最温柔的期待,然而不能阻挡的是,这时间的行走,就是人生的一道道催命符,如果没有刻骨铭心,如果没有持之以恒,如果没有信心满满,那退出历史和时间的舞台,也就是转瞬即逝的现实。

项雨还在生闷气,根本无法欣赏这战场外的深邃和美丽。

项梁和范增已是十多年未见,春华秋实,范增已归隐老家将近二十年,不问世事,不说是非,不参与政务,一介乡野村夫,一直在潜心研究古籍史书,钓鱼种田,却也逍遥自在。

然,项梁的到来,让范增有些诧异,项梁在会稽起兵反秦,势头正旺,为何突然来访,范增不想问。

项梁许是有点冷,一直在喝水,一连喝了八杯,却不曾说出一个字。

项雨也无话可说,只是粗大的喘息声,和雨滴声,交织在一起,给这深秋的氛围,增添了一抹复杂的味道。

沉默是金,沉默是银,沉默是爆发的开始吧。

项梁在等范增说话,范增却知道,如果自己问,倒显得不那么稳重,项梁想说的,未必是自己想得到的,而且自己也确实没有想到,二十年的好朋友,未曾谋面,这情谊是否还在。

项梁是客,平静的表面,随着秦始皇的驾崩,秦二世的残暴昏暗,秦帝国的覆灭,如此迅速,虽然有史有迹可查,然之快之广,也是范增所料想不到的。

项梁开口了:“范增兄,这二十年不曾见面,你也不见老,这地方真养人呢,家中可有他人,怎么显得如此冷清。”

范增却笑笑而摇摇头:“我只有一个老伴,前几年过世了,膝下一女,早已远嫁,身边只有一老一小家仆,我就闲云野鹤,渡过余生,今年已七十有一,不知梁弟今日来访,可是只为喝茶叙旧。”

“是,也不是,今天不远百里来访,范兄应该明白我的来意,何须发问?”

“梁弟说笑,老朽已多年不问世事,你来这里,还是直说吧,我洗耳恭听。”

“范兄当年做我父亲项燕幕僚之时,我就和范兄结识,如今已过四十年,你我都老了,本该颐养天年,但生逢乱世,梁已揭杆起义,范兄定听闻过,今天来访,实有一事想求。请范兄万全。”

“何事让梁弟雨夜奔袭,说来听听。”范增还是平静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