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骚乱
在和大胡子张无妄交谈一番后，吴休最终决定就去他推荐的武馆，坚石武馆。
第一武馆主是巡检司中人，名叫陈石，手上有真功夫。
第二就是如果大胡子真有面子的话，那五十两的价格确实不贵。
吴休目前手中只有七十多两银子，交完拜师费，还剩下二十多两。
这些银钱既要买画符的原料，又要购买武者所用的吃食。
日子立马过得紧巴起来。
穷文富武这话一点没错，幸亏吴休有一项画符的专长，不然这武真的有挂都难练。
张无妄自告奋勇要带着吴休去拜师。
刚走出他的府邸，就见一群戴着红色高帽，腰间佩刀的巡检卒从金牛街匆匆走过。
大胡子上前拦住领头的一人，询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本来一脸不耐烦，看见是大胡子后才解释道：
“有一伙蒙面人袭击了义庄，抢走了大批尸体，驻守在那的好多兄弟都被打伤了，我们赶去处理。”
解释完便匆忙走了。
大胡子一脸的愁容。
“怕又是些邪教的杂碎要举行什么仪式，这些日子这些鸟人活动的越来越频繁了。”
吴休心中一沉，他不想和这些疯子扯上联系，但那日的通知告诉他，他已经身处旋涡，脱不了身了。
坚石武馆就在监牢不远处，离杂货店很近。
一块竖着的木牌上写着坚石武馆四个大字。
门口窄小。
大胡子还未进门就扯着嗓门吼道：
“老独眼，我又给你引来新弟子了，还不出来迎接？”
院内一个身材矮小，皮肤泛着铁灰之色，只有一臂，一道刀疤从左眼斜斜蔓延而下的中年男人正在指导着学员站桩。
姜梦、朱三等吴休熟悉的身影赫然在列。
听到声音后，陈石走了出来，本来微笑着的脸在见到吴休后冷了下来。
“吼什么吼？尽找些歪瓜裂枣到我这来，不收！”
大胡子的笑容僵在脸上。
吴休眼睛微眯。
这老家伙为什么对自己攻击性这么强？
前身对练武这种苦路子可没兴趣，满脑子想的都是一朝顿悟，白日升仙。
这才会找一个又一个邪教加入。
确实除了邪教，别的正常路子也没法满足他的要求。
所以压根都不认识陈石。
忽然他想到了前身每次调戏完掌柜的，都会被光着身子吊在歪脖子树上。
前身以为掌柜的是高人，可这些日子接触下来，吴休发觉掌柜的大概率是个姿色优秀的凡人罢了。
那究竟是谁在背后保护她？
不会就是这老家伙吧。
大胡子勉强挂起笑容，说道：
“这小子虽说身体天赋差了些，但在符道上有些天赋。”
陈石冷哼一声：
“小央早就给我说了，不然我连看都不会看这品行不端的小子一眼！”
掌柜的名字好像就叫做徐未央？
老家伙叫的还挺亲切。
正当吴休回忆时，陈石上前一步，独臂如迅雷般在吴休身体上下拍打，然后一指点在最后一把掐住吴休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巴。
“骨酥体薄，胃口虚弱，怕是连异兽肉都消化不了，怎么练武？真不怕将自己练死？”
异兽肉不比普通肉类，是从用特殊手段培养出的肉类身上取下的肉，蕴含巨大能量。
但消化起来也困难，普通人一缕都很难消化。
吴休只从这一手就看出这陈石是个有本事的，大胡子张无妄的眼光可没有此人好。
于是张口道：
“小子浑浑噩噩已多年，自前些日子突然开窍，感到时日已无多，不能空度光阴，还望陈师傅给个机会。”
开窍，更适合每个我国宝宝突飞猛进的解释。
成绩突飞猛进可以用开窍来解释，人性格突然转变可以用开窍来解释，能用科学解释可以用开窍来解释，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依旧能用开窍来解释。
张无妄赶紧开腔：
“是啊，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老陈给个机会吧。”
陈石那张狰狞中带着些许憨厚的脸抖了抖，说道：
“我可以让你来练，但是丑话说在前头，你这具亏空的身体，怕只有神仙的神通能补回来了，练武不会有前途，反而可能害了你。”
吴休郑重的抱拳说道：
“谢过陈师。”
此人虽然说话冲了些，但是个好人，大多数武馆那管你这么多？
有银子不赚那不是傻子吗？
你练不成那是你的问题，和我的教学可无关。
然后吴休顺势交上了七十两银票，陈石抽出其中五十两收下。
将剩下二十两退回。
张无妄见状呵呵笑道：
“说了我还是有些面子的。”
陈石冷着脸憋了一眼张无妄，却也是再没有吊大胡子，开口道：
“来吧小子，今日便给你上第一课。”
陈石走进了武馆，吴休也跟着走了进去。
张无妄则是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笑着转身走了。
陈石则坐到了院子正中一个帐篷下的椅子上，喝了口茶水，咳嗽了两声：
“这嘴里倒是有些淡了。”
立马一个院中正站桩的小个青年，就一溜烟跑进了院后的房间中。
不一会儿，各种蜜饯、花生等小食就被放在一个盘子中，端了上来。
陈石丢了几颗盐焗花生丢到嘴里，嗦螺着指头上的盐粒，一指院中的正站桩的各位弟子，说道：
“先跟着他们练，我给你纠正。”
吴休一怔，他还以为会给本秘籍什么的，没想到就是直接练？
“愣着干什么，站啊。”
吴休跟着院中的各位站了起来。
这里面有男有女，都双手环抱于胸前，双膝微曲，腰虚背圆。
有些看起来水平不错的，更是怀抱一根真的石柱，有大有小。
就连姜梦也抱着一根细小的的石柱。
吴休照着样子站了起来。
刚站定，陈石的大手就拍到了他的背上。
“不要像根木桩一样，背挺的那么直干什么？要有自然的弧度！”
在陈石大手的不断纠正中，吴休渐渐做出了一个较为标准的动作。
还没有感受多久，他就感到头脑发晕，身体发软。
陈石见状在身后一把扶起他。
摇了摇头。
“站桩半个时辰，你要修养多久才能缓过来，这怎么练武？”
而在吴休的视野中，黄符上传来信息。
“技艺：混元桩”
“进度：入门1/100”
“功效：炼精化气，效率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