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火奔月:我的月球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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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版前言

过去的40年我混得还不错。在我的墓碑上应该刻上“幸运”,因为这是我现在最真切的感受。尼尔·阿姆斯特朗、巴兹·奥尔德林和我都是1930年出生的,我们都正好赶上了好时候。我曾经想象天空中有一个巨大的落地钟,钟摆摆向了左边“太年轻”的位置——你不能喝酒、开车、挣钱或做任何非常有趣的事情。然后某一天,你一觉醒来,嘿!钟摆已经摆到了右侧“太老了”的位置——你开始走下坡路了,不能跑了,头顶也秃了。难道就没有中间状态吗?对我来说,中间状态就是20世纪60年代——美满的家庭,试飞员,宇航员,我还能期望什么呢?我真幸运,在合适的时间来到了合适的地方。

今天,我的退休生活既简单又快乐。我把时间分别花在了佛罗里达州和波士顿,画一些水彩画或花很多时间去钓鱼。我有一艘小型的脚踏船,我用它在南方钓锯盖鱼,在北方钓条纹鲈鱼,往返途中还可以很好地锻炼身体。偶尔我也会抬头看看月亮(但不是很频繁):我去过那,干过那事。

航天飞机的时代即将结束,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正在集中精力建造新飞船,为的是重返月球并飞往火星。我认为月球并不是我们的目的地,而是人类向外移民的踏板——从那里继续飞往远方。

我从月球回望地球时,我要是只能用一个词来描述那个小小的星体,那一定是“脆弱”。这是一种完全出乎意料的反应,但不幸的是,不论从哪方面来说,“脆弱”都是一个非常准确的描述。1969年的时候,全世界的人口是30多亿,现在是60多亿,等下一批登月英雄和名人回望地球时,有可能达到80亿左右。我不认为这种人口增长是健康或可持续的,但我们的经济模式是以这种增长为基础的。是增长还是死亡,也许兼而有之。现在墨西哥湾的死水区比新泽西州还大,而且还在不断扩大。这是死亡的增长,这是对这个星球的破坏。仅这一个例子就让我非常难过,况且还有无数其他的灾难性问题,有的处于潜伏状态,很多已经展现在我们面前。我们需要一种新的经济模式,在没有增长的情况下同样可以实现经济繁荣。

我衷心希望本书的部分读者能够发挥作用,帮助扭转这种不详的发展趋势。

迈克尔·柯林斯
2008年10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