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纯血仙灵
一座巨大的祭坛，像一座神山，高耸入云。
人立于其面前，渺小的就像是蝼蚁面对巨象。
那古朴沧桑的气息，像是存在了亿万年之久。
祭坛四周的石壁上，还刻有各种古老的图案，日月星辰、太古凶兽、上古先民、神邸般的身影。
极其震慑人心。
“这就是国祭？”绫芯妤惊叹。
看着那高耸入云的祭坛，以及四周密密麻麻看不到尽头军队，将这片宽阔无边的大地都挤满了。
场面之大，几乎难以想象。
“我们在这观礼就好！”
逍遥子开口，并未登上祭坛，而是远远的便停了下来。
绫芯妤自无不可，站在师傅身侧，依旧带着一副看热闹的目光，不断的观望着四周。
“嗡……”
陡然，无尽浩瀚的金光，从云层之中洒落。
把整个天地都照亮了。
“那是石皇！”
林芯妤抬头，一眼便看到祭坛顶上，那靠着苍穹的巨大光团。
像是一轮金色的烈日，无尽光芒倾泻。
在那烈日之中，有着一道伟岸的身影，背负双手而立，威严浩荡天穹。
宛若一尊无上的神灵，俯视整个人间。
正是三日前接待过他们的石皇。
那身影似乎亦感受到绫芯妤的目光一般，一挥手，一道浩瀚无尽的金光化作长桥，再次落到二人面前。
同时还有一道声音，在逍遥子、林芯妤心底响起。
“逍遥子道兄、芯妤仙子何必那么见外，都是自家人，且上来观礼！”
逍遥子嘴角抽搐，暗骂石皇不要脸，他们怎么能算自家人？
这明明是在打自己宝贝徒弟的注意啊。
但他也没有拒绝，当着整个石国的面拒绝，打石皇的脸虽然很爽。
但必然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他还不惧，但若是自己的宝贝徒弟被留下，那就不好了。
对着绫芯妤微微点头，他抬脚踏上的金色长桥，一步步踏入祭坛上方。
“这石皇还挺有意思的！”
绫芯妤心底嘀咕了一句，跟在师傅身后，登上了金色长桥。
这一瞬间，无数的目光，从天地八方，尽皆看了过来。
那种万众瞩目，所有人仰望的风光，直让人心悸动。
若是换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少女，当着全天下人的面，被如此优待，怕是真的对这里，产生无尽的好感。
“我就吃瓜看热闹的……”
心中念叨着这句话，绫芯妤落落大方，并未有丝毫的胆怯，依旧四下张望。
而在祭坛上，同样有无数的目光看了过来。
那是石族各大支脉的族人，立于祭坛上的四面八方。
其中便有着一个四岁左右，眸显重瞳的孩童。
明明不大，安静的立于那里，却给人一种老成持重，小大人般的感觉。
而在其身旁，还有着一位少妇模样的身影，抱着一个看起来不足一岁，四处张望，如若瓷娃娃般的孩童。
“重瞳石毅？至尊骨石昊么？”
绫芯妤暗暗猜测，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便被那重瞳石毅感应到一般，回望了过来。
当然，这也不算意外，因为这排场太大了。
许多人的目光，几乎都在她和师傅身上，带着探究与好奇、猜测。
就连那少妇怀中的瓷娃娃，也同样看向了他们。
能被石皇亲自接引上祭坛，这比他们这些石族的各大王族分脉，排场都大，待遇都要高。
“悠悠太上，民之厥初、皇极肇建，彝伦攸敷……”
就在他们立于祭坛一角不久，宏大庄严的声音便响彻了天地。
无尽的金光浩荡，如若汪洋，带着神圣光辉，遮住了太阳，随着那庄严的声音，弥漫整个天地。
这是民心信仰、心念之力。
此刻似乎反过来滋养、洗礼着身处此地的每一个身影。
不少人身上都绽放着丝丝缕缕的神曦，与那金光相合，分外的神圣。
哪怕是逍遥子、绫芯妤二人，这一刻，神情都无比的祥和、宁静。
浑身上下都好似经历了一场洗礼。
说不上改变，但却似乎与这方天地更加密切了一般。
“洗礼精神么？”
“若是天天沐浴这种光辉，岂不是修行悟道都会变得极其顺畅？”
感受着身体上的改变，绫芯妤多少有些意外，一双眸子再次看向四方。
这国祭声势浩大，宛若神话时代的场景一般。
“举国祭祀，这场面……”
感受着那种苍茫宏大，绫芯妤心中微微震动。
这样的场面确实难得一见，或者说不是这种古老的国度，几乎很难见到这种场面。
“或许……”
绫芯妤眸子一亮，心中默念：“签到！”
“签到成功，你获得纯血仙灵白虎幼崽！”
“纯血仙灵？白虎幼崽？”
绫芯妤神色微愣，她听过十凶，各种纯血凶兽，却第一次听说纯血仙灵。
“白虎？天地四灵……也确实有些关联！”
沉思了片刻，她渐渐有些明白了过来。
仙灵白虎不在十凶之中，但却是天地四灵之一。
传闻之中天帝座下，镇守天地四方，应天地运转生灭，四方之气而生的无上仙灵。
有着特殊的位格，象征着天地之运转变化，受天地生灵共祭。
白虎仙灵又被称之为战神，主征战杀伐，亦有着各种象征的祥瑞属性。
一些古老的国度祭天，其实便是祭祀四位天地之灵。
玄武之寿、朱雀之引渡亡者，又有浴火重生之意。
还有青龙之泽被苍生、万物等等。
甚至天地四季变化，万物生发之变，都与这天地四灵有关。
国度祭天，便是祈求风调雨顺，丰收绵年、征伐不殆，国运昌隆、长治久安之类的。
看到所有人都沐浴在那浩瀚金光之中，她意念一动，怀中瞬间多出了一只纯白色的生物。
“额……确定这是白虎？”
“而不是一只小白猫？”
看着怀里不大的小白猫，绫芯妤陷入了沉思。
毛色纯白，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色，光滑蹭亮，宛若洁白的缎子，柔软至极。
身形不大，也就她小手臂那么长，圆圆的眸子中带着慵懒，模样倒是极其可爱乖萌。
有点虎样，但不多。
它抬头看了一眼绫芯妤，又在她身上嗅了嗅，似乎极为满意的眨了眨眼。
而后四肢齐动，爬上胸膛，毫不客气的把脖子挂在了绫芯妤胸口中央。
然后便慵懒的打着瞌睡。
感受着胸前的异样，绫芯妤微微一惊，而后直接提着猫头皮，把小白猫给提了起来。
小声的嘀咕道：“你倒是真会找地方，就这里最软对吧？”
“哦……母的啊，那没事了！”
看着白猫眼中极其人性化的嫌弃，林芯妤直接装作没看到：“就叫小白吧！”
“修个仙还要当一回铲屎官……”
听着绫芯妤的嘀咕，小白又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的再次把脖子挂在了绫芯妤胸前。
绫芯妤微微吸了口气，呲牙道：“你最好有点用，不然炖了你！”
“说真的，还没吃过白虎肉呢！”
小白闻声，眸子里似乎有着一丝无奈，而后干脆直接闭上了眸子，两只耳朵也瞬间塌下。
整个小脑袋都埋进绫芯妤胸前。
似乎根本懒得搭理绫芯妤，不一会，便传出了细微的呼噜声。
“果然是幼崽……只知道找舒服的地方睡觉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