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不一样的香味
其实，方纵的最后一个问题，也曾是何二丫的疑惑。
她确实是教主的忠实信徒，也是圣教最忠诚的弟子，但在第一次听到祭祀大典时，同样目瞪口呆。
“我知道这个解释听起来有点不可思议，也很难验证，但我还是请你相信我。”
“教主预知灾难的能力，源自上古天神，隔绝空间之法同样如此！”
这个解释没法证伪，也没法指责。
方纵彻底无话可说！
“我曾经问过教主，祭祀大典是否包含了我们无法理解的神通，教主一样百思不得其解。”
何二丫眼中闪烁着希冀的光芒，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不过，我相信教主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解决之道，因为他答应过我们，答应过教中兄弟！”
这句话，总算让方纵对黑石教教众没那么反感了，那些人至少还保留了一点人性。
“看来，这次的祭祀大典真的没法取消了？”
“是的，”何二丫毫不迟疑地答道，“就算我们想取消，官府也不会答应。”
方纵彻底无言，默默地走到山崖边，找了块石头随便一躺，呆呆地望着天上的浮云。
何二丫叹了口气，悄然退到一边，远远地看着方纵。
她知道，他需要时间，需要慢慢接受现实！
看着方纵落寞的身影，她又突然觉得自己的男人很了不起，因为他是真正关心那些孩子，真正在乎无辜者的性命！
成广笑说的没错，方纵的确是同道中人！
何二丫欣慰地笑了……
……
在一处未知世界，充斥着一股蛮荒的气息。
这是一片荒芜的戈壁，粗大的沙砾被狂风卷起，宛如一条条流淌的石头河。
起伏不定的地形，几乎看不到什么活物。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奇异的香味顺着狂风而来，瞬间充斥了整片戈壁。
突然间，地面开始震动，一条条砂石堆渐渐隆起。
随着一声沉闷的吼叫，一条水桶粗细的肉虫钻出地面，张着一张血盆大口贪婪地吸食着香味。
肉虫没有眼睛，只有头顶上一簇浓密的肉须，在空中不断试探，搜寻香味的来源。
搜寻很快有了结果，肉虫欢喜地拍打着地面，拖着长长的身躯朝某个方向急速移动。
同样的景象，遍布戈壁每个角落。
成千上万条肉虫，疯狂地涌向同一个方向。
坚硬的地面，硬是被肉虫翻出一道道沟壑……
距离戈壁几近千里的一处沼泽，平静的氛围下暗藏杀机。
一条怪鱼刚刚跃出水面，吞下一只拳头大小的甲虫，转眼就被一只俯冲而来的怪鸟抓住，直接送进了嘴里。
在沼泽上空，盘旋着上千只这样的怪鸟。
怪鸟不断发出奇特的鸣叫，一群群甲虫就像是受到某种刺激一样，一头扎进沼泽深处。
随着甲虫大量涌入，躲藏在水中的怪鱼越聚越多，怪鸟的捕食也越来越疯狂。
突然，一股奇异的香味远远飘来，渐渐汇聚到沼泽上空。
怪鸟立刻变得亢奋起来，大声鸣叫着冲向天际……
类似的情形，在这个神秘的世界中不断上演！
一场风暴正在酝酿当中……
……
“嗯，好香啊！”
小丫头站在锅台边，踮着脚朝锅里张望：“小纭姐，你这次又加了什么草药？”
“嘻嘻，你猜？”刘小纭卖了个关子。
“我猜不出来，快告诉我嘛，”小丫头拽着刘小纭的衣袖不住哀求，“好嫂子，告诉我嘛！”
两人已经非常熟了，小丫头只要开口求人，就会用到“嫂子”这个称呼，每次都无往而不利。
刘小纭从最初的害羞，到现在已经习以为常了。
“行了行了，怕了你了。”
刘小纭说着舀起一点汤汁，吹了吹送到小丫头嘴边：“你先尝尝。”
小丫头鼓起腮帮子，又吹了几口凉气，试探着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哇，好甜，”小丫头眼睛一亮，一口将木勺里的汤汁吸入口中，“比我哥做的卤汁好吃！”
自从住进刘家，小丫头就开始鼓动刘小纭研制卤水配方。
而刘熊打包回来的卤汁用了几次以后，味道也不如一开始那么鲜美，刘小纭便接过了这个挑战。
刘家虽说衣食无忧，终归不是什么书香人家，从没想过要把女儿培养成娇滴滴的大家闺秀。
加上刘熊对小女儿向来宠爱，养成了刘小纭大大咧咧风风火火的性格。
女孩子愿意下厨房是好事，刘夫人才懒得管她们，两个小姑娘便彻底放飞了。
在方纵留下来的那些香料基础上，刘小纭开始大胆地添加配料。
经过几十次尝试，还真被她摸出了一点门道。
在找郎中问过以后，她发现方纵选的草药普遍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药效温和，多适用风寒。温补之类的症状。
由此，她大胆地加入了一些新的药材。
有些是胡扯，有些还真被她给蒙对了。
比如今天新加进去的陈皮、山楂和小苹果。
此外，她还特意提高了蜂蜜与甘草的用量，导致甜味大幅提升。
甜，在古代可是相当奢侈的滋味，寻常人家根本吃不起。
而甜味，对于小姑娘而言更是难以抵御的无上美味。
所以，两个人一致认为，这锅卤汁是有史以来最成功的配方。
眼看刘小纭认真地将用料和用量记在小本子上，小丫头不无羡慕地冒了一句出来。
“小纭姐，回头你教我读书识字吧，不然我都看不懂这个配方。”
“教你也可以，不过读书的时候得叫我先生，还得听我话！”
刘小纭到现在还记得，六岁开蒙时，在东城那个私塾没少挨戒尺。
当时就想，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过过当先生的瘾，把挨的板子找回来。
眼下小丫头主动送上门，那可真是求之不得了。
小丫头本来想要答应，可一看到刘小纭的表情，立刻猜出她没安好心，当下眼珠一转。
“反正我只叫你嫂子，其他称呼都太生分了，”小丫头不无遗憾地叹了口气，“那就算了吧。”
若论斗小心眼，刘小纭还真比不过小丫头，听到这话立刻就急了，想来想去只好答应下来。
两个人嘻嘻哈哈正在说笑，就听下人回禀。
刘熊刚刚进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