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香港当警察的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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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陌生女人的来电(一)

“小妍,查到他的地址了,已经派人过去了。你睡着的两个小时里,情况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得亏有你的建议,不然这个办法不就埋没了。也多亏了韩教授,他教会我编程,这段记忆一生难忘!”

今天发生的情况对于一个局外人而言,有多么阴森和恐怖。我想也没想就知道自己会战胜邪恶的对手,完全是因为这些前辈们的鼎力相助。我哭了,就像一个极为普通的女孩子。袁远婵也睡着了,我刚才闭起眼睛就是为了照顾到其他同事的感觉,那么那个人更难生存。她可以站在别人的立场上说话,不也是软弱的表现。面对这份突如其来的尴尬,楚粤的的出现对我们而言属于极大的幸运。

“运气多好的人,可以站在教授的立场上说话。一次成功,不能代表什么深远的意义。远婵,我知道你在梦里见到我。”

“远婵,我是法海。”

楚粤不见了,很难从梦里醒来的那个人,不就是命运随意抓住的机会。人们通常想过退缩,可是没能够成功。我听说过一句名人名言,爱是我们生存下去的动力。待我再次醒来的时机,面前赫然出现一张干净的乒乓球桌,两位男同事正进行着激烈的对战。

“你清醒了。原来韩教授是您的老师,我做梦都想跟你一样好学。我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我是那个大家庭里的独生女。就这件事情,再说吧,无妨让它成为一个秘密。”

我好奇地张望着她的双眼。我觉得怎么思考都无法说清楚的事情,全都包含在刚才那个眼神里面了。我身边还有几个朋友,她们听见这个事实可能会感到有点委屈。这种因为太过卑微的想法而流眼泪的方式,才不会是结束他人非议的法条和利器。

“远婵,我觉得你有点不对劲。”

“我直说吧,这次的案子发生在其他的国度。一不小心就打开了链接,你看到了本来不应该看到的东西。”

袁远婵只是善于利用比喻来描述当时的心境,而且其他人的看法属于旁观者的范畴。我们都不擅长的谎言,有一天同样变成了一件真事。如果用广泛撒网的方法来捕捉杀人凶手,那么可用的社会资源比较稀缺,得想一个更有利于人类思考的办法解决棘手的麻烦。

“既然选择了一条光明大道,那就要一条路走到底,坚持做下去才是人类的信仰。袁远婵,既然天使给了机会,就会有人迎头赶上。我这么说,意思是把受害人比喻为劫富济贫的天使。幸亏上天赐予我一个充满智慧的大脑。详细说,杀人手法太凶残了,以前根本不了解什么是凶残的意思,今天可都看清楚了。”

话音刚落下,打球的两位同事不光失手了,或者说是一齐看向我这边。我被看得害羞了,其实不应该插手处理这些与自己无关的事件。可惜,正义感会主导一颗热情洋溢的心,邪恶的火光将会被正义所湮灭。

“古妍,你说正经点。你处理过几个比较严重的大案,应该怎么做,你要教会我们。我才是你的朋友,或者说好帮手。”

令人感到惊艳的措辞,不乏让人感到熟悉的强烈语气。我完全接受他人的模仿,前提是通过真实的心情表达出的欲望。整个城市的天空都正常地不像话,以前来过这儿的人会眯起眼睛细细品尝。连耳边吹来的热气也保持在同一个温度。

“古妍,受害人的家就在两公里以内,今天要去拜访他吗?”

“他的死法相当惨烈,那人的父母肯定会连警察也不放过吧。我很担心这次旅行的可行性,这是我第一次出国办案。”

相片里流露灿烂微笑的男孩,便是我此行的最终目的。我想找到的所有线索,都在这片曾经给过所有人温暖的大地上,连着凶手真情流露的笑容,都是阻碍我们一行人找到真相的缺口。我猜测他一定也想得到受害者的笑容,但是他如今的所做只是与目的相反的违心话。我翻过照片的正面来到背面,那是一句来自亲人的祝福。直接询问他们会不会太委屈,连门也不敢踏进一步。如果想要找到凶手,或许并没有太困难的步骤。只需要一个真实的作答,免去受害人家属所谓的疼痛。

“远婵,你想让它变成多年后的痛苦嘛?”

“不,千万不要相信陌生人的话。”

在我心底毫无底气的时候,是否应该选择远离看不见事情背后真相的第三人。这个想法使我联想到看见那次实情的目击证人。

“走啊,下午正好去拜访死者的好友。”

“你确信他会说实话嘛,我心里可没底。万一弄错不好交代,那可就太难堪了。我可以通过模仿寻找当时受害人的真情实感,要求他说出事实背后的真相。”

“只要是人,怎么可以怀疑一个孩子呢?”

父母的关爱无非是使他失去应有的理智,答案建立于相互否认的前提。只有缺乏关爱的孩子,才对同龄人给予的温馨发出质疑的口吻。此时的猜测就像昨天忘记清洗的衣服,总给人找到烦恼的理由。有很多我和她都无法质疑的因素,改变了直行的目标。我给母亲打去了电话,隔了三秒钟,她就挂断了。而在我的社交软件上发来温暖的问候。我还来不及完成针对下一段行程的考虑,远婵就盼到了一辆当地人开的出租车。也许当时想也没想就坐上车了,去了第三方的家里,送去温暖的问候。最后一次机会,她紧紧地抓住了朋友的手。虽说有些被动的原因,但是去那里的原因不能阻碍当事人的正常作息与生活。

“您好,我是中国的警察,我们来自香港地区。”

“您好,请进!”

不过从他的表情上我可以分辨,这个人绝对不会是杀人的凶手。他的微笑是温暖而和善的,不像是在监狱见到的那一些人。说成两个极点,我都不太介意。

“您好,河金明。方便描述一下那天傍晚看到的情形吗?”

“噢。我也会说中文。好吧,我承认。当时我计划和死者结伴回家,后来找不到他的人。我又到平时找他的那间教室,就见证了那一幕可怕的景象。我见到活泼好动的朋友进去后没再出来,当时真的太害怕了。”

“你能形容自己看到的状况嘛?”

“我看到了全部内容,他的手臂被反绑,嘴巴被贴上胶带。看到那里,我情不自禁地哭了。刚开始,还以为他们是对我开玩笑,上前碰了一下,他的尸体应声倒下。”

简直不敢相信耳朵分辨出来的内容,如果是在学校,他们这么做也太胆大包天了吧!

“我想再问一句,最后是你报警了吗?”

“是的。是我首先报警的,我叫来体育老师,崔先生。我们同时看见了那个场景,我当时就感到悲痛欲绝。”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也不知道应该怎样与这个男孩的母亲交代,他所看见的是社会中都不常见的严重事态。此事难以挽回,只听见袁远婵悲伤的眼泪砸到地板,发出轻微的响声。这声音从我们的耳朵听来,沉重地令人感觉无法呼吸。

“原来如此,我会告诉他的母亲。我会转告她,请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们不会告诉任何人。我会请求当地的警察保护你的行踪。”

“好吧,今天就拜访到这里。既然这件事给你造成不便,就请你渐渐地忘记。”

迈出沉重的第一步,也根本无法解决压在心上的那块岩石,要怎么样做才能解决掉这份压力?

正当我接到一个重要的电话,观察视角针对受害人的家属。袁远婵需要去就近的当地警察局,直面这次案件的发生做一次严肃的汇报。

“喂,古小姐。我们下午忽然间有空了。请问您有时间来惠浦洞一趟吗?”

“好的,我会马上赶到指定地点。”

下午三点半,正适合称呼为风和日丽的一天。那天午后,我才亲眼见到那对面容沧桑的老夫妻。从未经历过如此惨烈的教训,我的心脏如同那对夫妇对于我此行所绽放的笑容一般,再次健壮地跳动起来。正值人潮散去的闲散时间,心口松了一口气的双方,终于鼓起勇气见上一面。她的电话催来了。

“古妍,我没到警察局找人。他们都在忙自己的案子,听说已经被这对夫妇拒绝了。虽然我还未得知具体原因,但是……”

“远婵,请你过来吧,我已经找到了两个人,他们就是受害人的父母。在我看来,他们饱经沧桑的双眼说明了所有事情。”

电话那头传来的一阵儿哭声,也传达了冰冷的对话。

“要是儿子的尸体不再冰冷,我也不会耗尽这辈子全部的运气。我们结婚后历经十几年,哪会想到有这一天!”

“我受够了。老太婆,下回就生一个女儿吧。”

强忍住哭声的那个女人,我不清楚这会有多少个人,下一次的厄运会在哪一天正式来临。我给她们分别递了一张干净的纸巾,温馨的巨轮又一次停靠在恢宏的海岸线边。在这种循环往复的猜测里头,有一个逼迫他们纵身一跃的缺口,两老的生活就像一桌永远都下不完的五子棋。哪怕是同情,还是可怜也好。无论他们经历了多少曲折的坎坷,还能够回到当初,又是建立在什么样的理论基础之上。当时拿出警官证的人,会是什么样的心态,还有人认真听我说一个字嘛!

“办案。”

“请您稍等。”

那位母亲暂时放下来手中干的活,令我们都没有想到的事实再度启封狭窄的眼界。汇隆菜市场的摊主人纷纷表态,这对老夫妻的辛勤努力,使大家的通勤工作轻松很多了。显然日复一日的拼搏者才是活着的人,那份正确的解脱方法。施暴者的毒害行径会使人崩溃,多亏了一双双的眼睛看透过这些由诚实造就的人情世故。

“多亏了您,姑姨。我会用笔记录,今天到您这儿来吃饭,还带了最好的朋友。”

“是我,我是她的好朋友。”

“请坐吧!”

完成笔录的两个小时,有一群仔细分辨的听众,从混沌的意识流里反复地清醒过来。这份感同身受的感觉放在平素里,一定会使这位阿姨感觉尴尬,面对亲戚解围,同时释放了对于这份慷慨的生活经历真正的体悟。

“我是注定要过这种生活的母亲,希望我的儿子不再接受这份痛苦。事发当天距今过去三个多月了,我没同意过别人插手解决这件事情,那是因为我和老头子都认为,正义之光终有一天会和煦地照射进,这户渺小的房子里面。我们痛够啦,在每一天的半夜因痛哭着而醒悟。我大哭着去平时去的那个教堂祷告,期盼我的孩子能够幸福着,活着的每一天因为痛斥着那名杀人犯,而感觉释然。好了,痛斥他的话题就说到这儿吧。”

“姑姨,请说说案发当天,他都干了什么事情。案发之前,又经历了何种程度的校园暴力?”

“半个月前,听到儿子对我哭诉,听说学校里的那个家伙太善良了,总被体格高大的几位同学找麻烦,给了钱以后才能安全地回家。学校里的教师们处理掉了这件所谓的小事情,那几位同学被学校开除了事。本来他们不以伤害他人的前提交友也不过分,怕的是经过这次惨痛教训的几个人不太过瘾。他正遭遇那件事故的那天下午,孩子他爸站在学校门口耐心等候,怕他出不来,还被班主任留堂,进行思想上的教育。到夜晚八点多,要到九点十分的那一刻钟,医院的电话才及时打来了,说是孩子已经咽气了。我在夜里十点钟赶到医院的时候,跪着哭着祈求医生,救我的儿子。但是他们似乎更加释然,因男孩送来医院的时候,已经死亡。我们家属不得以接受心理治疗,没人过来为这件事情负全责,杀害他的男人正在逍遥法外。袁警察告知我要提高防范意识和警惕,或许那个坏人将会再次行凶。儿子再没能够醒过来的那一刻,我的心早已凉透了。孩子爸要到法院起诉杀人凶手,起诉那个害了孩子的行凶者。到现在都没找到,包括袁警官也不停地被同学的家长欺骗,没有一个人能说得出儿子的死因。一直等待,半个月前我们才收到一封匿名信。写信的那位同学是金方明的好朋友,河某。”

“听您今天这么说,案情的思路非常清晰。阿姨,行凶者不是社会上的小混混,就是学校里被开除的学生。杀人的手段与目的明确,对抗学校里不公平的教育制度。请您宽心,袁警官正在联络我。保守猜测一次,这次会找不到凶手的原因如下,他是亲近方明的熟人之一。其二,他的实际目的要学校的一名长辈低头。从前他接受过不公平的制度要求。那个人这么做,绝对不是第一次,而是有过第二次与第三次的表现。”

听到这一种清晰而明确的分析思路,这位阿姨如今的表情仿佛已被困扰自己多日的烦恼开解,我也抱以使人们信任的温暖微笑作为结尾。

“抱歉,失陪。”

袁警官确认三日内,即将抓捕三名身份暧昧的嫌疑人。他未告诉那位阿姨的实情,确实在那天傍晚发生了。作为一名尽力负责的警察,他通过问询学校内的匿名目击者,获取令自己确信的解答。这些实话在我们两个女孩子听来,容易施予信任与期待。学校里的那位女孩子,同样成为目击者的两名女生,目前面临暴露自身真实姓名的风险。我与袁远婵分配到指定人员的家中小住七日。在一周内,行凶者未被抓捕,春浦警察局届时将会启动在全国范围内进行的毯式搜寻。第三日,其中一名犯罪嫌疑人自首。在警察局内经历两天半的审讯过程,刘材星招供了另外两名犯罪嫌疑人的姓名和地址。

“古妍,刘材星是你的粉丝。你唱过的歌,我都很喜欢听。我不会相信杀人犯说的话,他们都是禽兽来的吧。悔过,澄清。我都会兑现承诺。我找到方明的时候,他已经被那两个禽兽抓住了。劝了一句实话,就被打一巴掌。朋友也做不下去了,他们要我处理尸体的时候,我做过忏悔的祷告。我是引来了河某的那位同学,你要记住我啊!”

话还没说完,刘材星被带上手铐,推入一辆警车。

“剩下的事情,换做我,就交给袁警官。怕就怕,那位女生会被另外两个人抓到,后果会很严重。”

“我会去帮忙。”

在转身的瞬间,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跳入警车。在他心里多么盼望行凶者付出惨痛的教训,可惜袁警官接住了锋利的刀尖。那一刀刺入手心的软肉,接连两声清醒的惨叫,令那名父亲浇灭了胸中猛烈燃烧的火焰。

“袁警官,你没事吧。幸亏有你在断案,案子的侦破让他顺利落网。”

“好痛啊,他不是凶手,才会来自首。刘材星什么都没做,只是明确知道犯人的家庭地址。”

“刘材星,我放了你。”

接着男生的头顶被爆锤。金先生竟然带上了斧头,难怪会打错了人。这次在场的群众都看得清楚,只有善良的人才会落入虎口,刘材星不是被判为无罪的那个人。映衬在那几双澄澈的眼睛内,也许只有河某与两位身份不明的女性目击者。

“另外两名嫌疑人,我也记录在案。他对你说的那些话,究竟是真是假由谁判断。”

“我知道啦,远婵。有一名嫌疑人也姓金,另一名则是在逃状态。他被开除以后,走上街头成为小混混。他也姓河,目前被曝涉嫌另一件更严重的罪行。”

“就是有他的参与,金同学立即学会了痛下杀手。他不求别的,只要校长被法院和警察局起诉,我听到抓捕他的警察倾诉,这个人溜得比泥鳅还快。”

“昨天我在汇隆菜市场和他碰了个头。目前已经被刑拘了,在逃的那名嫌疑人是金同学。以前他是方明的粉丝,这次不知道怎么地,被迫就范了。”

“天呐,古警官。你抓人的速度太快了吧!”

“我找了在他衣柜里缺少的那件外套,他的母亲是一位正人君子。这个方法是刘措锋出行前刚教会我,派遣我去做的事情。我在阿姨的昆布小摊前面,将他戴上手铐。是的,他有刀。”

“那么,你用了什么样的方法?”

“跆拳道中的,后空翻。整个人被我反弹到另一面墙上,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就被戴上银色的手铐。他回答我,这是今年他见过最漂亮的手法,还想跟我学习。真的令人感到同情,如果不威胁弱小的学生。几年后,河某也会是一个好汉。结果他没有机会了。”

“那我就去抓捕那名姓金的嫌疑人。我和审讯室的朴警官,约好了。”

“静候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