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唯一的追随者
“希埃娜·奥托维尔。”
听到这个名字，艾莉安娜盯着阿格尔斯没有说话。
“怎么了？”
阿格尔斯能够感受得到她此刻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于是开口问道：
“这又是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呃，什么意思，所以能不当谜语人吗？”
“什么叫谜语人。”
艾莉安娜不明白阿格尔斯口中的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不过根据当下的语境也能猜到不是什么好词儿。
瞥了她一眼，阿格尔斯开口道：
“就是像你这样，一直藏着掖着不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的人。”
知道阿格尔斯话语中的意思，艾莉安娜瞥了他一眼，随后冷笑了一声开口道：
“呵呵，你真的不知道？”
阿格尔斯面无表情地盯着艾莉安娜认真地开口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之前说过，有些事情记不太清了，关于以前，只能够记住一些碎片化的场景。”
“是么。”
他这样的话语吐出，艾莉安娜大体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仔细观察着阿格尔斯，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假的，于是开口道：
“你刚才是提到过照顾你日常起居的人吧？你口中的希埃娜·奥托维尔做的就是这样的工作。”
“说起来，我本以为就算是你失忆的话，也会记得她来着的，不过现在看起来，你也就是那么回事，不愧是路德维希王室的后代，都一样地冷血……”
阿格尔斯不在乎艾莉安娜口中的冷嘲热讽，从她的一堆废话中提取出来希埃娜大概是一直在照顾自己的起居，应该就像是侍女那样的角色？
随后，或许是看阿格尔斯依旧是陷入沉思的表情，艾莉安娜没有隐瞒地将希埃娜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在她讲述的同时，阿格尔斯也逐渐想起了一些关于希埃娜的事情。
就像是每个王国都有军队和人民一样，每个王室也必须要有侍奉者的存在。
而希埃娜所在的奥托维尔家族就是为了侍奉路德维希王室而生的，成为路德维希王室的侍女，守卫，就是他们一族最崇高的荣誉。
在这样的一个背景之下，希埃娜是奥托维尔家族后代中最杰出、最优秀的存在。
她天生聪慧，所触碰到的每一个领域在同龄人中都是佼佼者。
在她的光芒下，包括艾莉安娜在内的年轻一代都没有半点脾气。
象棋、剑术、舞艺以及关于贵族擅长的各种事情，与不擅长的各种事情她都会，并且十分熟练。
基本上什么事情，她只要接触一遍就能迅速理解，并且在极短的时间内达到别人几个月甚至几年才能做到的程度。
艾莉安娜还记得，在两人都十三岁的那年，自己要比希埃娜提前学习剑术，提前进入军队学习了大半年的剑术，但希埃娜只是在把玩过自己的剑后，一个周以后，居然主动提出了和自己切磋的要求。
在年龄、经验、技术各方面都不如自己的情况下，艾莉安娜自然是拒绝了，但希埃娜的态度却是很坚决，甚至还主动拔出了自己鞘中的佩剑……
面对这样的挑衅，她自然是答应了。
结果自然不用说，自己大败而归。
尽管希埃娜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对外说出去过，但别人练剑两三天要超过自己大半年的这种耻辱，一直深深地扎在艾莉安娜心里。
从那以后开始，艾莉安娜练习剑术的目标就设定为超过希埃娜。
毫无疑问，艾莉安娜在剑术上面当然是有天分的，在军队中出类拔萃，甚至被预定为下一批骑士团之一。
能够用女人的身份，成功入选骑士团，这一点就可以证明很多了。
骑士团的老团长曾经看过她的剑术，也毫不吝啬地夸过一声天才。
然而很可惜，希埃娜的出现，就是为了一件事情的。
天才之间，亦有差距。
甚至希埃娜练习剑术的时间也没有多少，估计一个礼拜能拿出两到三次，一次一个时辰都算多的了。
毕竟身为阿格尔斯的侍女，她需要学的东西非常之多。
由于希埃娜在剑术上展现出的惊人天分，路德维希王室的掌权者，也就是诺西尔的国王曾经特批希埃娜可以进入军队，并且成为骑士团的一员。
然而，面对这样的情况，希埃娜却是直接拒绝了。
和众人认为侍女一职位身份低贱的想法不同，希埃娜从心里早就已经将能够侍奉路德维希王室、侍奉‘圣主’阿格尔斯作为了自己的使命。
早就在九岁的时候，在知道自己将成为阿格尔斯的专属侍女后，希埃娜就已经将其看作了荣耀……
‘圣主’一词，早已如思想钢印一般深深印刻在希埃娜的心中。
因此，为了能够在阿格尔斯假死之后，依旧照顾他，希埃娜也毫不犹豫地退出了所有人的视野当中，为的就是能够继续侍奉他。
这些事情，艾莉安娜都是知道的。
没人担心她知道了会有什么不好，因为那时候的艾莉安娜在众人的眼中和死人没有区别。
毕竟谁的嘴能比一个死掉的人还牢靠呢？
阿格尔斯坐在位置上认真听着艾莉安娜讲完关于希埃娜的事情，听完之后，他深深沉默了一会儿后，伸手捏了捏眉心。
“怎么了？”
看到阿格尔斯这副明显不太对劲的模样，艾莉安娜眨了眨眼睛，随后她或许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湛蓝色的眼眸瞳孔猛地一缩。
她心里有了一个不太好的想法。
在犹豫了片刻后，她还是没忍住看向阿格尔斯开口问道：
“你突然问她，难道是她还活着？”
阿格尔斯瞥了她一眼，不得不说，艾莉安娜虽然不是很聪明，但她的直觉还是很敏锐的。
没有什么刻意隐瞒保留的想法，
阿格尔斯点了点头开口道：
“嗯，恭喜你猜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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