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进度大涨

等把东西烧完之后，二人就从徐义的家里面离开，重新回到徐言的房子里。

等他们到的时候，正好张牛才悠然醒转过来，舔了舔自己发裂的嘴唇，看着正坐在他面前的徐二和徐言，此刻还有些迷茫。

随即，他撑着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徐言去给他倒了碗水，才醒过来，张牛的力气还有些虚，捧着着碗，用了些力气才将水送进自己的嘴巴里面。

徐二和徐言对视一眼，最后徐二缓缓开口问道：“牛哥，你还记得自己晕倒之前发生的事情吗？”

张牛额间的川字眉一时挤在了一起，使劲最后回想了一阵，最后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我记不得了，徐二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言今天早上在河边发现你晕倒在河边，就把我喊过来探查一下你的情况。”

徐二沉声解释，又追问道：

“那牛哥你还记得自己记忆最后的印象是什么吗？”

张牛想了一下，最后紧着眉头，闷着声说道：“我只记得自己好像是起来如厕。”

“那看来有可能是牛哥你太过劳累，犯了夜游之症，最近且先好生歇息几天。”

闻言，徐二思忖片刻，最后对张牛解释道。

夜游之症，也就是梦游，虽然不常见，但徐家村却也曾有人犯过。

张牛点了点头，并没有怀疑。

和梁三一样，张牛现在也还是自己一个人住，曾经娶过妻，但妻子在早产时丧命，连带着孩子也没能活下来，张牛就是从那时开始变得沉默寡言。

如来看来，徐义在挑选对象时，却也不是乱选，这二人在村中就算消失了，恐怕都得过几天才有人知晓。

只不过徐言心中还是有一些疑惑，徐义为何非要把他们带到江边，想着徐义表露出来的诡异模样，徐言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大概率就和徐义肚子里那个癞蛤蟆怪有关，一定要满足在水中之类的要求。

见实在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两人也只好作罢，等确认张牛身体没事之后，这才把他送回自己家。

张牛的家在村北边，和徐义隔了整整大半个村子。

将张牛送回去之后，此时也才刚刚天亮不久，徐言和徐二告辞后，先是回到家里吃了一顿饭，随即这才朝着自己的渔船走去。

虽然天空中依然是阴云密布，但秋日的天空的确就是这样，徐言一时倒也不用担心下雨。

冷风萧瑟，寒意侵骨，但对现在已经破了肉关的徐言来说倒也并不觉得寒冷，反而觉得有些许暖和。

他熟练地跳上渔船，招呼小黑跟上自己，昨天一番激战，小黑被他叫起来的时候还在江底窝着休憩。

一眼望去，江上的船却也并不算少，都是打算早上捞鱼，下午就拿去镇上售卖。

在江面上顺风行了大概半个时辰，洞阳湖映入他眼帘之中，碧波浩荡，壮阔无边，偶有几簇青翠点缀其中。

他稍微辨别了一下方向，朝着那丛赤纹草所在的地方靠过去。

他没有先跳入水中，而是收敛心神，与脑海中的道源印沟通，眼前随即浮现出了数行水墨渲染的字迹。

【持有者：徐言】

【命气：二十缕白色命气】

【水伯】坐镇大河，统御水泽，驭龙擒蛟！

当前命格：水精

凝铸进度：10%

他在斩杀徐义和摧毁那三莲神龛后，一共获得了十六缕白色命气，再加上吞食宝植宝鱼和巡视江河获得的，现在正好一共有二十缕。

他没有犹豫，心神微动，二十缕白色烟气从光幕上腾起，最后尽数涌入了【水伯】命格图之中，图画的色彩也随之丰泽许多。

道源印吸收掉命气后，他的命格凝铸进度从10%直接猛涨到20%，脑海中也随之多出了更多的经验和感悟。

按照此时的感知，现在他能与身周二十米内的水域建立联系，可以调动水域范围内二百斤的水流，可精确感知范围也提高到了二十米，提升不可谓不巨大。

不仅如此，最大的一个提升还是他能够将水流变化为各种各样的形状，譬如变化成水刀水剑，不像之前只能够催动水流进行攻击。

以他现在的实力，再遇到徐义，也不用再像之前战斗得那样艰难，甚至可以说轻而易举就能制服。

意识拉回现实，徐言感受了一下现在自己的身体强度。

自从昨天晚上熬打一番后，现在他已经跨过了肉关，全身筋肉紧实无比，密度增大，力量也有了不小的增幅。

突破武道九品要淬炼皮肉骨脏，肉关的下一关也就是骨关，需要他做到将自己全身的骨骼淬炼得更加坚固。

骨为人之架，肉为人之衣，只要突破了这一关，则全身的力量将会出现更明显的增长，到时候力量突破三百斤，却也不在话下。

随即，他感知了一下小黑现在的位置。

有小黑给他驱赶鱼群，徐言倒也不用自己劳心费神。

徐言在船上等待片刻，脑中忽地一动，一股喜悦和一丝畏惧交杂着的复杂情绪瞬间传入他的脑中。

徐言心神一动，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了另外一副画面。

自从他的命格凝铸度超过了20%，现在在一定的范围之内，他能够与自己统御的水兽共享视野，只不过需要他自己手动开启。

在这副画面之中，他借助小黑的眼，远远地看到幽深的湖底，正有一条通体墨黑的水蛇盘着身子，卧在湖底，水蛇的旁边隐隐能看到某些晶莹的东西在摇晃，但看不太真切，这个位置已经是小黑视野的极限了。

感受到小黑传来的喜悦欢欣之意，毫无疑问，那水蛇守着的东西看来应该也是一个品质上好的宝药。

只不过他还是能隐隐然感到小黑透露出一丝畏惧之意，但也并不算太重。

在脑中思忖片刻，徐言最后还是决定去现场瞅上一眼，要是情况不对立马掉头就走。

他脱掉身上的衣服，扎进湖中，催动水流托举着身体，朝着小黑所在的地方飞快游去。

越往深处游，湖底的水压也越大，但这点水压对现在的徐言来说根本没有丝毫的影响。

很快，徐言就感知到小黑的身影，但小黑仍然待在原地，徐言甚至能感到它现在的纠结和犹豫。

他悄无声息地游到小黑的身旁，用手摸了摸它头上的角，安抚了一下它，这才转过头来，看向那条水蛇所在的位置。

水蛇依旧没有感知到徐言的到来，盘着身子卧在湖底，似在安然沉眠。

此时徐言的感知精度和范围都有了一定提升，能明确感知到那条水蛇旁的东西是几节莲藕，外表晶莹剔透，纯白无暇。

水蛇通体墨黑，只有头顶有一点赤红之色。

“这是，丹顶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