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初探亚空间

饭后，衍把沙耶的小熊拿过来，将包厢内的折叠小桌作为手术台，开始了对这个毛绒小熊的改造。但在沙耶的视角中，只是把小熊拆开从中抽出几缕黑气又重新用银白色丝线缝了回去，并把小熊身上的黄色水晶换成一块黑色的石头。

衍拿着这块黄色的水晶，越看越觉得非常可疑，不论使用的能量来源，还是其中很类似于跨位面传输门户的术士结构。与现实中使用的奇术不同，魔法少女使用的力量，完全与物质世界无关，是完全唯心，甚至是被现实拒绝。魔法少女们宣传爱与希望是力量的源泉，但衍刚刚略微诱导，观摩了焰美优纪变身魔法少女的全程，与之后维持变身的状态。衍就断定，力量的来源是从魔法少女的宝石源源不断的输送的，并非魔法少女自身，而是来自于变身宝石另外一边。

如果对宝石的术士稍加改变，就可以展开一个供两个世界穿梭的传送门，力量的供给也有另一端把控。衍端详着这块黄色水晶，内部复杂的结构在光线折射下，反映出摄人心魂的光芒，银白色的力量化作丝丝流光，涌入其中，渗透破坏并修改了其中的识别术式，“果真如此。”一道连通两个世界缝隙出现在水晶内部，衍分出一道自己的神魂，就像是操纵自己的替身一样，通过缝隙进入了缝隙另一边未知的世界。

裂隙对面的世界不再遵从原先的物理法则，衍的这道神魂分身在这方世界感到前所未有的自由，周围的能量可以供衍如臂驱使，但催动时又有一股污浊感涌上心头。“这些能量的所构成是智慧生物的情感与思维。”

随意，混沌一般的环境中，一些游荡的实体开始被衍吸引，其中那些由极致情绪构成的扭曲实体，发动了攻击。

银色的能量涌现，将这些实体湮灭，看着唯心所生的世界，衍准备做一些小实验。

于是银白色的丝线开始在周围浮现，强横，理性的力量开始出现，原本不存在的物理法则产生，强行重构了部分区域的法则，“力量还有用但不多，”重新构建的法则很快被复原成由情绪与意识主导混混沌沌的样子。

最后衍开始尝试像抓宝可梦一样，捕捉一些这个空间的实体带回去。但在返回原本世界的途中，被现实堵门了，总之下次再进入的时候可以制作精灵球一样的东西。

分身离开了此处空间回归到本体。

黄色的能量开始涌出，在衍手上开始塑形。

“要不还是把颜色换成金色的吧。”一杆造型奇异的狙击枪浮现现在衍的手上，此枪呈成流线型，金色的枪身上绘制有黑色的花纹，类似于全息投影一样在枪身上方的瞄准镜，弹容量为五发，最大限度的保证了单次召唤后子弹的威力，侧边有一根手指粗细的自动装填装置，尽管射速堪比手动拉双上弹。

“砰的一声。”

是枪托磕到沙耶脑袋上了，沙耶吃痛的从幻想自己与衍的幸福生活回归了现实，抱着衍的手臂紧了紧。

衍端详着这把金灿灿符合暴力美学的大狙，还未射击只是端在手里，就觉得手感上佳。用一次魔法少女变身的力量来换取，极致的火力，这就是衍的第一步改进方案，在减少接触的情况下尽可能使用力量。这样衍就得到了一把使用较为便捷的远程火力。

这是从那个空间探索后得到的技巧，可以从那个空间中提取唯心的能量，到现实世界使用。不过衍觉得还是要减少接触为好，这块水晶连通的地方绝不是刚刚接触到的混沌状态，这片空间的内部绝对隐藏着高智慧的实体。

至于这片空间，就叫亚空间吧，衍想道。

吃痛的沙耶，从衍的怀中抬起头，对着衍的胸口蹭了蹭，又连忙起身坐到一边，做错事一般的低下头。

衍只是把枪金色的狙击枪分解，重新化作指甲盖大小的黄色水晶回到衍的手上。衍把枪收好后，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口吻问道“现在几点了？”

得到沙耶的答复后，衍想列车上早餐供应还有四个小时，便对低头捂脸的沙耶说，“要不要看我珍藏的纪录片。”把她的头发揉乱，又掰开指缝搓了搓沙耶的小脸。

“啊，愿意。”他愿意跟我分享他珍藏的纪录片，会是什么呢？可以让衍珍藏。

衍在一分钟之内，凭借现实扭曲，将包厢改成了一个微型电影院。

记录片开始放映赫然出现几个大字“关公大战外星人”打斗画面异常激烈，真实好像是在描绘一场古代战争，但总是混入一些现代武器。但既然衍说这是纪录片，那就是真的。影片一共放了三个多小时，虽然沙耶有些看不太懂，只觉得打斗的场面很厉害，要是我自己也可一下子就把一座山铲平就好了。

天空中太阳再次升起，两个不睡传说的新一天又开始了。

包厢内传来谈话声，此刻衍正扮演说书先生在给沙耶说书。在沙耶看来衍非常热衷于讲故事，但自己也愿意听，而故事也非常棒。

此刻二人已经吃过早饭，在餐车里没有遇见焰美优纪，衍准备之后再去问下她的魔法少女的宝石是怎么来的，虽然昨天的交谈闹得有些不愉快，但衍有信心采取强硬手段读取记忆的办法，大不了拿那块黄色的水晶给她表演一下，“单起大狙”。

“那黄风怪吹起，一阵黄风，从空刮起，冷冷飕飕天地变，无影无形黄沙旋。”

与列车外阴沉的天空倒是相互呼应，列车上的广播发出声响，“尊敬的乘客，在列车的左侧出现了罕见的气凝胶类大气生物聚集现象，请在走廊上或者包厢内观看。”

大气生物是气凝胶状或离子态生活在大气中，以太阳光，闪电等能量体为食。

而现在大量密度与空气差不多的气凝胶类大气生物在受到某种刺激后开始聚集，形成一个庞大的个体，期间会捕食小型鸟类，同时飞行高度下降，并呈现肉眼明显可见的状态。从列车上看去，像是成千上万个密密麻麻的淡黄色塑料袋的聚合物，构成上千米的云朵，悬浮在离地一百米的空中。

虽然听说，这场面很稀有，但沙耶在见过衍那真身伟岸的力量后，只觉得一般。衍在旁边说，“注意看，有意思的东西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