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让我试试剑吧

以红色污染的大地为边界，数十米高的火焰升腾而起，构成了一圈火墙。“那么这么说吧，这些红色的东西我要了。”衍举起了手中的长剑，对准了自己眼前已经对自己摆好战斗姿态的一众没脑袋的家伙。

对于精通异常制作的衍来说，稍加观察便可知道绝大多数造物的本质，眼前的这般没脑袋的家伙，脖子上的那团火焰才是本体，下面的躯体应该是可以更换的炼金身躯。装备有高分子切割的武器，看起来有点脆的动力盔甲，小功率的能量武器，还有驱动小范围奇术的能力。总之，没有威胁。

再通过列车上的残骸看，并没有专门运送红冰的痕迹，也许这只是一个意外。

然而，回应衍的却是对方猛烈的攻击，这些脖子上顶着一坨火焰的家伙完全舍弃了发动远程攻击试探的打算，抄起自己的近战武器就冲过来了，沉浸在一种“战斗爽”的状态中。

衍挥动那把“很锋利的剑”，实际上衍自认为自己不擅长使剑，但想试一下自己这件新作品的威力。

“让我，试试剑吧。”

这不是普通的剑，是一把很锋利的剑，是一把赋予了概念的剑。

面对着向自己冲锋的没有脑袋的家伙，先是使用一记势大力沉的拜年剑法，蓄力重劈的一剑与刺来的兵刃相对，没有金石碰撞的清脆声，没有热刀切黄油的爽滑感，而是一剑挥空的缺失感。

势大力沉的一击重劈，将面前挥舞的狰狞兵器，连同他的主人直接劈成了两半，没有丝毫阻碍，连挥舞时空气的阻碍也感受不到。

剑刃直接被衍挥进地面，毫无阻碍的抽出，身姿旋转，带着剑刃回旋，将四面八方袭来的攻击尽数斩断。长剑被挥成一道流光，在无首的躯体上闪过，剑刃离躯体还有2.5厘米处时，切割就已经开始，刹那间就将其斩切的七零八落开来。

我虽不善用剑，但只要砍的够快就可以了。衍将“非常锋利的剑”收起，四周是零零散散的躯体，数颗燃烧的火焰脑袋被斩落在地下，缩成一团像某种墨绿色藻类的聚合物一样的东西，正往远处挪动，又触碰到衍留下的一圈火墙，缩的蹦回来。

“这个东西，怎么说呢？”衍抓起一团墨绿色的物体，“仔细看了看。”那东西正在他手上疯狂挣扎，啃咬腐蚀着自己的手臂，尽管它只是无用功，有着很强的战斗欲望，非常渴望撕杀，嗜血。衍躲过了其他几团绿色物质的抱脸突袭，继续分析，还可以适配大多数肉体，像是某种炼金术的产物，没有灵魂，像是输入编辑程序的战争机器，这其实是这个时代有机智能机械。

“好吧，其实我们本可不起冲突，虽然大家看起来都有起冲突的打算，你们渴望战斗，我刚好想试试剑。”衍又对着被扔在地上的全包裹头盔端详起来，上面已经爬满了红色的霉菌，像是抑制器。

对着自己手上的这团绿色物体，深入探查，这种东西抓在手上就给自己一种违和感，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衍开始了对这团绿色物质的拆解。

某种仿制灵魂的躯壳，以及那其中极端化的情绪与思想，勇气，战争，杀戮，暴力与荣誉。这种疯狂的本质埋入这些绿色的物质内部，与他们的本质合而为一，成为天生为暴力而生的机器。如果把这些绿色物质内癫狂的本质，收集起来做成模因武器投放的话，可以将滚石城的大部分人都变成只知道杀戮的怪物。

“我觉得我们应该还是会起冲突的，我也想试试我的火。”这种疯狂的本质令衍觉得要将其彻底破坏，巴掌大小的三足金乌立在肩头，“把它们全部都烧成灰。”金色的火焰迅速吞没这些绿色蠕动的物体，将其净化成虚无。

之后又是如法炮制的，金乌吞噬周围的热，将温度降低，再将片被污染的血红土地上的红冰液化，并将那些感染红冰变异的生物处理掉，最后将全部的红冰收集起来。

衍看向那具被金乌烈火焚烧的腐尸，被剥离了红冰后连同抽走上面的水分，成了木乃伊的样子。操纵烈火将其化为灰烬，一颗独角在火焰中被主动保留下来，这里被感染的植物与霉菌皆从这具腐尸为源头，衍依托火焰将这只独角摆置眼前，这根独角中正养蕴着千万生命，因为高温而陷入假死状态。

衍准备把这个带回去作为自己的收藏，不过只是研究一下。

火焰熄灭，只剩残破的车厢，地上七零八落的躯壳与降下的皑皑白雪。

一次剧烈的冲击在雪地，掀起一阵洁白的烟尘。

现在是凌晨时分，距离太阳升起还有三个小时，，至于为什么会凌晨出来，因为沙耶就不需要睡觉，而衍“睡觉是什么东西。”就这样，两个不睡传说，就凌晨出来晃荡。衍使用缩地之法将沙耶带到滚石城外一百公里的荒地处，来教导沙耶如何使用自己的能力。

在衍看来沙耶是自己来到新世界遇到的少有正真意义上的现实扭曲者，不像自己先前遇到的那些能力单一，需要靠奇术转化或辅助才能使用的其他能力的自称为超凡者的家伙不同。当然，在衍的解说下沙耶得知衍关于现实扭曲者的基本理解，每个现实扭曲者基本都有自己擅长或者喜欢干的事，如：空间穿梭，物质塑形，意识回溯等，也有那种全能者什么都会。

或许吸收了那个充满恶意的伪神的力量，导致沙耶的对于现实改变大都是毁灭方向的，将物体从内部爆破，直接撕碎，还是直接改变物理性质，将一棵树像是蜡烛一样，在地上融烂成一滩木头。

实际上衍不想对沙耶在现实扭曲上做太多指导，回答问题的答案大都是开放性的，因为对付现实扭曲者的最有效的手段就是令其相信你的规则，借此限制能力的发挥，甚至可以把对方玩弄在股掌之间。

衍看着沙耶直接化身大地破坏者，不由的想到一个传言。

相传，现实扭曲者的诞生之初，尽管能力会不太受控制，但大多数情况下，孩童会用能力得到伙伴，青年会满足自己的欲望，而中老年人则会追求权力。

但是，衍感受自己周围愈发增强的重力场，已经到达八倍重力了，你朝我身上施加重力是什么意思，是怕我跑掉吗。

“沙耶，你可以随意控制能力的发动吗？”衍开口打断了沙耶继续成为大地破坏者的施法。

“我可以。”沙耶在破碎的大地上回身走到衍的身前，双眸中闪着兴奋的光彩，

看着沙耶满脸期待的表情，衍伸手在她头顶上摸了摸，随即沙耶脸上露出了痴痴的笑容，

施加在衍身上的重力消失了，只觉得身子一身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