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骷髅女仆很害羞
维克多捧着几个苹果走近教堂,突然发现面前的教堂变得干净了,尽管裸露的泥墙依旧布满了大小不一的霉斑,脱落的墙皮偶现踪迹,密密麻麻的藤蔓顺着墙皮的沟壑往上攀爬。
但是门栏、窗台和大门前的台阶上本来厚厚的积灰和蜘蛛网都已被清扫干净,墙边、院子里堆积的木枝也被打扫一空,现在的教堂给维克多一种古老、肃穆同时又整洁的感觉。
直到他走进教堂,看见了教堂里面正拿着扫帚埋头打扫教堂一楼地板的那具骷髅,心里的疑惑才被解开。
“什么鬼?一具骷髅,在打扫房间?”
骷髅听到了维克多的脚步声,它抬起头来,露出一个羞涩的表情。
没错!就是羞涩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丝···可爱?
维克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看得出一具骷髅脸上的表情,他陷入了深深的思考:“难道我是真饿了?”
【检测到可契约从属,是否契约?】
机械的声音再次传入维克多的脑子,维克多没有犹豫:“契约!”
【从属契约中···契约成功】
【姓名:艾米丽】
【性别:女】
【种族:骷髅】
【能力:打扫;烹饪;暖床】
【介绍:害羞的女孩,合格的女仆,甚至能满足一些特殊的需求。】
【死神的大军从祂的神国涌出,祂会惩罚一切妄图染指权柄的人,或者神。从属系统已解锁,您对从属有绝对的掌控权。目前上限1/1,请提升悼亡者途径等级。】
打扫和烹饪可以理解,暖床是什么鬼?哪个正常人会让骷髅暖床吗?
维克多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会用上这个能力,嗯···应该不会。
他突然注意到面板上又多出了一条属性:
【信徒数:1】
毫无疑问,这个唯一的教徒应该就是面前的艾米丽。
维克多不确定的是,必须要跟自己签订从属契约的亡灵类生物才能被称为信徒,亦或只要信仰着罗尔镇教堂的就行。
虽然不清楚具体的作用,但直觉告诉他,这肯定跟之后悼亡者途径的晋升有关,甚至是——神的晋升。
毕竟只有神的信众才能够被称为信徒。
摇摇头,维克多暂时不去想这些,这些都太遥远了,他需要专注现在的目标。
得益于艾米丽的辛勤劳作,维克多能在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前在二楼办公室干净的皮质沙发上度过一晚。
煤油灯火光的映照下,维克多躺在沙发上,手中正拿着擦干净的苹果,即使是成了亡灵,一整天不进食,他也会感觉到胃中传来的饥饿感。
感谢汉斯的慷慨,这让他不至于半夜被饿醒,同时也确认了亡灵不像某些小说里那样以尸体为食物。
目前为止,除了苍白的皮肤、冰冷的体温和部分身体机能的提升之外,维克多还未发现自己与普通人有何差别。
维克多盘算着之后的计划,不出意外的话,最迟后天,史密斯能源公司应该就会派工人来检修教堂的水电管道系统。
那么现在只剩下一件事情,那就是找一具晋升仪式的尸体。
显然这并不容易,根据汉斯之前说的,现在尸体的丧葬工作需要上报给政府办公大厅的汉考克,其中还有太阳神教的人插手,死亡教派几千年来的统治地位早已变得跟教派书籍中记载的大相径庭。
维克多只觉得十分棘手,他总不能自己亲自动手去谋害一个无辜的人吧,不管是法律还是自己的道德都不可能允许自己这么做。
直接去找汉考克?突然蹦出一个自称死亡教派新任审判官的人说,请给我一具无人认领的尸体?
维克多眉头紧锁,并不觉得可行。
但维克多知道这个世界并不安全,总会有机会找到合适的目标。
思索中,煤油灯慢慢燃尽,夜已深。
深夜的南街121号教堂大门,爱德华·弗拉基米尔悄无声息地翻过围墙落在教堂旁的草地上。
这位弗拉基米尔家族的吸血鬼是一位职业小偷,或者更准确的说是拾荒者。
爱德华是弗拉基米尔家族的耻辱,作为一个吸血鬼,他居然晕血,所以他是吃素的!
就连他的祖父都不愿意在家庭聚会上见到他,扬言要是敢在他面前出现就送爱德华去见死神。
几百年来,爱德华一直游走于格林公国各地,寻找那些古老荒废无人居住的建筑物,然后把里面一切值钱的无主之物都打包带走。
但此刻爱德华内心忐忑,在门口踌躇不前,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打这座死亡教派教堂的主意。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这个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对于死亡教派的恐怖可是记忆犹新。
三百多年前,有一支传承自吸血鬼始祖的古老家族拒绝将族人的尸体提供给死亡教派一位审判官,第二天那支家族的所有人都离奇失踪了。
那可是拥有吸血鬼亲王的家族!
这种级别的血族,可不是自己这种连男爵都算不上的末代血族能比的,就跟某个神明的天使没有区别,然而始祖却对此没有丝毫的回应。
不过那都是过去了,至少现在的死亡教派已经很久没有在世人眼中露面了,就连丧葬业务都被其他教派慢慢蚕食。
“我运气应该没这么差,这里荒废这么久,肯定早就没人了。”
爱德华自我宽慰,推开教堂木质的大门走了进去,他打算找到一件值钱的物件就离开,而不是像以前一样搜刮一空,他爱财但也爱命。
“吱~”木门老旧的轴承在黑夜中传出嘎吱的声响,就像恶魔在摩擦獠牙。
爱德华发着红光的眼睛扫视着大厅,教堂一楼略显空旷,除了一排排的木质长椅,就只剩中间的无头雕像。
里面很干净,根本看不出来荒废了几十年之久,就像有人刚打扫过一样。
就在他神情紧绷,在屋内扫视时,身后的大门突然‘砰’地一声关上了,吓了他一大跳。
心里祈祷着始祖庇护,他立即转过身走到门边尝试拉开大门,本来可以轻易推开的大门突然就像一块墙壁般毫无反应。
就在这时,爱德华突然感觉有一只骨感的手搭在了自己的右肩,他的身体陡然一僵,透过余光他能清晰地看到几根白骨嶙峋的手指。
冷汗从额头流下,爱德华缓缓地转过头,等到看清眼前的东西,发出一声惨叫,两眼一黑,晕了过去。